拓跋敖轩颔首,旋即转脸观察了一番冷凝晓的动作。
见她正一脸享受地吃着东西、看着舞蹈,他的嘴角不由地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皇宫就是和外面不一样啊!
点心赞赞赞!酒水赞赞赞!歌舞赞赞赞!
冷凝晓第一次参加宫宴心情自然是激动的,不过,她怎么隐约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呢?
一回头,正好迎上某只妖孽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睛,她心中烦躁,美眸悠扬,似乎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自个此刻的脸色绯红,分明一副酒喝多了的模样。
拓跋敖轩就这么静静地观望着她,好像正在欣赏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根本就不舍得挪开眼。
“圣君,这杯酒是安乐敬您的,还望赏脸!”适时,安乐走上前去,一下子挡住了他的视线,并笑脸盈盈地递过去一杯酒。
拓跋敖轩垂下眉睫,心中气愤,脸上却古井不波。
探手,缓然接过安乐手中的酒杯,他轻抿了一口,薄唇微掀:“多谢公主!”
“圣君真是太客气了!”安乐听到这简单的四个字,心跳不禁加速,两颊之上更是浮现出两抹红云。
冷凝晓望着安乐甜美的侧脸,又瞅了瞅拓跋敖轩那副淡漠的神色,便知道“湘女有情,吴王无意”,心中倏然一松。
不过,她又不禁觉得自己有几分奇怪,这安乐和那妖孽有木有戏,又关神马事呢?
难不成她害怕他们扯上关系?
艾玛!这都是神马鬼?
难道说,那妖孽把她当成未婚妻,她就真的想把这个身份坐实了?
如此一想,她立马否认了自己先前的看法。
反正,她才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吃那妖孽的醋。
哼哼!毕竟,她很高冷的啦!
怔愣间,耳畔响起清脆动听的女声:“冷七小姐,听说您是圣君的未婚妻,所以本宫也敬你一杯。”
抬眸,见安乐正端着一杯酒,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有点迷糊。
这货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还敬酒?分明是想找她麻烦嘛!
她和等的聪明,一眼便瞅清了安乐的意图。
那这酒是喝,还是不喝?
她纠结起来,朱唇轻启,还未发出半点声响,便又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映入眼帘,并接过了安乐手中的酒杯。
下一秒,半空中传来低醇性感的语调:“公主,本君的未婚妻向来不胜酒力,所以这杯本君代她喝了。”
她仰脸一看,见是拓跋敖轩替自己挡酒,内心之中缓缓流淌过一丝感动。
这妖孽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对她这么好,叫人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只一瞬,拓跋敖轩便将那酒一饮而尽,嘴角轻扬,淡漠一笑:“好酒!”
“多谢圣君称赞。”安乐见状,面露尴尬地笑了笑,眼睛余光偷瞄了冷凝晓一眼,心中嫉妒不已。
于是,她美眸一转,脑中灵光乍现。
下一秒,她放下酒杯,光明正大地望着冷凝晓,柔声道:“听闻冷七小姐曾经是安乐的嫂子,安乐十分遗憾当时不在帝都无法与你早日相识。没有料到,今时今日,你都成为了圣君的未婚妻,想必定是有长于他人之处吧!”
话虽是好话,听着咋这么刺耳呢?
冷凝晓腹诽,脸上却是风轻云淡:“公主此话说笑了,小七若是真的好,当初也不会被休弃了。”
霎时,坐在不远处的赫连卿政垂下了头,眼底掠过一丝闪躲。
他何尝不知道这冷凝晓是刻意让自己为难的?
不过,他还想说,虽然当初是他将冷凝晓赶回国公府的不错,但那休书可是她亲自写的啊!
抬头,眼睛从冷凝晓的身上流转到拓跋敖轩的身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当初这个女人千方百计地想同他和离,便是因为攀上了更高的枝头?
阿欠!阿欠!阿欠!
蓦地,冷凝晓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忍不住怀疑是谁在说自己的坏话。
举目四望,恰好见到赫连卿政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她瞬间明了。
好个渣男!居然敢在背后说小话!
于是,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他一番,随便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小圈圈诅咒他,出糗。
上天好像是听到了她的祷告,竟让赫连卿政站了起来,并端着酒杯径直走到拓跋敖轩的面前,泼了他一脸。
可怜的妖孽啊!一秒钟变口水鸡的节奏。
泼完酒后,赫连卿政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而在场的其他人则是惊得目瞪口呆。
时间就这么静止了,空气中却分明有一股怒气来势汹汹。
“你竟然敢泼本君!”拓跋敖轩怒了,气势凌天,只一个眼神好像就能够致人于死地。
赫连卿政吓得一阵哆嗦,支支吾吾道:“圣君息怒!圣君息怒……”
见没有任何反应,他顾不得多想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害怕拓跋敖轩,特别是望着那双阴鸷的眸子时,简直如置冰窖,寒冷又黑暗。
赫连钰见状,吓得不行不行的了。
沉思一阵,他起身走到赫连卿政的跟前,抬腿便是一记狠踢:“你这个逆子,胆敢对圣君不敬!”
无容置疑,他的内心是不愿意这般做的。
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他宁愿狠心赌上一赌,也不能让拓跋敖轩亲自处罚。
“圣君,我错了!父皇,我错了……”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