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说什么,然而又抵不过他霸道而温柔的攻势,心底却也并不十分排斥,干脆闭上眼睛迎合他。
他十分体贴她的不适应,动作越发温柔而怜惜,耳鬓厮磨,发丝交缠,呼吸急促而微喘。
不知何时纱帐已经完全落下,帐内锦衣玉带轻袍罗裳逶坠于地,洒落了一地的旖旎之景。
她双手环着他的肩背,脸色酡红而熏然欲醉,口中溢出浅浅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子忽然僵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立即不敢动了。
久久的静止以后,她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似乎很惊讶,好半晌僵直着身子不动了。
她偏过头,平复着心跳和那些莫名的情绪。然后就觉得浑身疲倦,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他苦笑不已,眼神里又是愧疚又是微囧,而后将她按在自己胸口,却没有了睡意。
……
天色将明,她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淡蓝色的帐顶,然后慢慢移开目光,被淡淡的光击中。她忍不住抬手挡住光线,于指缝间看见长身立于窗前的身影,俊秀而挺拔。
她怔了怔,茫然的目光在瞥到自己光裸的玉臂上时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低头便看见自己浑身青青紫紫的吻痕,她脸色立即羞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赶紧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不让春光外泄一分。他却已经察觉到她的呼吸,转身微笑着走过来。
“醒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却已经坐了下来。
“昨晚睡得好吗?”
她抬头瞪着他,又在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中红了脸,立即偏过头去,不说话。
他了然的轻笑,凑近她耳边暧昧低语。
“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她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起来,忍不住回头嗔了他一眼。
“不许再说。”
“好,我不说。”他干脆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满足又怅然的叹息。“不过夫人,你要是再不起来,为夫我可又要…”
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让她更羞囧的话。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却趁机在她手心一舔,微微的暖意立即烫得她缩回了自己的手,抱着被子往里侧躲去。
“你…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眨眨眼,“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没被我看过?”
凤君华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就知道他会拿这事儿笑话她。忍不住气结道:“你到底走不走?”
眼看佳人真的要生气了,他连忙附和道:“好好好,我出去。”
他摇头站起来,“我刚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你…”他又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凤君华忍不住抖了抖。明明她都裹了这么厚的被子,可她总觉得他目光透着穿引力,穿透厚厚的被子将她内里的风光看了个一干二净。
“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凤君华又忍不住怒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多谢殿下关心,本姑娘我好得很。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这里出去。”
“过河拆桥。”他摇头感叹道:“真是让人伤心哪。”
不等凤君华再发怒,他便很自觉施施然走了出去,愉悦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
“我在外面等你,如果自己不可以,就叫我。”
凤君华咬牙,而后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深吸几口气,她慢慢平复下来,又有些呆,想起昨晚,她又忍不住红了脸,眼神却又十分复杂。既像是叹息,又似乎有几分黯然。
罢了,事到如今,就这样吧。
她裹着被子下了地,转过屏风走到旁边耳房里,那里,早就准备好了浴桶。
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中,洗去浑身的疲惫,她又闭着眼睛将体内真气运行七七四十九天,额头上隐约有火莲燃烧,一闪不见,直到感觉到丹田里似乎有源源不断的暖流开始凝聚,逐渐游走于体肤血液里。
她有些惊异,凤凰往生之力虽然霸道厉害,但对起使用者却十分伤身,至少前几天都丝毫提不起内力来。她虽然得了恩师的一生功力,昨晚又在云墨的帮助下将之尽数化为己有,得以保全了三分功力,但要彻底恢复,起码都还要一个月。可她刚才运行真气,却发现自己原本丧失的内力至少已经恢复了一半。
短暂的惊讶后她便了然的将目光落在水面上,定然是云墨在这热水里加了有助于恢复她内力的特殊药物。不过这药性太霸道,不能连续使用,刚过易折,否者只会损及她的经脉,得不偿失。
剩下的一半功力,看来只得靠她自己慢慢恢复了。
沐浴完毕后,她将屏风上的衣衫扯下来,一个旋身便穿在了身上。然后又拿着干帕子边擦头发边走出去,刚转出屏风,就见云墨正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喝茶,抬头见她出来,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坐下来,我给你擦。”
凤君华也不反对,乖顺的坐在梳妆台上,任他拿着帕子轻柔的给她擦头发。
“你发质很好,以前却老是不知道好好保养。”
她不说话,目光穿过铜镜,穿透那年春光明媚的早晨,穿透水波荡起的涟漪。然后他抱着她从水里冒出头来,她面上还有微微的白,那是受到惊惶后的恐惧,连带着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抖,双手也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他低头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蹙眉道:“你不会凫水吗?”
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