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几分笑意,她重新闭上眼睛,肌肤互撞发丝缠绕,呼吸交错,灼热而浓情。
他们在那般深切的融合和摩擦同时达到高峰,体会身体脑海刹那空白的绚丽多姿。还未从那般极致的欢悦中平复过来,又被他拉入更深的深渊。
今夜他没有索要太多,不过几次以后就放过了她。
她有些诧异,披头散发的趴在他身上,抬眼看他已经平复激情的容颜,眼神依旧如初见那般深邃温润,又隐藏着刻骨的温柔深情。她忍不住用手指去描摹他的容颜,从纤长而浓的眉划过,停在眼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他也不动,低笑道:“今天倒是不见你说累。”
往常这个时候她便已经累极晕了过去,不过被他缠得紧,在昏睡之间游离好多次罢了。
她霞飞双颊,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那还不是怪你。”
她说着又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他闷哼一声,身体又变得有些僵硬,她连忙放开他,却依旧趴在他身上没有下来,瞧见他眼底流星般窜过一道火花,她羞赧的同时又不由得心情大好。
这人做什么都万事底定从容不迫,好像天下事都掌握在手中,难得见他有失控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他每次失态也都是为了她。
她应该算十分荣幸了吧?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双手托着她的腰。
“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忍得住。”
凤君华瞪着他,双手在他脸上揉来揉去,有些抱怨道:“你说你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这得毁了天下多少女子芳心啊。”
他挑眉,眼角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暧昧和魅惑来,好笑道:“不长成这样,你当年也注意不到我啊。”
她立即不服气的反驳,“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再说了,虽然你长得是不错,但天下美男子多不胜数,尤其是师兄…”她忽然不说话了,眼神一寸寸暗淡下来,跟他调笑的心思也歇了下去,闷闷的从他身上下来,睡在他身边。
他侧头看着她,无声将她揽入怀中,什么也没说。
凤君华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嗯?”他眨眨眼,“你有做让我生气的事么?”
每次在她感伤的时候,他总是会用这般轻松调笑的语气开解她。
凤君华垂下眼睫,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道:“子归,我不是对师兄藕断丝连,也不是后悔。”她顿了顿,贴着他的胸怀,轻轻的说着。
“或许在我朦胧时期是对他抱有十分幻想和期待,我也曾想过,如果没有上一辈的恩怨,或许我真的会嫁给他。”
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微微收紧,他紧抿着唇,依旧没说话。
“可是打开我感情世界之门的那个人是你,我爱上的也是你。”她歪头,红唇划过他裸露的胸前,双手还放在他肩膀上,又去触碰他左肩浅浅的齿痕,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他对我太好太好,好到那些年我对他的记忆太过深刻。你我心里都明白,他早就知道我给他下毒,却还是喝下了梦相思。他欠我的都用他的命还清了,可我欠他的却已经没机会还了。我从前恨他,是因为对他期望依恋太深。但在他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又觉得难过。”
说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他,没从他脸上表情看出有生气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他和你不一样,我出生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那些年对我最好的也是他。我小时候脾气不好,稍微不如意就摔东西骂人,身边的人都怕我不敢接近我,只有他耐着性子哄我开心。在我心里,他是我的亲人。那时候我不懂得什么男女情爱,除了娘,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最重。他走的那三年,我怨他却也日日期盼着他回来。”
她怅然的叹息一声,“那时年幼,又因为出生的关系,我总觉得寂寞,大哥也走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时间是有加深记忆的功效的,会将从前那些点点滴滴的美好记忆成倍翻长,越觉得记忆之中的人是不可替代的。而同时,时间也是一把刀,将那些记忆全都劈裂成碎片。或者是太过寂寞,也或许是不甘心。那三年里,等待,便成为了一种执念。”
云墨没有打扰她,却懂得她的心情。就像他这十二年来也一直等着她出现一样,同样都是执念,无法解释的执念,浓烈深沉,植入血脉之中,剔不除拔不去,稍微碰一下就是血粼粼的痛。
他该庆幸,庆幸她那时年幼,未曾将对玉无垠的依恋转化成爱恋。否则,即便是他用尽心机手段,也无法将她夺过来。
他们都是同样的人,冷清冷血,骨子里却又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和热情。
在遇见她之前,爱情于他而言不过苍白的两个字而已,他甚至都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与他牵扯上什么关系。然而遇上她以后,那种空白而陌生的情愫便如积压在火山下的岩浆,澎湃而浓烈的爆发,他根本就无法克制那种情感的外放,只得顺心而为,直至沉沦。
“而后那十几年我又失忆了,也忘记那些什么恨和怀念。我恢复记忆后就想着报仇,无论我他死还是我亡,那些仇恨恩怨也都随之消散了。他死了,我是伤心难过,但还不至于对他念念不忘。只是终究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即便不是男女之情,也终究不可能当做一个陌生人。”
她眼神暗了下来,“如果你生气…”
他低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