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服务员对自己的鄙视了。
也难怪,谁让她厚颜的连喝了三杯不要钱的开水!
在桌面轻扣着手指,强耐着性子顶着服务员那暗翻着白眼,黄玩玩撑到了五点!
窗外的天色有些暗沉了。
靠,李子波居然足足迟到了一个半小时!而且电话也始终打不通。
该不会是寻她开心的吧?
性子偏爆的黄玩玩轻骂声后,对着服务员不好意思的笑笑,准备起身走人。
她没注意的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抺一直静静坐在墙角的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那人抢先黄玩玩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好,请问你是黄小姐吗?”对方彬彬有礼的问。
黄玩玩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点了点头,“我是姓黄,你是?”
“我是李子波的爸爸。”对方不请自坐。
听秦朗说,李子波的爸爸好像早在几年前就跳楼自杀了啊,怎么又冒出了个爸爸?黄玩玩对这个说法感到十分的怀疑。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黄玩玩的疑问,淡淡一笑,“我是他的继父!”
“噢。是李子波让你替他来见我的?”黄玩玩向对方的身后望去,很失望的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权威。
“是的,他临时有事出了国,不会来应约了!”
“那他所说的那位权威眼科医生呢?”
其实李子波本人来不来对她而言不是很重要,她想见的只不过是那位传说中的权威。
“那位医生有些持才傲物,他拒绝了子波的请求,所以也不会来了。”点了杯浓茶,透过杯沿观察着黄玩玩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他毫不费力的看到了失望,悄悄一笑,笑她的单纯与无知。这杜撰出来的人物当然是无法来赴约了。
黄玩玩的俏脸瞬间垮了下来,这种希望被打碎的滋味真得很不好受。
“李子波为什么都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呢?害我像个傻逼似得在这里蹭了人家三杯白开水。”她不爽的抱怨着。
“他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哦,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先回去吧!”黄玩玩准备再次离开。
“黄小姐,你是广东人吗?”中年男人出声叫住了她。
黄玩玩停下动作,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
“我是从你的口音里听出来的,能告诉我,你是广东哪的吗?”
黄玩玩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呷了一口开水后,还是吐出了两个字:“佛山。”
中年男人那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抖,有些惊讶的看着黄玩玩,“佛山哪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希冀。
“临水,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哐!”中年男人手中的茶杯倾倒在桌面,任那茶液流向自己的袖口。
临水,千年古镇?在他那努力沉封的记忆中,一位与黄玩玩年纪相当,口音相仿的古灵精怪的女孩模样浮现,一转二十多年了,她过得还好吗?
中年男人有些坚涩的吞了吞口水,看着黄玩玩欲言又止,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抓了放放了抓,似在寻求一种力量,“我能不能冒昧的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识一位叫……”
黄玩玩的手机突然间响起,低头一看是秦朗打来的。“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拜~”黄玩玩匆忙打断了中年男子的问话,起身拎包直冲大门。
中年男子想拦却迟了一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溜烟而去。
既然确实李子波放了她的鸽子,那她也就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的必要了。
带着一种失望,黄玩玩走到事先与严刚约好等候的地点,却发现车位上车去人空。
咦,人呢?黄玩玩四处张望,寻找着严刚的身影。
结果一无所获,心想,他或许是等得不耐烦先回去了吧。
想到这,她便拨通严刚的电话,严刚在电话里告诉她,他确实已经回去了。
那种冷冷的酷酷的声音听得黄玩玩有种想将他丢进开水里烫烫的冲动,这人办事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呢?就这样招呼都不打的将她给丢了。
平日里的严刚一直都挺拽的,一天到晚闷着头说不了几句话。
这下怎么办?自己回去还是让秦朗再派严刚来接她?
电话再次响起,依旧是秦朗,像样子似乎会什么急速找她。
“喂,朗哥。”
“你现在在哪?大嫂呢?跟你在一起吗?为什么她的电话总是打不通?”秦朗的声音低沉中带些紧张。
大嫂?楚果果?黄玩玩眨了两下眼,虽觉奇怪却还是如实回答,“她没跟我在一起啊,我今天也没见过她。我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正准备回去呢。”
“你没见到她?大哥说是你约了大嫂出去逛街的。”秦朗的声音不由的加重。
“我没约她啊!我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联系过她!”本就有些心烦的黄玩玩也不由的提高音量。
“那你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你!什么事等见了面再说。”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楼,那是李子波的公司。黄玩玩觉得还是不要实话实说比较好,要不然以秦朗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指不定又得醋坛子打翻了。
斟酌一番后,黄玩玩对着手机说,“你到人民广场的地铁2号线出口处等我吧,我这就赶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地铁口。
秦朗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正向自己款款而来的黄玩玩,语气不善的问,“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