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石上坐下。刚坐下没多久,他又突然起身走进老人茅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毛垫子。
「喂!那是我用来焐腰的,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给我放回去!」
三刀理都不理他,把毛垫子放到他刚才坐的岩石上,对守根道:「坐。狗毛的,暖和。」
守根不好意思地看向老头。
老头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守根,上下扫了他几眼,古怪地笑:「啧,是不是平时操伐太多了,一脸痨病相。」
守根立时黑了脸。不对,他是红透了脸,但肤色黑,看不出来。
「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你就一辈子孤家寡人的命。根子哥,别理他,你坐。」
守根抬手就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哪有你这么跟老人家说话的!没礼貌。快,把垫子还给人家。」
「不要。」
「你说什么?」
「我说不……还给他也行,除非你坐我身上。」
守根抬脚就踹。
「嘿嘿,我知道你是谁了。」老头突然嘿嘿奸笑道。
守根皱眉,他怎么觉得这老人家笑起来不像个好人?
「你就是那小子半夜不睡觉念着你名字搓自己老二的根子哥,是不是?」
守根木掉。
三刀暴吼一声,冲上去就跟那老头打了起来。
等守根反应过来,他发现他白给那老人担心了。两人打得那么热火朝天,都是能在树梢上飞来飞去的高手,而且那架势一看就是老对手。
守根任他们打,这次他也不客气了,拿起那个狗毛垫子直接走进茅屋里。
等三刀哈哈大笑着冲进茅屋,发现他的根子哥正坐在那张狗毛垫子上,手里还捧了一杯热茶。
「你小子还真不客气!」随后进来的老头叫。
守根眉头都没抬,「我看炉子上正烧着水,想你们打完了肯定口渴,看桌上有茶壶茶杯还有茶叶,就洗了洗冲了一壶。请,不要客气。」
三刀闻言,立刻乐呵呵地走过去就拿了一杯,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小子,帮老夫倒一杯。」
守根也没介意,顺手给他冲上一杯。对方年纪大得可以作他爷爷,跟位老人有什么好斗气的。
老头眯起眼,捧起茶杯在主座上落坐。
不错,小子还知道敬老尊贤,晓得要把主位留给年纪大的人。
「你叫何守根是吧?」
老头刚张口就听三刀打断他问道:「谷里这两天有没有添新户?」
老头白了他一眼,「有。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有几个?」三刀不答反问。
守根也紧张地盯着老头看。
「两个,干嘛?有你们认识的?」
「这要看过才知道。」
三刀催着老人带他们去看尸体,守根拉住三刀落后一步,小声叫道:
「这里有没有新的死人,他怎么知道?」
「他就负责看管这片。过了这个山谷就是舒家的后山,他要保证没有人可以通过这个山谷到达舒家后山。凡是到这里扔尸体的人,不管做得多隐秘,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但只要对方没有从这里进后山的意思,他就不会多管。」
「对面就是舒家后山?」
「没错。」三刀表情难看,但天色已黑,提着气死风灯的守根根本看不见三刀表情。
「舒家怎么会允许自己家后山里出现一个抛尸坑?」
三刀半晌没说话。
「这样才不会有人敢到这山谷来啊。」老头在前面回头笑。
「你不要废话那么多好不好!只管带我们去看尸体就行。」
「三刀,你怎么跟老人家说话这么冲?」守根拉他。这老头虽然不讨喜,但好歹年纪一大把了,何必跟他生气。
「嘿嘿,他啊,他在气我当初让他练九死,气我让他走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啊!原来这老人竟是三刀的……
「他不是我师父。」三刀猜出守根的想法,当即没好气地道:「那本九死神功也是他从死人身上翻出来的,他自己不敢练,就扔给我做实验。那时我小,什么都不懂,只想变得强大,等练上了发现不对头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好歹你也是他养大的。」守根从三刀的话中猜测到。
「哼!他养我?不如说这片山林养育了我。他呀,巴不得我死呢!」
守根愣住。
妙的是,老头竟也没有反驳。
三刀……
守根握住三刀的手。不为什么,他只是想,过去他应该对年幼的三刀更好点才是。
三刀反握住他,紧紧的。
我是不是对这流氓了解得太少了?守根忍不住反思。
「到了,两具尸体都在这里。一具是三前扔的,一具是两天前刚扔下来的。」
守根抬眼,立刻就被眼前的壮观吓了一大跳。
一排排、一座座的墓碑,密密麻麻排满了整个山谷。
墓碑群的最前面是一溜排的干尸,约莫有十具之多。
干尸前则有两具看起来还很新鲜的尸体。一看就是刚死不久的样子。
老头见守根如此惊讶,不无得意道:「如何?我打理得不错吧,这些死人都是我埋的,没化成骨头前就放在那儿,化成骨头了我就给他埋进土里。那两具新鲜的,先让风吹吹,等过两天,我就把他们做成干尸。这样一来,这谷里就不会有一股腐臭味,看起来也清爽的多。」
老人说的轻松,守根听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时一看到这老人,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原来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