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余非,他怎么了?被女人踢下床了?还是又被哪个狂蜂浪蝶缠上了?」
余非苦笑,嘀咕道:「我看他就算被三只狂蜂浪蝶同时缠上也不会这么生气。」
眼皮子撩了一下,三刀一哂,竟也不问。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单锋刀,开始削指甲。
忍了又忍,余非还是没忍住,「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身上到底有几把刀?还有这些刀你都放在哪里了?」
三刀很神秘的一笑,头也没抬。
「据说你一开始行走江湖时,扛了一把很大的刀。那刀呢?」
「当了。」
「当了?」
「嗯。」
「你把自己的武器给当了?」
「没钱,总要吃饭吧。」
余非听了,考虑半天,竟也点点头,「也是。这就是白道和黑道的区别。」
「我还占山为王过。」
余非梗了一下。
「无耻!」石承丰突然拍桌怒斥。
余非吓了一跳。三刀眼皮也没抬。
「咳,承丰,有话好好说,其实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他和男人搞在一起很正常?你觉得他们不恶心?」石承丰情绪激动,一脸厌恶。
「你也听到了,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他们……」
余非叹气,如果不是听到不应该听的墙角,恐怕石承丰的怒气还没这么大。
毕竟听人说是一回事,亲耳听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那动静还不小。
脑海中浮现出那名肤色黝黑的木匠和他的友人三刀缠成一堆的画面,再配上两人声音……余非也是浑身不自在。
两个男人,这也太奇怪了,而且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连自己都这样认为,一向奉行孔孟之道、而且因为异常俊俏的外貌深受不只是来自异xìng_sāo_rǎo的石少堡主无法接受也是自然。
「你们跑进林子里找我就为这事?」三刀终于开口。
「自然不是。上次的事已经有些眉……」
「舒三刀!在下视你为毕生挚友,明知你生性轻狂,但在下仍旧认为你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哪怕上次你没帮在下祖母却帮了她的仇家,但在下敬你这份帮理不帮亲的正直,也谢你从中周旋解决了两位老人多年仇怨,在下对你只有感激敬佩没有丝毫不满。
「可是没想到今日你却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视道德lún_lǐ为何物?」
刀光一闪,三刀手上单锋刀消失了。
三刀看向余非,余非讪笑,「那个……我没想到承丰会发这么大火,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
「余非,难道你能接受此事?」石承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咳,这个……自然不能。只是……」
「只是什么?这种违反常伦、只有邪魔歪道才会干的龌龊事,三刀你怎么做得出来?」石承丰痛心疾首,猛捶桌面。
三刀懒懒一笑,两脚伸出架到桌面上。「我说,二位。老子和男人搞还是和女人搞,那是老子自己的事吧。我又没睡你们俩,你们激动什么?」
「舒三刀!」石承丰大怒。余非哀叹一声,以手抚额。
「枉在下妹子对你一往情深,枉李大侠之女杏林仙子不惜性命为你求得疗伤圣药,你却做出如此让人唾弃之事,你、你如何对得起她们,你又怎么对得起那帮跟随你的兄弟,你又视我们这些友人为何物?」
三刀冷笑,「石胖子,天下间想嫁给老子的女人多的是,难道要老子全部娶回家?你别给老子把所有事搅在一起说。我欠李晓霞的情我会还她。王胜那帮人愿意帮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至于你们,老子和什么人睡关你们屁事!」
「你、你!」
「好了好了,你们俩先消停一下,有话好好说嘛。承丰你也是,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三刀又没说要跟那木匠过一辈子,我们三刀什么人呀,看看那个木匠,快三十了不说,还是个瘸子,长得又黑。兴许三刀只是一时兴之所至,好奇玩玩……唔!」余非捂着鼻子弯下腰。他已经反应够快了,虽然仓皇下逃开了正面攻击,但那凌厉的拳风也够他受的。
先是一阵难过至极的酸痛,眼泪还没出来,鼻血先流出来了。「舒三刀你……」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余非觉得自己简直冤枉到家。而且为什么这该死的流氓三刀老是喜欢打他鼻子!
「舒三刀你!」石承丰也没想到三刀会出手,当即拍案而起。
「我什么我?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老子当你们放屁。但你们不能说他,一个字都不行。」
三刀脸色也难看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余非在为你说话,你竟然能出手打他?!」
「老子没用刀砍他,已经是看了情面。」
石承丰像是快要气疯了。「你、你!好!好!舒三刀,原来我们这些为你担心为你着想的朋友在你眼中,还不如一个不要脸的……」
「石胖子,你嫌身上肉多,我可以帮你削削。」三刀声音不高,杀气却已溢出。
石承丰气昏了头,挥拳就上。
余非一把拉住他。「胖子,你给我冷静点!你不觉得你太激动了吗?你想想,如果三刀现在和一个女人睡,你还会这么愤怒?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伤了朋友间和气。」
石承丰张口,被余非制止。可怜的余大庄主用手绢擦着鼻血,鼻音浓浓地道:「还有你,舒三刀,你也给我有点数,孰轻孰重你心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