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被引领进门,见玉氏此时正坐在软榻上,翘首以待。
赫连箐一露头,便见玉氏忽然从软榻上走下来,近身不计前嫌的抓着赫连箐的手,温柔的问道:“箐儿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歇着?是有什么话要和母亲说?”
赫连箐看着如此虚伪的一张脸,只觉得泛着恶心。
刚才玉氏在房中放声与苏嬷嬷说着她与璟王的坏话,却如今知道她带来了赫连云的消息后,立刻变换了另一张阿谀奉承的脸,让人看着着实的讨厌。
赫连箐淡淡的说道:“母亲,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怕母亲太过难过,所以急着来安慰母亲,母亲放心吧,大哥会没事的,大哥一定吉人天相!”
赫连箐眸中闪过丝丝的嘲讽,看着玉氏,玉氏一开始以为赫连箐带来了赫连云的消息,以为是赫连云回来了,可是后半句听着着实让她冷了心肠。
她的云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怎么赫连箐这个小贱人说他出事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还吉人天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大哥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是不是?箐儿,你快说,你大哥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吉人自有天相?!”
“啊?母亲,你真的不知道吗?这……”赫连箐一脸诧异的看着玉氏,欲言又止,美眸闪烁着一丝不忍,看向玉氏的神色略带同情。
玉氏见她如此,脸色瞬间低沉了下来,抓着赫连箐的手恳求道:“箐儿,你知道些什么不要瞒着我,快些告诉我吧。”
“母亲,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才来安慰你,早知道你是不知情的,怎么样我都不会来和你说,哎,但是我也知道此事不与你说,你更加着急,我听说从边疆来了人,在父亲的房中,父亲会见完后,便将人安置在前院了,听前院的人说,好像是大哥出了事情。大哥好像是得罪了南山匪,被南山匪给绑架绑到山上去了呢!”
赫连箐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南山匪?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们不是认……”
“哦?母亲说什么?他们认什么?!”赫连箐见玉氏因为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而悔恨的惨白了面容,立刻乘胜追击吓唬她道:“难不成大哥和南山匪真的勾结在一起了?!那么南山匪为何还要抓大哥,是因为知道了大哥是将军府的嫡子,所以绑架了他准备要要挟父亲吗?”
玉氏吓得大惊失色,不小心踉跄了几步落座在身后的椅子上,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焦急,嘴里喃喃的嘀咕着:“不会的,这不可能,云儿怎么会出事的,那帮人为何要这样对他,这绝对不可能的,老爷,我要去见老爷,快来人……”
“母亲,父亲如今肯定也是相当烦恼,既然他没有派人通知你,肯定是有他的考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了去,父亲一定会怪罪的,母亲,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样,我也只是听说,或许事实并不是如此的糟糕也说不定,母亲不要急……”
赫连箐风轻云淡的劝说着。
玉氏美眸拂过几分阴霾,不急?她怎么能不急,那可是她的云儿啊,那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命,是她在将军府的地位保障。
她怎么能不着急?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嫡女,如果再因为南山匪牵连赫连云,赫连云如果出事了,那她就真的完了。
她目光凝重,抬头看了一眼赫连箐,却在赫连箐眸子里并无看到焦急的神色,反而见她笑意连连,玉氏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笑什么?!”
“恩?母亲,我笑了吗?呵呵,哦,是啊,可能吧,我不笑难道还要哭不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被绑架了吗,又还没有死,母亲啊,你也切莫过于忧伤,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原来你不懂啊!”
赫连箐微微的笑着,明媚的眸光透着无限的讥讽,玉氏气急败坏的吼道:“赫连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个人是你的哥哥,你竟然想要咒着他死?你这个小贱人!”
玉氏抬手便要打,赫连箐不为所动,站在原地,旁边的蓝雪见状,眸色阴沉,一把上前甩开了玉氏的手臂,直接将玉氏推了一把。
玉氏没有防备,直接被蓝雪推倒在地,身子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苏嬷嬷急忙上前欲要扶住玉氏,却被赫连箐直接伸出脚绊了一脚。
苏嬷嬷啊的一声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肥胖的身形直接压在了玉氏的脊梁骨处。
“额……”只听到咔嚓一声,像是骨头被震碎的声音,玉氏叫苦不迭。
苏嬷嬷脚疼的更是爬不起来。
“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
苏嬷嬷冲着门外叫嚷着,却一直不见门外的人冲进来。
苏嬷嬷好不容易从玉氏的身上翻身下来倒在地上,身下的玉氏被压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快要。
玉氏的脖颈处被刚才苏嬷嬷一压,胸口骨头错位,疼的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她说不出话,被赫连箐气得浑身颤抖,赫连箐见她这副惨象,忍不住的叹息道:“哎,母亲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一片好心的来告诉你大哥的消息,你却对我大打出手,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说你这叫什么?!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词叫自作自受!”
赫连箐看向玉氏,明媚的笑容透着一股诡异的寒意,说不出的渗人。
“来人啊……”玉氏张了张嘴,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