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文璟恶狠狠的吼道,声音震天,在这个静谧无声的夜下,格外的清晰。
南宫啸被他这副冷幽幽的话给惊得半天没回过神,难道说赫连箐不仅和阎日有关系,这一会儿又蹦出来一个叫阎火的,阎日和阎火是两兄弟?!
“璟,你先别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你回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啸说道。
“误会?!哼,阎罗殿的人诱拐我家箐箐,我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是误会,绝对不是误会!”
诱拐?
南宫啸听闻后差点忍不住喷出血来,赫连箐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她自己不想的事情,这怎么诱拐?!
他知道赫连箐是北堂文璟的心头肉,谁都碰不得,此时赫连箐与阎日阎火两个男子纠缠不清,还涉及到了阎罗殿的人,御安堂虽然毁了,但是他们还是有地方可以联系。
今日,赫连箐不是夜晚就跑出来和这个叫阎火的汇集在一处?
怪不得北堂文璟生了这么大的气,如果说赫连箐和这几个人没有关系,这绝对是谎话。
“璟,我们先回府,指不定现在三小姐就去王府找你,到时候发现你不在……”
无朝无影等下属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宫啸,心想,主上你就听南宫公子的话,先回去,在这里闹别扭,王妃也看不到啊。
北堂文璟听闻这话,面色终于缓和了些许,嘴里喃喃道:“箐箐会找我?!”
“当然了,自然是要去找你的,哪天夜里你家箐箐不找你?这肯定是误会,你家箐箐此时肯定在王府!”
南宫啸非常自信的说道,其实只是为了将北堂文璟先安抚下来,回府再做他想。
北堂文璟黑色的身影起,如同利剑寒光一闪,人就消失在这苍茫的夜中。
无影有些担心的问道:“南宫公子,你说我们王妃真的今晚会来王妃找主上吗?!”
“这个……”南宫啸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为难的道:“或许吧!”
“什么?!或许,南宫公子,你没有把握的话你怎么敢乱说,你这样乱开主上的玩笑,会直接被劈死的,你想好你的碑上写点什么东西了吗?”无朝吃了药缓和了一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南宫啸立刻警惕的跳出了好远,指着他们道:“这只是麻木四肢的麻药,这是解药,那个……我还有事,王府我就不去了,你们先回去吧!”
南宫啸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转身离去。
开玩笑,他肯定是不能跟着回璟王府的,如果回去了,真如同无朝无影说的那般,赫连箐不去璟王府,到时候,说出这话的自己非得被北堂文璟给活剐了!
……
赫连箐将阎罗殿的众人直接遣散送去客栈,而她自己则是带着阎火跳入了将军府的后院,直接进入了自己的住所。
门开了,蓝雪见到受伤的阎火,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主子,火堂主,怎么回事?!”
“快去烧水,阎火受了重伤!”
赫连箐搀扶着阎火直接进了偏房,将人安置在软榻上。
“主子,属下……”阎火干咳一声,想要推拒她扶着自己的举动,他也断然不可能进入主子的房中躺在主子的软榻上,可是一开口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的血水便涌了下来。
“别说话!”赫连箐此时心情异常糟糕,将人扶在软榻上,又取出了随身的金针,替阎火诊脉。
阎火脉象虚弱,错乱,内脏被内力震的有所损伤,赫连箐眉头紧皱,心中暗想,这伤害阎火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出手如此狠毒,毫不留情,这是想要了阎火的命,如果不是最后阎火拼命反抗,找到了一丝破绽,恐怕阎火这条命就要送在那人手中。
只不过她挺奇怪的,那无字楼的人那么厉害,为何在自己洒下药米分后却不趁胜追击?
那药米分只是麻药罢了,她一开始没想到会逃的这般顺利,还以为会有一场厮杀。
却不想,顺利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赫连箐用金针小心翼翼的给阎火针灸治疗,而后又让他泡了药澡,每半个时辰换一桶汤药,继续用金针治疗,这样足足用了大半夜,赫连箐给阎火服下了汤药后,阎火脸色总算是没有那么难看,恢复了一丝红润。
阎火人也安稳的睡了过去。
赫连箐将挽着的衣袖放下,出了房门,蓝雪便焦急的迎了上来:“主子,你没受伤吧?!”
“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赫连箐喝了一杯鲜嫩的竹儿尖泡制的香茶,而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那无字楼的人果真厉害啊!”
“无字楼楼主北冥殇真的去了?!”蓝雪问道。
“去了,好厉害,阎火就是被他所伤!我们与无字楼无冤无仇,他们却对咱们阎罗殿的人痛下杀手,毁我御安堂,打伤了我阎罗殿中人,发下阎罗令,我阎罗殿部众与无字楼势不两立,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见到无字楼的人,杀无赦!”
“是!”
与此同时,回到璟王府,一直坐在轮椅上静静等待赫连箐的北堂文璟,足足在自己的寒月殿外等了一整夜,却没有见到想见的赫连箐……
翌日,当听风在寒月殿外见到自家王爷主子的时候,惊讶的差点掉了嘴巴。
昨夜之事他并不知情,所以此时看到北堂文璟这般模样,吓得六神无主:“主子爷,您这是没睡还是刚醒?!您这是怎么了?这天还下着雪呢,您跑到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