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文璟自然是不能放着赫连箐独自在内室,他带着烟熏艾叶的帕子前来,打开幔帐,惊讶的看到赫连箐正解开圣皇的内衫。
“小箐箐,你干什么!”
北堂文璟凝深了眼眸,简直要疯了,看到这一幕,才不会理会这杯解开内衫之人是他的父皇,他一把抓住了赫连箐娇软的手,皱着眉头,不悦的瞪视着那个晕厥床榻之人。
赫连箐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小北北,你想什么呢?这是你父皇!他现在中蛊了,你忘记了?!别闹了!”
“我不管!不行!”北堂文璟强势的将赫连箐抱搂在自己身边,死活不让她动手。
“不行?你吃醋也要分对象,这是你父皇,他现在中蛊了,我正在解蛊,你想什么呢?!”
赫连箐扳过北堂文璟的脸颊,见他气得脸色涨红,扑哧一声笑道:“你还真的生气了?!”
“那你为何要脱他的内衫!你是我的王妃!”
“是是是,我是你的王妃,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解了还不成,那你解吧,这样行了?!”
赫连箐吧唧一口亲在了北堂文璟的唇上,北堂文璟怔了一下,正欲要扳着赫连箐的脑袋加深这个吻,赫连箐立刻从他身上跳起来:“别闹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再闹我不理你!”
北堂文璟伸出娇软嫣红的舌尖,清如玄月般的眸子一边盯着赫连箐一边轻轻的用舌尖舔舐着刚才被赫连箐吻过的位置,那副魅惑的样子实在是诱人。
赫连箐被他挑逗的身体浑身燥热,若不是场合不对,她定然是扑上去狠狠蹂躏一番。
见她确实不打算再吻一次,北堂文璟便放弃了,手隔空一扬,圣皇身上的内衫随着刺啦一声,内衫被撕毁,半开着露出胸口的位置,只限于心口的拳头大的一小块位置。
赫连箐嘴巴张大,惊呆了:“你你你,你怎么能将他的内衫给震碎了,这若是他醒了……”
“他更在乎此刻他自己的性命,区区一件内衫,在他眼里算什么?!哼!”
北堂文璟犀利的眼眸无情的扫视在圣皇身上,仿佛他根本不是与他有着至亲血脉的亲人,而是他的仇人。
赫连箐自然知道他与圣皇之间的恩怨,小声的安抚道:“不管如何,今日他我们必须要救!”
他们今日来的时机不凑巧,若是圣皇此时死在这里,那么此时外界便会大乱,到时候起兵进攻的名号大约就要打着璟王弑君,生擒璟王的旗号。
他们便会陷入两难境地,这对他们有害而无一利,所以他们不能让圣皇死,不仅不能让他死还要好好的救治他,让他知道谁才是最能得到他信任的儿子。
北堂文璟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点点头:“能清醒过来吗?!”
“放心吧,有邪皇,它最近饿坏了,这点东西都不够它的食量呢,这不是普通的蛊虫,而是蚀心蛊,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若是晚来半盏茶的时间,蚀心蛊便融入到他的心口,回天乏力了,这蚀心蛊不同于其他蛊虫,它只要一受到威胁便会释放体内的香气,这香气若是被人吸入腹中,蚀心蛊便会寻着香气钻入那人的体内,这东西很邪门的,所以用艾叶烟熏驱除香气!”
二人说话间,便看到从圣皇的心口处露出了剑口那么大的划痕,随后邪皇的身子从里面慢慢爬出。
邪皇吃饱喝足,小肚子重新圆鼓鼓,非常的可爱,它欢愉的蹦跳着上了赫连箐的手心,身体在她手心翻滚了一圈,呲呲呲的叫着。
“这就是邪皇?!”北堂文璟盯着赫连箐手心里的邪皇看,赫连箐将邪皇递给他:“给,你喜欢送你了!”
真亏赫连箐想得出来,人家送金银送首饰,她送给爱人却送一只虫子!
北堂文璟见这邪皇与他今早喝参马蛊外貌相似,不过它的形态与颜色比参马蛊要漂亮很多,但是那么多的触角还是让他恶寒,他摇手道:“不,我不要!”
“你怕它咬你啊,不怕,它不敢的,它若是敢咬你,我就拿着它炼药!烧化了它!”
邪皇像是能听懂她的威胁般,瞬间耷拉着小脑袋,觉得这女主子越来越有暴力倾向,它有些绝望,而且她还不给它食物吃,它闻着味道扑闪着翅膀飞向北堂文璟身边。
北堂文璟血内的蛊毒就是邪皇最好的食物,邪皇闻到那股子味道兴奋的叫着呲呲呲。
本以为这男主子一副温润好说话的模样一定会善待它,谁知道还没有飞到他身边,北堂文璟一巴掌隔空扇在它身上,掌风狠戾,邪皇愣是被扇晕了,身体坠落在赫连箐的手心。
委屈的在她手心里一个劲儿打滚!
这男主人还不如女主人的,太凶悍了,好怕怕,求安慰……
赫连箐伸手摸了摸它:“好了啊,吃饱了乖乖地睡觉去吧!”
赫连箐说完直接将邪皇塞进了荷包内,取出金针在圣皇各大穴位上施针,逼出体内的毒血。
圣皇面色越发的恢复过来,不过脸色苍白依旧精神萎顿。
三个时辰过去后,圣皇这才缓慢的睁开了双眸,他入眼的便是北堂文璟一脸担心的倦容,脑海里念起年轻时,那时候凤公主的绝代风华之姿,当时她虽然怨恨自己,但是他生病也是这样陪伴左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父皇,父皇?你醒了?父皇,你能听到儿臣说话吗,父皇?”
北堂文璟抓住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