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动手,照着璟王妃的话去做!不然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奴才领命!”
李公公挥动大铁锤,哭腔道:“皇上,奴才来了!”
砰砰砰——
李公公闭着眼睛,挥动着铁锤,在圣皇胸膛口处砰砰砰一顿乱砸,圣皇被敲得头晕眼花,胸口仿佛要裂开了般,痛到麻木。
“额……噗……咳咳咳……”
李德贵如同疯了般,一开始还不敢用力,后来砸着砸着便完全顾不得了,几十下下去,圣皇被砸的口吐鲜血,人缓缓的躺下。
“啊?啊!皇上,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璟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妃,您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本王妃只是让你砸几下,你竟然砸了几十下?!李公公,你这到底是和父皇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您可真是下得去手,我在旁边看着心跳都要停止了,你这几十下下去,父皇的命都要被你砸去了!”
赫连箐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苍白的指着李公公说道。
李公公当场便傻眼了,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不是,奴才是完全照着王妃的意思做的,怎么可能……”
“本王妃让你砸几下,你却砸的这么狠,直接将父皇给砸晕过去,你竟然还敢推卸责任,栽赃本王妃?幸好璟王也在场,可为本王妃作证,你作案的凶器都在你手里捏着呢,来人啊——来人——”
赫连箐一声令下,御林军统领带着人随即破门而入。
“李公公胆敢暗害父皇,将其拖出去就地正法!”
北堂文璟颤抖着指着李公公,又指了指已经晕死在龙榻上的圣皇,脸色苍白:“咳咳咳……咳咳咳,快,他是玉尚书的余党!”
“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奴才是冤枉的,璟王、王妃,你们为何要陷害栽赃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奴才并没有加害皇上,更没有与玉尚书串通,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李公公高声哭嚷着,赫连箐脸色一沉,皱着眉头道:“捂住他的嘴巴,拖出去!”
“是!”
很快,便有人奉命将李德贵的嘴巴捂住,随后将人押了出去!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这个李德贵,早就已经成为了皇后的爪牙,如今利用此次一举将其斩杀,不仅可以断了皇后一臂,同时还借机羞辱了圣皇,再者他们救驾有功,圣皇不仅不会怀疑他们的初心,还会对他们大加褒奖。
其实圣皇体内并不是所谓的蛊虫,而是赫连箐所炼制的蛊毒余毒罢了,状似蛊虫却又不是,刚才那副药就已经解了圣皇的毒,现在他被敲的昏迷不醒,赫连箐抿着唇角,扬了扬下巴,冲着北堂文璟道:“小北北,你想不想看泼水节?!”
“泼水节?!”北堂文璟闻言,不明所以的看向赫连箐。
赫连箐端起旁边已经准备好的那盆冰水,直接泼在了圣皇的身上,圣皇被冻的一个激灵,缓缓的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暗淡无光。
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音儿也发不出,疼的嘶嘶的轻喘。
“父皇,你醒了?!”
北堂文璟眼眶微红,看向龙榻之人。
“咳咳……那个狗奴才……”
“父皇放心,他竟然是玉尚书的余党,想要趁机对您不利,儿臣已经将其拖出去处斩了!”
“好,好……”
圣皇的病情已经无碍,只不过刚才李德贵那几下敲打的实在是太过用力,现在胸口淤血被敲散,还没有完全的消融。
赫连箐写好了药方,吩咐人去熬药。
从下面提选上来的御医一时半会还不能到,所以赫连箐暂时不能离宫,这晚便与北堂文璟住在了北堂文璟没有离宫之前的宫殿内。
椒房殿内!
皇后下午亲眼目睹李德贵被拖出去处斩,并不知盛德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道说是李公公暴露了?
丞相府内还未给出答复,皇后又失去了李德贵这个助力,现在盛德殿内的情况无人知晓,看来要想弄明白李德贵到底有没有暴露,只能从璟王与璟王妃入手。
皇后整个面色都变了,心焦如焚。
恰在此时,宫侍禀报墨王入宫觐见,皇后召见北堂墨夜,没想到北堂墨夜被放出府解除禁闭,不是前来关心圣皇的病情,而是来厉声质问皇后。
“夜儿,你可来了,你父皇他……”
“母后,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北堂墨夜目光冷凝的瞪视着皇后。
“你父皇的事真的不是母后做的,是玉尚书他……”
“母后,你不要在狡辩,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对箐儿她……你诱我回宫,又劝父皇早早的下了旨意,将我禁足在府,却让箐儿嫁给了璟王,您这样做,您不是在儿子心口戳刀子吗!?母后啊母后,你……”
北堂墨夜双眸猩红,怒吼声震慑整个椒房殿。
皇后一愣,继而冷笑出声:“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情!母后还以为你深夜进宫是为了你父皇的病而来,却没想到你为了一个贱人三番五次的忤逆母后,现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刻,贵妃一党正处心积虑趁着皇上病重暗地里谋划怎么处置咱们母子,你倒好,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儿女情长,那个赫连箐,就是个妖女,她将你迷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