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在小池塘旁转了一圈,这小池塘就是聚宝盆,而且栽种上东西的话,也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正思量着种点什么东西来钱快,就看到水心拿着食盒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去厨房拿吃食了吗?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以后我们自己在这里开灶做饭,你不用去厨房看人脸色!”
赫连箐心疼的对水心说道。
水心摇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是,小姐,奴婢刚刚去厨房的路上,听说大小姐被琛王府上的人打回来了,此时正在将军府门口呢,大夫人已经去了……”
“哈?你是说赫连柔被琛王府的人给踹回来了?好啊,走,咱们也去看看去!”
“啊?小姐,我们还是不要……”
“这么好看的戏怎么能不去看,又不用花钱就能看到一出满堂彩,我们不去岂不是吃亏了。”
赫连箐拽着水心,心情愉悦的往将军府门外跑去。
此时府内的侍卫和家仆都涌在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赫连箐好不容易带着水心杀出了一条‘血路’。
将军府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过路‘看戏’人。
此时正围在外围不住的指指点点。
而此时在正前门的豪华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深紫色罗裙的女人,头上挽着高高的发髻,戴着几支白玉簪,每一支都金贵无比。
众人看这女子打扮,以为她是哪家千金小姐。
正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她凤眸微闪,红唇轻启,对正被阮嬷嬷扶着的玉氏说道:“奴婢是琛王府的婢女流苏,我们王妃娘娘命奴婢送赫连侧妃回府!”
“你们……你们竟然敢……”
玉氏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赫连柔身上的衣裳半挂着,头发像是被鸟儿筑了窝。
嘴角发青,有血水顺着唇角淌出,揪痛了玉氏的心。
“母亲,呜呜呜……柔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玉氏抱住赫连柔,将人搂在怀里安抚,又不堪受一个婢女的屈辱,指着那位叫流苏的婢女道:“你一个小婢女竟然敢口出狂言,谎话连篇,琛王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样挑拨我们将军府与琛王府的关系,意欲为何,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赫连箐正看的过瘾,不想玉氏却想要这样浑水摸鱼的淌过去。
于是便大声的叫起来:“大姐,大姐你回来啦?咦,你这是怎么了?大姐,你怎么又不穿衣服,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不好……”
赫连箐跳出来将水再一次的搅浑。
只听到旁边的人群内有不少起哄笑声。
“听见了没?这府内的三小姐是个草包,她哪里有什么心机,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这会儿将军府嫡女又不穿衣服,肯定平日里有不少时日是不穿的吧?”
“哈哈哈,就是啊,谁能想到这将军府的嫡女会是这样的一个货色?”
“被琛王府踹了回来,如今还这么狼狈,该不会是她淫心大作,没控制住,在琛王府又勾引了谁,才被琛王府退回来了吧?”
“肯定是这么回事?”
“对对,一定是这样……”
玉氏听闻,嘴唇都气得一个劲儿的哆嗦,本来她已经将刚才的话给圆过去了。
只要将人拿下这个叫流苏的婢女,到时候只当是被歹人有机可趁,借机羞辱将军府。
而她的宝贝女儿因为这次凄惨的遭遇,肯定会受人同情,这回就将上一次在寺庙的流言都会给压制下来。
到时候皇家知道了此时,也会补偿她的柔儿。
可是这一切都被突然蹦出来的赫连箐给毁掉了。
这个白痴,草包,废物!
怎么这么会给她惹事!
“你给我退下,你乱说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玉氏要顾及身份,她此时想要将赫连箐一巴掌拍死的心都有了。
赫连箐被她厉声训斥一番,有些委屈的看着她道:“母亲,箐儿可有说错什么话吗?母亲对不起,母亲是箐儿错了,你不要打箐儿,箐儿再也不敢了,母亲,你不要打我……”
赫连箐唰的一下子跪倒在玉氏脚边,搂着她的腿弯哭的伤心……
☆、【028】犯了疯病
赫连箐此言一出,呛得玉氏脸色晦暗不明,扫视了周边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众人,暗暗在心里叫骂赫连箐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她现在要为赫连柔讨回公道,根本无暇去整治赫连箐,结果她却跑出来坏自己的事儿。
她根本没想要打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跪下来,哭着嚷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打自己的脸面吗?
玉氏纵然是气急了,但是她作为主母掌管将军府多年,都快修炼成精了。
暗暗压制住自己的脾性,眼睛里的仇视瞬间转换为溺爱。
手扶着赫连箐,温和的说道:“箐儿你这是怎么了?都怪母亲不好,你在寺院受风惊了脑子,现在还疼不疼?迷糊着吧,是不是做恶梦了跑出来找母亲来了?别怕别怕,母亲在这呢,来人,你们是怎么照顾三小姐的,还不快点扶着三小姐回房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阮嬷嬷带着人直接上前搀扶着赫连箐,就要往府内送。
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挟制,阮嬷嬷怕赫连箐再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事端,那只咸猪手狠狠的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