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坤面色阴沉,目光锐利,扫视在玉氏与赫连茜等人的身上。
“哼!你就知道你将军府的脸面,为了你你这所谓的脸面就可以牺牲我的宝贝外孙女吗?!赫连坤,你倒是给老夫个说法!现在出事了,你将责任都推给自己的女儿,推给璃儿来承担,你为了所谓的将军府的脸面,柔儿的事情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过,你就那样放任她孤苦伶仃的在顺天府那人间地狱生存了三日,最后还被冠上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号,你作为她们的父亲,夫君,你还有什么脸?”
玉尚书刚进流锦阁,便听到了赫连坤教训自家女儿,玉氏见到玉尚书,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忍不住的唤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若是再不来,就不单单是死了我一个外孙女了,恐怕连你都看不见了!”
玉尚书面色阴沉,眸光锐利,兴师问罪而来。
面对玉尚书的咄咄相逼,赫连坤心中的怒火更胜,眼睛里的阴狠扫视在玉尚书的身上:“玉尚书,你这是何意?柔儿出事你以为本将军不心痛吗?可是心痛又有什么用,你那日在宫宴上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龙颜大怒,如果你当时肯心疼一下你的外孙女,就不会在今日柔儿不在了你才跑到将军府来兴师问罪,柔儿没了我比谁都痛心,我们将军府的事情还轮不到玉尚书费心了吧!”
听到赫连坤这般不屑的嘲讽语气,玉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是在怪我当日不出面?你现在这种推脱之举实在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亏你还是大将军,什么大将军,哼!”
“玉尚书,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你若是对圣皇的决断不满意,你大可以上书一封,你不是圣皇面前的红人吗?难道还没有办法,为何不想想办法救柔儿?现在人没了,你也不要跑来大吵大闹!”
“你——”
玉尚书被他几句话给噎了回去,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不好好疼惜女儿,不好好疼惜璃儿,让璃儿受了委屈,成为了满盛京城的笑柄了,你不为她做主,现在还要为了一个小妾和小妾生的低等庶女来为难她?”
玉尚书见赫连柔的事情说不过他,只能用自己女儿的事情压他一头。
其实玉尚书今日而来,主要是因为玉氏是从尚书府出来的,如今除了这等事儿,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尚书府脸面无光。
他身为人父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
他今日被同僚笑的抬不起头,心里怒火冲天,恨极了赫连坤,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将璃儿嫁给他。
他心情不好就来将军府闹腾一番,给自己解解气。
提起昨晚的事情,玉氏面色自然也是不好,赫连坤冷哼一声,语气不屑的道:“哼,昨晚你这宝贝女儿去了什么地方,你自己问吧!本将军事务繁忙,就不奉陪了!”
赫连将军刚要离开,玉尚书忽然冷笑着说道:“赫连将军好大的排场,听说昨日柳香苑内死了一人,今早顺天府的人前来将军府拿人,赫连将军便卧床不起了,如今你说军务繁忙,老夫倒是不知道了,顺天府的人说了谎还是你说了谎?!”
赫连坤的面色瞬间暗沉下来,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玉尚书这般嘲讽自己,实在是可恶,他真想一拳打死这个糟老头子!
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就连刚才被打的凄惨的柳氏与赫连茜碍于这种诡异的气氛也只能悄悄疼的哼哼几声,不敢大声喘息。
“咦?这是怎么了?父亲果真在这里呢!”
随着一声清冷好听的女声传出,众人忍不住随声望去,只见流锦阁门外站着一名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不是赫连箐又是谁?
赫连箐身后还跟着一名带着蓑帽轻纱的人,不少下人纷纷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是御安堂的大夫慕大夫。
赫连坤被玉尚书气得头脑发胀,现在看到赫连箐,更是一阵阵的头疼,这个赫连箐到底是和他有什么仇?
他现在根本不想见到这个间接害死赫连柔的慕大夫。
“你来做什么?!”
玉尚书自然是认识赫连箐的。
即便是赫连坤再不喜赫连箐,但是在自家里,赫连箐却被玉尚书给指责了,这倒是让赫连坤颇为不满:“她是本将军的女儿,这将军府什么地方去不得?”
赫连箐随即上前很自然的抱住了赫连坤的胳膊,半撒娇的说道:“我是来找父亲的,听说父亲头风犯了,所以我特意去请了御安堂的慕大夫来给父亲诊病,刚才去了父亲那里,却没见到人,下人告知父亲来了母亲这边,所以便一路寻来了。”
众人听到赫连箐这般说,在心中纷纷竖起大拇指,这才是孝女的典范啊。
没想到将军府最识大体的人不是平日里端庄贤淑的大夫人,不是冷傲金贵的大小姐,也不是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四小姐和柳姨娘,而是平日里最不得人缘的三小姐。
赫连坤听到她这样说,自然心里也是欢喜的,别管赫连箐气过他多少次,但是总归在这个外人面前,赫连箐给给他长了脸了。
赫连坤是个最注重脸面的人,如今看到玉尚书被气的惨白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胜,竟然夸赞起赫连箐道:“还是箐儿有心了!心里想着为父,比某些人强多了!”
“赫连坤,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尚书气急败坏的吼道。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