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氏终于要垮了,我等这一天已等得太久。
我恨赵家,恨得不愿自己姓赵。
我的生母,原本是赵鹏飞的秘书,二人互生情愫,形影不离,直到赵鹏飞结
婚,她想偷偷生下孩子,却还是被赵家的人发现,小翔,是被他们抢走的。
郑泽宇有一位青门竹马的未婚妻,尚在欧洲留学,二人都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郑泽宇当初接近小翔,不过是为了得到赵氏。他当时大概还不知道,赵鹏飞还
有一个儿子。
我痛恨赵家的一切,唯独小翔,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管他做了什么
,我始终无法恨他。
郑泽宇愤然离开,周彬轻轻抱住我,低声说:“若尘,你这是何苦?”
“周彬,我这种人,不值得。”
周彬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乐意!”
6
与的周彬初识,有些混乱。
一次醉酒,我醒来发现身旁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陌生男人,心中警铃大作。
“这次你应该记住我了吧,我叫周彬。宝贝,你昨晚真热情!”
我用了半分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请你出去。”
周彬一脸错愕:“你不是赵君翔。”
相似的戏码一再上演,很快众人皆知赵氏副总fēng_liú成性,与许多男人厮混。
赵鹏飞痛心疾首的样子,让我暗自高兴很久。他说:“若尘,你喜欢男人是你的
自由,可你多少顾忌一下赵家的声誉。”
我搬出赵家老宅,不久,又遇到了周彬。
“若尘,为什么暗中收购赵氏的散股?”他笑笑,言语温柔, “你想要的,
我一定帮你得到。”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看了他足足有三分钟,笑着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接下来那段日子,周彬对我可谓是百依百顺,直到他发现了我钱包里的秘密
。
7
周彬说:“若尘,你钱包里有什么?为什么总见你对着钱包傻笑。”
我心虚地笑笑:“没什么。”
“我不信,我要看!”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了句:“小孩儿。”
周彬抢过我的钱包,发现里面有他的照片,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若尘,你想不想试一试?。”
那天晚上,周彬用魅惑的肢体语言引导我进入他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我被周彬一拳打醒。
“赵若尘,这是什么?”周彬从我的钱包里抽出他的照片,露出一张略显陈
旧的一寸照,少年灿烂的笑脸上隐约可以看到印章的痕迹——那是我偷偷从他的
学生证上撕下来的。
“我以前,很喜欢他。”
“现在呢?”周彬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明知应该说些什么安抚盛怒之中的人
,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8
我十三岁初到赵家时,鲜少出门,一日失足落水,醒来发现有个人在正亲我
。
我大声尖叫:“变态!”
大男孩笑着向我解释:“这叫人工呼吸。你又不是小姑娘……仔细看看你还
挺漂亮的,这样吧,我勉为其难对你负责好了!”说着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
“变态!”我推开他,跳起来跑回房间。
“喂,小媳妇,我叫郑泽宇!”
那天下午,我在客厅的沙发上捡到“变态”的学生证。
赵鹏飞常说:“若尘,你和她真像。”
后来我才想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我的母亲,我由母亲抚养到十三岁,举
止自然会像他,赵鹏飞的妻子大概也是因此而讨厌我。
不久后,我离开赵家,即便是春节,也不曾回去。
等我完成学业重新回到赵家时,才听说赵家公子和郑家三少一吻定情的故事
。
“为了能在一起,我和他都吃了很多苦,哥,求你不要告诉他,求你……”
小翔低声哭求。
独自求学时,我经常梦见郑泽宇,梦里面,他总是很温柔地安慰我、鼓励我
。
“小翔,对不起!”
“哥!”小翔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他。
看到小翔为他和郑泽宇约会精心打扮、笑得一脸甜蜜,我终是未能狠下心来
,心想自己与郑泽宇不过是一面之缘,咬咬牙决定放弃,却忍不住想靠近他,于
是费尽心机制造出一次次“偶遇”,终于将自己推到朋友的位置上,现在回想起
自己身为郑三少好友的时光,仍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最轻松愉悦的记忆。
小翔不相信我安于做郑泽宇的朋友,正如我不敢相信小翔下药陷害亲生兄弟
,直至我声名狼藉,郑泽宇气得要与我绝交。
9
周彬眼眶泛红:“赵若尘,你有种就去和你弟抢啊!”说完,头也不回地离
开。
再次见周彬,隔了近三个月,在他离开这段时间,我当真去“抢”了小翔的
男朋友。
“若尘,你这是何苦?”周彬又重复了一遍。
“周彬,但愿下辈子,我可以早点遇到你。”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父亲
不是懦弱无能的富豪之子,我的母亲不是卑微倔强的小秘书,如果我还有弟弟,
我会好好照顾弟弟,努力做一个值得弟弟信任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