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越朝时,或许原配上门来很合理,态度嚣张瞧不起也是正常。可在华夏国,就很不正常了,毕竟这里的提倡一夫一妻制,女人得知丈夫有了外遇,女人便是占理的一方,并不用像古代女子一样忍气吞声不敢指责丈夫。
可那个女人却找上门来,说要接自己和姜楹回韩家,傻子才会相信她是好心!
关于父亲,秦凛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姜楹从小就告知原身,在他还没出生时,父亲就生病去世了。家里也没有陌生男人的相片什么的,看来姜楹是想把原身的父亲从生活中剔除。
既然姜楹不想告诉原身关于父亲的事情,秦凛也不想去问姜楹,提起她不愿提及的往事。再说姜楹现在犯了病,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秦凛觉得,他必须要知道当年的事。那个女人这次被他赶出了门,难保不会再次上门。知道了内情他才好堤防。而且那个女人一口一个私生子,听着真的非常刺耳。
他和姜楹相处了半年左右,这半年里,加起来姜楹总共有两个半月的时间,都是犯病精神不正常记忆错乱的时候。可正常的时候,姜楹的性格温柔却很有原则,他不觉得她会明知那个男人已婚,还和男人在一起,并且生下了原身。
不过沈墨刚才称呼那个女人为‘韩夫人’,看样子是认识的。秦凛立马睁开眼坐了起来,觉得应该找沈墨打听一下韩夫人的消息。
“哎呀!”站起身往外走去,才出了门,正巧沈墨脚下生风地走了过来,和低着头的秦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唔!”秦凛捂着撞在沈墨下巴上,撞得酸麻的鼻子眼眶立马就红了。
“怎么样?快给我看看。”沈墨看秦凛捂着鼻子,眼眶红红的泛着水光,知道是撞得狠了,慌忙地抓着秦凛捂鼻子的手,担忧地问。
“没事。”秦凛忍着鼻子上的酸涩,瓮声说。
“我给你看看。”撞上的声音太响,沈墨不放心。他坚持把秦凛的手拿开,看了看又碰了几下,才放心地说:“骨头没事。”
“不过很疼吧?”沈墨看着秦凛红红的鼻头和他冷冰冰的表情,有心调和一下秦凛的情绪,就把自己的脸凑到秦凛跟前,笑着说:“刚才是我走路不小心,我给你打一下,出出气,怎么样?”
秦凛白了沈墨一眼,总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样。他微微皱了下眉抖了抖肩膀,想把沈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抖开。可惜沈墨仿佛没感觉到秦凛的不悦,依然搭着秦凛的肩膀,侧头看着秦凛脸上被姜楹刚才抓伤的一道一道的血痕,心疼地说:“先进屋,你脸上还在流血,我给你擦点药。”
“脸上的伤不严重,”秦凛说话间,这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刚才因为那个女人给闹心的,脸上的疼他都忽略了,这时候沈墨一提,他才觉得真有点疼。
不过现在重要的还那个女人的事,秦凛进了屋,拉着转身翻他的药箱的沈墨,说:“先别找了,我有事问你。”
“不行!”沈墨不赞同地看着秦凛,关心地说:“虽然伤不重,可指甲抓伤的痕迹,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
秦凛看着沈墨眼底的担忧,心底浮起一阵感动。除却上一辈子虚情假意的六皇子,沈墨是第一个因为他的一点点小伤,就担忧不已的人。
因为见识过六皇子和沈慧的各种浮于表面的体贴的关怀,所以他能感觉到沈墨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绝无虚假。喝止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秦凛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沈墨熟悉地从他的书房里找来小药箱。
“酒精碰到伤口会有些疼,”沈墨拧开酒精瓶,用棉签蘸饱了酒精低声说:“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秦凛无所谓的笑了笑,被一箭射穿的痛,他都体会过,脸上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不过沈墨的关怀让他觉得很暖心。他没有反对,微微仰起脸。沈墨跪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棉签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酒精一沾到伤处,那感觉真不好受。可是因为靠的近,沈墨喷洒在他耳侧的气息,才更让秦凛倍觉煎熬。那种湿热的带着浓郁的男性气息,让秦凛浑身都难受,呼吸紊乱。
秦凛僵硬着身子,手紧紧地抓着沙发垫一动都不敢动。沈墨看着秦凛慢慢红透了的耳朵,微微勾起唇,身子靠的更近了些,挨着秦凛僵硬的胳膊,手上清洗伤口的动作却没有含糊。
秦凛手足无措,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一时脑子混乱,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怪自己太没出息了。
上一辈子他是成过亲的,之前沈慧给他塞了不少通房丫头,他一个也没动,洞房花烛夜,因为喝的微醉,也不觉得窘迫。又因为已经入过了洞房,后面再同房,也不觉得窘迫了,夫妻间的房事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
再后来和妻子离了心,之后又结识了六皇子,不知不觉地上了心。可和六皇子也曾不止一次地勾肩搭背地喝酒、谋事。每一次和六皇子靠近,也不会像现在和沈墨靠近这么的觉得慌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凛告诉自己要放松,没什么好紧张的。当年他还不是断袖的时候,上街遇上个陌生姑娘靠的近了些他也不自在。如今断袖了,和男人靠的近了不自在,也是正常反应。
“那个,我听你叫刚才的女人‘韩夫人’,你认识她?”秦凛垂着眼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问道。
“认识。”沈墨在心底松了口气,刚才听穆晴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