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望了会儿天。
他记得,之前他毁掉了拜尔的新型机甲武器的中枢,然后肚子疼得晕了,之后暴怒的拜尔有没有继续变态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昏迷中时隐约听到他们要将自己送到星际兽狱的打算,醒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
加特也不着急,而是尽其所能观察视角范围内的情况——这里是一片草原,草很嫩,这点从加特耳后接触到的嫩草的触感可以得知。间或有小片的树木,并不是很密集的树木,但是都非常粗壮,那些个矮小的小树苗,应该都给大树给挤兑死了。空中各种鸟类飞得很是起劲,耳边似乎还有流水的声音……
看得出来,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令人心情舒畅。
于是这么美好的地方,一定不是传说中的星际兽狱╮(╯▽╰)╭。
加特心情好了点,又试着动了动身体,但还是不行。
“嗷呜~”,一声异常响亮的吼声传来。
“扑棱棱”,小鸟们飞走了。
这种兽声,加特从来没听过。听声音似乎正慢悠悠地向加特这个方向靠近,再听脚步声,很沉重。一般体型大的都是吃素的,加特推测,应该是个吃素的大家伙。
最好是位吃素的,加特在心底祈祷。
但是不管人家是吃荤还是吃素,听这走路的声音,一脚丫子踩死加特都绰绰有余,加特动不了还是很没安全感。
一阵微风吹过,嫩草和着树叶轻轻摇晃着,带来一阵新鲜的血腥味。
于是加特淡定无能了:欧漏,人家是吃荤的!这还真他妈是血腥的星际兽狱!
赶紧的,身体动起来!
加特开始急了,试图通过发力让自己动起来。他发誓,他吃奶都没使出过这么大劲来,但是很遗憾,在成功地将脸憋红后,加特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呈死尸状。
巨大的脚步声近了,“轰隆轰隆”打雷一样敲击着加特的耳膜和心脏。
又一阵微风吹过,稍长的草叶被吹得微微摇摆,挡住了加特的身体。
嘿!干得好!
因为无论怎么试,加特都动不了,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比较长的草上,希望这些可爱的小草们能够遮蔽住自己的身体,尽管……尽管加特知道很多兽类都是靠嗅觉辨别追踪猎物的。
“吱吱吱!”一团雪白扒拉了过来。
加特只感觉腰下面钻了个软绵绵的小东西,下一刻,挡住加特的草叶被拨开,一只巨大的脑袋歪着看着加特。
至少有两点五米高!加特认不出这是种什么生物,只觉得古地球的河马兄比眼前这位好看一千倍!
真丑……这是河马摔下树脸着地来着的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牙缝里还挂着一条没吃完的带血生肉,在微风中一晃一荡很是**。从那张大嘴里喷出的气息很腥很臭,加特屏住呼吸盯着那张大嘴。
巨大而黏湿的舌头一卷,那片生肉被卷进嘴里,上下颚张开合并,有力地咬合。
“咔嚓!咔嚓!”
还是带骨头的。
嚼碎骨头的声音像钝锯拉扯,令加特头皮发麻,最重要的是,加特将那条生肉联想成自己了。
钻进腰下的小东西要打地洞似的拱得更厉害。
不过现在,加特可没有时间去管腰下面的那只小东西,因为眼前巨大的嘴巴里的生肉已经嚼烂,紧接着,这只凶残的肉食主义者将食物吞咽下肚。
下一步是不是要吃他了?!加特表示很惊恐。
肉食主义者歪着头,看着加特,嘴角巨大的涎水滴答滴答,成片的滴到了加特的腿上。
不出所料的话,这下子真的要死翘翘了!
加特死死地盯着那一口锋利而发黄的牙齿,联想:被这口牙齿咬碎和自己咬舌死,哪个比较不难受?
下一刻,肉食主义者打了个嗝,挺了挺饱满巨大的肚皮。
这个嗝,同样腥臭,熏得加特快哭了,但是加特却表现出了欣喜若狂:原来它已经吃饱了qwq!
既然你已经吃饱了就慢走不送了谢谢!我还不够你塞牙缝……加特这样想着,希望它赶紧掉头该干嘛干嘛去。
然而,肉食主义者显然是个吃货,歪着大脑袋想了想,也许觉得饭后来一发小吃也不错,于是一爪子拍了过来。
“啊!”
加特忽的凌空跃起,然后就地一滚,迅速地撤到五十米以外。那位肉食主义者显然吃得太饱,动作迟缓到像是慢镜头,所以这会儿加特倒也不是很担心它会扑过来将自己给咔嚓咔嚓了。
“吱吱吱!”
气急败坏的叫声引起了加特的注意,加特抬起左手,手里倒提着刚刚那团雪白的小东西。
是小老鼠吧?又好像不是。
在刚才生死的一瞬间,这个小东西狠狠地咬了加特一口,这才使得加特的机体能够瞬间反应过来,然后动起来脱离险境,于是顺手将这个可以算是救命恩人的小东西给提了出来,免得被肉食主义者给一爪子拍扁。
“吱吱吱!”“吱吱吱!”
手里的小东西蹬着小爪子叽里呱啦哭成一团,挣扎得累了就随着尾巴的摇晃荡秋千一样慢慢地哭。
加特看它很可怜,就把它放到了地上。结果小东西跌跌撞撞地往前窜,窜到草丛前停下,又把脑袋扎进了一丛草里,留着个身体和尾巴。
“吱吱吱!吱吱吱……”
加特:“……”
看小东西四肢不利索,感情刚刚是这样的情况:小东西跌跌撞撞地跑,肉食主义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