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就要好好的和他过日子。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就和爹说,只要有爹在一日,这里就还是你的家。”
叶沉玉哽咽道,“多谢爹爹。”
她被人搀扶起来,荀茗向她伸出了手,叶沉玉低下头通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那双白净的手掌。她紧张的捏住了手中的苹果,从今以后,这双手就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他们将互相扶持互相爱慕直至终老。
她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荀茗的手掌。
庭院里的玉兰花都开了,有那么一朵花掉落在叶沉玉的盖头上嫁衣上,白色的花朵衬着红色竟然格外的妖媚。行走之间,花瓣悄然落地,终究落入了泥潭之中。
荀茗牵着她,一路走出将军府外。
叶沉玉不能视物,只听见一路走来具是欢呼声。她端坐在花轿之内,听见外面锣鼓声喧天。
她心中百感交集,她悄悄的将探出头去看着将军府离她越来越远。今日,她终于如愿的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子,但是也离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家,离开了自己的父亲。
从将军府的这一端到状元府的那一端,一个承载了她的前生,另一个是她下半辈子的安身之所。
好安静......
这是叶沉玉踏进状元府内堂的第一个反应,那些欢呼声和交谈声仿佛都被隔绝状元府外,府内安静的能够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叶沉玉跟随着荀茗的步伐,慢慢地往前走去。
有人高声喝到,“一拜天地。”
叶沉玉缓缓跪下。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状元府的大门被人从门外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从门外冲进了状元府内,他一路疾奔一边大喊道,“县主!县主不好了!”
叶沉玉抬起头,大红色的盖头飘然落地。
那侍卫直挺挺的摔在叶沉玉跟前,“县主......”
叶沉玉看着跟前的人,她仔细辨认,才依稀认出他是府中的侍卫。她大骇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副模样?”
侍卫颤抖的伸出一根食指,叶沉玉循着目光看去,看到了与她并肩而立的荀茗。
“县主......快走......”他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叶沉玉伸手去探,发现他已无鼻息。她吃惊的站起身,却因身体不稳差点摔倒。荀茗扶住叶沉玉的腰身,叶沉玉转过头看他,却见他神色淡然。
她这才发现,大堂之内竟然没有一个宾客,就连跟随她一同来的嬷嬷和丫鬟都已经不知所踪,只有一个年迈的男人站在一旁。就连荀茗身后的座位上也是空无一人,只是孤零零的放了两尊牌位,若非府内张灯结彩,叶沉玉几乎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荀茗......”
她话音未落,便有一帮官兵闯了进来,为首之人大声道,“快将整个府邸包围起来,一定要抓住叶沉玉,别让她跑了!”
“大胆!”叶沉玉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状元府邸!”
为首的将领对叶沉玉嗤之以鼻,一副倨傲不屑的模样,“臣奉圣上之命,前来捉拿叶衔忠独女叶沉玉!”
叶沉玉心有不安,但是面上不显,“你好大的胆,我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县主,你竟然直呼其名!”
“县主?”将领抱了抱拳,“奉圣上口谕,叶衔忠陷害忠臣,私通敌国目无尊长枉为人臣!现将叶衔忠一干人等押入大牢等候发落,若有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怎么可能!
“状元爷,松手吧。”
叶沉玉抬起头,看着荀茗的侧脸。
荀茗紧紧搂在她腰间的手陡然放开,叶沉玉无力的瘫坐了地上,有两个官兵上前将她粗鲁的架起往外拖去。她木然的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荀茗,她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荀茗的脸庞棱角更加的分明,看上去透出几分冷冽来。
她一路被拖出状元府外,然后,她看见了被门外被捆绑住的荆嬷嬷和一众陪嫁丫鬟。她们的嘴被死死的堵住了,看见她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叶衔忠刚嫁了女儿,一个转身却被押入了大牢。一场举世的婚礼最终却最终以闹剧收场,一个新婚的新娘,进的并不是她一心想要的洞房,而是破败并且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牢房。
牢门被紧紧的锁住,叶沉玉抓着牢房的栏杆,朝外大喊道,“来人!来人!”
牢头不耐烦的往牢门上抽了一鞭子,“喊什么喊!”
“放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是安定县主!”
“县主?那又怎么样?你老子都进了牢房了,你还在这里摆什么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