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峡谷两旁山脉高耸, 峰顶却并不锐利,而是十分平整。在南华传说中,乃是天人降下, 给南华中一名炼气修士授仙书三卷之处,后来这名炼气弟子靠着修习仙法, 一路突破至合道境界,就此踏空而去,是以此谷才得名“仙授”。不过传说终归只是传说, 现时的仙授谷,因灵气渺茫而向来少有人迹,唯有三两个小门派立门其中。
可没想到就那么一夜之间,这处原本默默无闻的所在,一下子就成了南华举界上下瞩目的焦点。
不大的厅堂之中,一身素色布衣、中年模样的筑基修者正坐在上座黑木椅内,无奈地苦笑着。
“门主,半日之内,只怕紫霄、青虹两派就要有人进入咱们仙授谷了,不如……现在我们先下手为强?”坐在他之下右首的一名同为筑基修者的男修说道,神色间很有几分狠厉。
“唉,师弟呀……紫霄、青虹两派何等威势,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要是被他们知晓……”中年筑基修士一面摸着唇上的短须,一面摇头不已。
“照我说,门主。”听他如此说,左首一名身着绸衣、容貌艳丽的筑基女修道,“紫霄青虹他们再大能量,多少也不比我们这地头上的熟悉内情。深哥说得不错,先下手为强,明明是我们地界上的东西,怎么能平白便宜了他们?”
筑基男修立刻接上她的话头,道:“况且即使我们不出手,若是让百丈宗他们占去先手,日后怕是连在仙授谷地界,也要仰人鼻息而活了!”
中年修者原本并无此意,在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撺掇下,心思渐渐竟也活动了起来。他虽顾虑重重,不过门派在他心中总是第一紧要。无法守住祖师遗业,被迫离开灵脉对他来说已是奇耻大辱,若在仙授谷这等地界都立足不稳,那要他日后有何颜面面对先师?况且,的确百丈宗如今已是与他们处处相争,要是他们不动,百丈宗先动拣了大便宜去,日后他金鼎门要如何自处?
“师弟,师妹,那照你们的意思……”
“昨夜我便向宝气传来方位看了,是自裂隙之中发出!”见他语气松动,筑基男修立刻又道。
“裂隙!”中年修者与绸衣女修齐齐惊呼出口。
原来那裂隙正在他金鼎门立派的后谷之中,是一条足有千米宽的大裂缝,一直深入地心。其中常年阴风如刀席卷,就连他们这些筑基修者,等闲也不敢轻易靠近,更别说进入其中了。
“若是那宝物在裂隙之中,我们的确无法……”中年男修叹道。
“门主。”被称为戴师弟的筑基修者此时满面涨得通红,自坐中起身向中年男修行了一礼,“戴宏深自请,进入一探!”
“戴师弟,快快起来!”慌忙由主座步下,中年男修托住戴宏深下拜的身形,“那裂隙之中如此凶险,即使宝物如何,总比不得性命要紧啊!”
“门主,被师尊收入门前时,我乃炼体修士,曾习一锻体秘法,即使进入裂隙之中,也可保得一时不失。”只听戴宏深并未顺势起身,而是续道,“不瞒门主,我曾在裂隙之侧修习,发现过有一条可避开罡风深入其中的通途……请门主允我一行!”
“唉。”见他如此坚持,中年男修也是纠结非常。思及本门原本在西地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中等门派,后来门中几个金丹真人接连因故殒落,门派势力就一落千丈,最后被逼得离开了原本立派所在的灵脉,来到这处偏僻之地,其中艰辛,实在一言难尽。而如今,眼看门派中兴之望近在眼前,却又要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而生生错失,他的确也忍不下这一口气!“戴师弟,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戴宏深答道:“九成!”
他的语气如此坚决,令中年男修与艳丽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