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筠淼点点头,婉然道:“那贝勒爷先过去,我换了衣服就来。”
“还没恭喜贝勒爷呢,”李氏看了年筠淼一眼,虚情假意道:“年妹妹说她身体不适,想来是遇喜了。”
“嗯?”胤禛微微眯了下眼睛,饶有兴趣的看向年筠淼,“有了?”
年筠淼舔舔唇角,似笑非笑道:“也许……吧。”
胤禛抿唇,轻咳一声,拍了拍弘时,低声道:“跟你额娘先去,阿玛随后就来。”
李氏扯着弘时走了,淑雯也悄然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年筠淼笑嘻嘻地看着胤禛了。
胤禛曲指散漫地刮了下鼻尖,一把将年筠淼拉进怀里,手掌在她平坦坦的小腹上轻拍两下,“这是,等不及了?”
“贝勒爷别瞎说,我虽不是矜持之人,也没有您说的那样不矜持,”年筠淼在落在身前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转而问他:“您刚才说,今日有什么喜事啊?”
胤禛反手攥着年筠淼的手腕,一下下捏着,不答反问:“还酸吗?”
年筠淼倏然红了脸,却还是小声说:“酸着呢。”
胤禛低笑两声,十足的不正经,“还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可怜兮兮跟我说叫我自己看着办吗?把火勾起来,却要把我扔在半道上?”
年筠淼为了看清胤禛的脸,微微朝后仰身,眉头皱起,满是疑惑的目光在胤禛脸上扫了两遍:“能叫贝勒爷这样开心,大白天的就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喜事呢?”
“不能叫贝勒爷了,”胤禛把人往身边拉了拉,语气平淡:“得改口叫王爷了。”
年筠淼闻言,笑盈盈地勾住胤禛的脖子,踮起脚尖,嘴唇贴在他脸上,软软地叫了一声“王爷”。
这一声让胤禛浑身一震,酥麻感直冲头骨,他握住了年筠淼的腰肢,又把人往自己身边摁了一把,贴在她耳边,低低地哄她又像是求着她:“乖淼儿,再叫一遍。”
年筠淼吃吃而笑,从胤禛怀里挣脱出来,转了个身,青丝扬起,她笑道:“再不换衣裳就来不及了。”
胤禛看着空掉的手臂,笑着摇了摇头,侧身靠在柱子上,吊着眼梢,看着年筠淼胡乱把自己的头发挽起来,又随便挑了件棉衣穿上,眨眼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走吧,”年筠淼故意一顿,过来牵胤禛的手,手指在他掌心磨了磨,才叫出来:“王爷。”
“你这也算视眉毛如粪土了。”胤禛抬手替她抿了抿鬓边稍显凌乱的发丝,没有淑雯帮忙,年筠淼梳头的功夫还是差点意思。
“不对,”年筠淼摇摇头,“王爷应该说梳什么头发,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胤禛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原是这样,记下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宫里的旨意就到了,在八阿哥胤禩忙着笼络朝中重臣推举自己做太子的时候,胤禛不声不响地被封了亲王。
这是康熙向胤禩发出的信号,不过这个时候对于胤禩来说,想要收手却是为时已晚。
就在胤禛被封亲王之后三天,三阿哥胤祉向皇上揭发大阿哥胤禔用巫术镇魔废太子胤礽,企图谋害亲兄弟,人证物证俱在,大阿哥无从抵赖。
这件事不仅为皇长子胤禔的夺嫡之路画上了句号,也为他年仅三十七岁的人生画上了句话:康熙虽不忍治亲生儿子死罪,却下旨将他终生幽禁,从此高墙之内了却残生,实则是生不如死。
年筠淼是进宫给贵妃请安的时候,从贵妃那里得知此事,她忽地想起前些日子有几回四爷在书房独宿似乎就是与三阿哥说话说得久了,年筠淼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她在想,或许三阿哥向皇上揭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