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若捏了捏半颜的脸,道:“我先进去看看,过时我再出来叫你们两个。”半颜看主子就那么一跃飞到了人家的府中,走到了漠尘的身边,问:“漠尘,主子这样进去,不会把那个好看的男子吓死吧!”漠尘看了半颜,不语。
绯若进入了府中,一路无阻的来到了他的房间前,她看那房间还是微微亮着,蹙了蹙眉,都这么晚了,他竟还不睡觉的,难怪他这么有心情看月亮,想来他原本就是个夜猫子。绯若捅开了窗户纸,往里面看了一眼,他凝眉坐在床畔,身后幻影竟是……凤凰的模样!
绯若蹙了蹙眉,不是说君子国再无仙人踪迹吗?那……他又算什么?绯若摇了摇头,这个国师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绯若叹了叹,看来……是不能住在他这里了。她转过了身,刚想要走,她身后的门便被一掌风带开,她转过了头,他还是闭着眼眸,仅是张口道:“进来吧!”
绯若大大方方的进入了他的房间,仅是看着他身后的那凤凰的幻影,渐渐地,那幻影慢慢隐去,他缓缓睁开了眼眸,看她,淡淡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府中是?”绯若淡淡的说:“我是来与你告辞的,我要离开了。”他看着她,慢慢开口:“你要离开了?”绯若点了点头。
他下了床,走到了她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开口:“回司幽吗?”绯若蹙了蹙眉,他怎么晓得她是要回司幽?她往后退了一步,眯眼瞧着他,他浅笑着进了一步,道:“你的师父相里爻是我的至交,我万年前便见过你,我又岂会不识得你?”
绯若抬眸瞧着他,她的师父便是那只桀骜的狂鸟,至今不知几十万岁,知晓我师父名讳的开天辟地也是没有几人,他竟是我师父的朋友?绯若狐疑的问道:“你是我师父的至交?我怎么没有听师父说起过你?”他浅浅一笑,道:“如今这世上还有旁人能够知道你师父的名讳吗?”绯若晓得师父的名讳连父君还有母妃都是不知的,只是他?她又问:“你也晓得我师父的年岁?”他又是一笑,道:“开天辟地,宇宙洪荒,他自己都不晓得,我又如何晓得呢!”
绯若想了一想,道:“你既然认识我的师父,为何今日才告诉我?”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是他的朋友,这件事情很重要吗?”她瞧着他,淡淡的回道:“确实不重要,既然这样,那么我先走了。”他握住了她的手臂,道:“他们两个不是还在府外,你就这么走了,要到哪里歇息?”绯若淡淡的说:“也就是一个晚上,在哪里凑合一下都是一样的。”
他淡淡的问道:“你的房间还是你走时的样子,至于他们两个,旁边的厢房都是空着的,可以凑合一个晚上。”绯若瞧着他,并未言语,只是拧了眉,他浅浅一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明日你们还要赶路,叫他们两个进来,早点休息吧!”
绯若转过了身,出了他的房间,她将半颜还有漠尘叫了进来,安排了他们两个,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歪着身躺在床上,叹了一声。
天还未亮,绯若便醒了,她撑着伞出了房间,便瞧见了站在院中的景澜,他轻轻抚弄着嫩绿的枝叶,对她微微一笑:“这么早便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绯若看了他肩上的晨露,道:“公子是一夜未睡?”他淡淡的说道:“睡了一个时辰,便睡不着了,这般便出来走走。”绯若看着枝上的嫩叶,缓缓说道:“看来公子的心事太重,这般才睡不着的。”
他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缓缓开口:“你这般与我见外,是怪我隐瞒我并不是一凡人?”绯若看着他,道:“我并没有这么不讲理,若是隐瞒,我也并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你隐瞒了我,我也隐瞒了你,这般也是抵消了。”
他看着她,慢慢说:“我知道你的苦衷,你不必说这般的话,景澜的朋友,既然交了,便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绯若一笑,道:“原来公子交的朋友也是生生世世的,我竟不知公子那喜欢的人,公子是否也是许了生生世世给她?”他既然晓得我是司幽的帝姬,竟是说他心上之人倒是与我一般的相貌,这倒是甚为有趣的。
他微微沉了眼眸,道了一声:“是。”绯若瞧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子是上神,应该晓得神是不生不死,不死不灭的,既然如此,那么又怎么会有生生世世呢!公子是等她不及,所以才对本帝姬说出那般的话语,不知者不怪,公子既然明白,以前的种种,公子是要拿堂堂的司幽帝姬打趣?”
他看着我,凝了眉,道:“我并未拿你打趣。”绯若挑眉,道:“那公子以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公子是真真想要娶本帝姬?”他不语,绯若又道:“公子既然也是神族,应该知晓司幽的规矩,公子看上了本帝姬,可是本帝姬并未瞧上公子!”
半颜揉着眼睛出了房间,看着院中的主子还有那个比美人还要美的男子愣了一愣,漠尘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着院中的两个人,还是板着脸的,绯若看了那边的半颜还有漠尘,抿了唇,对他道:“多谢公子为我们几人准备的房间,我们几人这便告辞了,若是哪一日公子到司幽来,本帝姬必然盛情招待。”他看着她,仅是点头,轻声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