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鸣赞叹道:“墨少,难怪商场上同你打过交道或者没有打过交道的人都对你忌惮三分,你真的是刀刀戳向对手的软肋啊,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是对手。”墨一帆纠正孔鸣的说法,“我们现在是朋友,而且……按着我太太和云小姐情同姐妹的关系,我们应该还很有可能成为连襟。”
一听到墨一帆提到“云小姐”,孔鸣痞里痞气的神色微微收敛,目光都柔和了好几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句话对孔鸣是适用的,对他墨一帆也是适用的。
两个一南一北的贵公子在这一刻,因为彼此心爱的女子站在了一条线上,不是亲生兄弟,却情谊胜过那些亲生兄弟。
孔鸣:“真是败给你了。墨太太怀孕的传闻出来后,修瑶就囔囔着要做墨太太宝宝的干妈,这样算起来我就是宝宝的干爸了。还真是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解除与墨少的合作关系呀。”
对于孔鸣的态度,墨一帆在意料之中:“既然孔先生的态度还保持同原来的一致,那计划就可以照旧执行了。有些工作我不好直接动手,要劳烦孔先生多奔走几趟了。”、
墨一帆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优盘,扔到孔鸣的怀里:“拿着这个去斯蒂安,斯蒂安的ceo就会知道你是我派去的,接下来的行动斯蒂安会配合你执行。”
孔鸣捏着小小的优盘在指尖端详,不禁乍舌:“墨少,你这个可是大宗交易的识别器,相当于是你小金库的钥匙。你把这枚钥匙给我了,就不怕我卷光你金库的资产跑了?”
墨一帆连眼皮都懒得抬起:“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不想再见到云小姐的话。”
孔鸣:“……”
孔鸣:“你就会使出这一招。”
墨一帆:“招不在花样多,只要管用就行。”
孔鸣:“……”
孔鸣沉吟片刻,问道:“这个识别器的资金调用的最大权限是多少?”
墨一帆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三点六个亿。”
孔鸣顿时觉得手里的识别器有些烫手了。即便他在孔家,孔家也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资金。他忽然正了正坐姿,要重新摆正面对墨一帆的态度,才能对得起墨一帆的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墨一帆瞧了他一眼:“孔先生,没必要这样。这个只是向斯蒂安表明你的身份是我这边的人而已,真要调动资金还要我的电子签名。”
孔鸣一时有些感慨:“墨少,你出生于墨家,我出生于孔家。我们都有极为相似的成长背景,见惯了即便是亲兄弟生父子间,都会有尔虞我诈,奸谋算计。可你和我不过是寥寥几面,交情也只限于暂时的共同利益,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墨一帆定定地看着孔鸣:“或许就是因为成长背景过于相似,才确信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墨一帆的这句话算是彻底同孔鸣交了心。
孔鸣收拢着手指,握住识别器,将剩余的半杯茶水一饮而尽:“行吧。毕竟我也给这个计划投了钱的,即便不能赚钱,我也不能亏钱不是?事不宜迟,我等一下就跑斯蒂安一趟,你就安心地陪墨太太在家养胎吧。”
孔鸣开玩笑的一句话,让墨一帆唇角荡起了温柔的淡笑,如沐浴春日和煦的暖风。
墨一帆郑重其事地道:“借你吉言。”
唐心语没有下楼去送云修瑶和孔鸣,只是透过落地窗的窗帘缝隙目送着两人所乘坐的车远去。
送客完的墨一帆推开了卧房门,从背后轻柔地搂住了唐心语的腰身,下巴搁在唐心语的肩膀上,手掌轻抚着唐心语的小腹。
唐心语用力地拍了墨一帆的手,侧头嗔怪道:“你干什么啊?听了外面的传言也跟着发疯?”
墨一帆一本正经道:“谁说是传言的?万一已经有小生命了呢?”
唐心语肯定地告诉他:“很遗憾地告诉你,肯定没有。”
墨一帆神色未变,温柔地轻吻着唐心语的细滑脸颊:“没有也没关系,我们晚上加倍努力。这样流言就不再是流言了。”
唐心语:“……”
什么流言不流言的,不就是你墨一帆纵欲的借口嘛!
……
田婉婉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离预产期没有差几天了,身子越来越重。墨澜清今天的工作比较早就结束了,呆在家里陪着田婉婉。
田婉婉心里安心不少。在澳大利亚参加唐心语和墨一帆的婚礼时,田婉婉面上祝福,心里却是又羡慕又嫉妒。自己的婚礼是匆匆忙忙在酒店里举办的,连婚纱都是原本为唐心语准备的,远远没有唐心语的婚礼那样精致和完美,完全充满了所有女人对美好婚礼的幻想。
婚礼现场照片流出去后,闵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艳羡唐心语嫁了一个好老公。原本大家都在嘲笑唐心语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嫁给了一个残废,谁料到残废的新郎不残废了,还给了她一个这么美好的婚礼。
唐心语和墨一帆两人在夕阳西下的海平面上亲吻的照片,一时间在网络上疯传。大家都在说投胎就要投成唐心语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