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瑟瑟就在井中,但陶娘却不见了。
乌白叼着小鱼干走出来,看见忧郁的龙神一脸呆相,问道:“您干什么呢?”
龙神啊了一声:“看瑟瑟,陶娘的瑟瑟。”
乌白也跟着龙神去看井中的瑟瑟:“瑟瑟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块玉,不过您倒是把瑟瑟捞出来啊,老是泡在井里这是个什么事儿。”
乌白朝着井水中看,他根本看不到井水中的瑟瑟,只看见井中黑洞洞的。
忧郁的龙神很想把井中的瑟瑟捞出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小舅舅那片红色的朱雀羽毛夹到书中,结果刚放进去,书轰的一下子就烧着了。他想了想,就从厨房拿了一个碗,装了水,把朱雀的羽毛放到碗中,红色的羽毛冒出小火苗,小火苗一跳一跳的。
俞秀山招呼珍珠和王佘过来看。
珍珠笑起来,想要用手去抓一跳一跳的火苗,俞秀山一把握住她伸出去的手:“珍珠啊,不能摸,烫手。”
珍珠立刻就把手缩回去:“灯,好看。”
一跳一跳的小火苗在碗中像是个灯一样,很好看。
王佘身为一个没有见过什么市面乡村妖怪,对这片羽毛很好奇,他感受到了羽毛上厉害的所散发出来的大妖怪的气息。王佘盯着那片羽毛,也想动手戳戳:“这是什么啊?”
俞秀山告诉他:“这是朱雀的羽毛。”
王佘立刻惊一下:“那可厉害了。”
俞秀山指指门外:“外面不是一条龙吗?”
王佘恍然大悟:“说的也是,那也是厉害的。”
俞秀山小声的问:“朱雀厉害,还是龙厉害?”
王佘想了想,很慎重的回答:“我不知道啊,我没看见过朱雀和龙打架。”
珍珠盯着碗中的火苗看,看的很入迷,大概是因为好看,心里喜欢的紧。
王佘摸摸她的头:“姨姨带你去学字。”
俞秀山听到这么说:“珍珠都会写字了,我得去看看。”俞秀山跟着王佘去看珍珠写字,珍珠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出一条一条弯弯曲曲的条纹,俞秀山完全当她闹着玩,笑着问她:“这是什么字啊,珍珠?”
珍珠指着条纹回答:“山,洞,大河,还有水。”
俞秀山完全看不出来哪个是山,哪个是洞,哪个是水,这写的是什么字?
他问王佘:“这是在画画吧。”
王佘看着珍珠写字美滋滋的:“这是蛇的文字,我们用身体写,珍珠用手写,珍珠写的真好看。”
俞秀山哭笑不得,这以后珍珠都学会蛇的字了,没准还可以养个蛇什么的。
留着珍珠和王佘在一边闹着玩,小舅舅去看了看忧郁的龙神。
忧郁的龙神听到小舅舅走过来的声音,抬头去看小舅舅:“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凤凰蛋在哪儿?”
小舅舅不解:“要凤凰蛋做什么?”
龙神回答:“明儿朱邪要过来取东西,没有凤凰蛋没法做。”
忧郁的龙神很失望。凤凰蛋没有找到,但香阁要照样开门营业。
朱邪来的时候,香阁里有一个买珍珠粉的妖怪。香阁中的珍珠粉来自归墟黑鲛,珍珠色泽明亮,磨成粉,可以冲水饮用,可以敷在面上,归墟黑鲛的珍珠粉有奇效,能令面色莹白,就是不能多用,不然晚上的时候看上去整张脸都在发光。
陶娘和归墟做了很久的生意,珍珠粉存了几大布袋。龙神收了一个张妖怪的皮,慷慨的多送了几颗黑色珍珠。
这个妖怪早就嫌弃自己的皮不好用了,在夜宴之中一点也不显眼,希望用上陶娘的珍珠粉能令自己在夜宴之中闪闪发光,博得众人的目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惜陶娘的铺子老久没开门了,现在陶娘的铺子一开门,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了,虽然换了老板,但香阁的珍珠粉一样好用。
朱邪站在门口看着妖怪背着一个大布袋高兴的走出去,站在门口拍掌:“宴老板真慷慨。”
朱邪走到宴谙对面坐下,笑道:“不知道我所求的东西,宴老板做好了没有。”
宴谙实话实说:“没有,没法做啊,怕是无能为力。”
朱邪摇摇头:“无妨。”他直视宴谙:“相逢就是缘分,我和宴老板多次见面,也算是相识,不知道到宴老板有没有兴趣到旺德斋喝一杯,旺德斋有新酿的桂花酒,等着宴老板。”
美人在皮,更在骨。朱邪看着宴老板,他的眼神中暧昧又勾人,像是山中红色的枫叶,火焰一般,一片片的,让人眼动,心动。
这样的美人,那怕是在妖怪中也是绝顶的。
明艳的耀眼,哪怕是最好的阳光跟朱邪的这种明艳比起来,还是差一些味道。
老龙神一再警告自己是正人君子,然而无奈美人着实的太耀眼,总是难以控制的将目光落到朱邪的脸上,手上。
他嗯一声,还是征询了一下小舅舅意见:“旺德斋请我们去喝酒。”
小舅舅早把这两只妖的眉来眼去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那就去,不过要带着珍珠,乌白也一起去吗,大家一起去热闹的呀。”
朱邪站起来的时候脚尖朝着龙神的腿碰了一下,不轻不重。他笑着对龙神说:“那就明天晚上在旺德斋见,我给大家准备最好的糕点。”
老龙神目送朱邪离开,今晚的生意又做几单小生意,才关张。生意不大。
小舅舅的表现比龙神还要兴奋。
龙神看了小舅舅好几眼。
小舅舅完全不放在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