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翎指给他看:“那边的变戏挺有意思的。”
变戏就是耍杂技,百里幽翎刚才看了个胸口碎大石和劈砖,见到底下百姓兴奋得难以自抑的欢呼,忍俊不禁。
若是在现代社会里,大家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出破绽来解释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相信科学,远离迷信。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不过自己能带着记忆转世投胎,不可思议。
难道,真的是存在即合理?
孤涂珹:“变戏应是有什么技巧。”
即便武艺再高强的人,被这么一块石头砸下,不死也得重伤。
百里幽翎:“嗯,看看图个欢乐。”
百里幽翎没有问孤涂珹关于拓跋岩之事,嗯,他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算了。
她不问,孤涂珹却想告诉她:“拓跋岩对百里皇帝怨恨很深。让你父王小心一点。”
百里幽翎听到关于自己父王的,脸色立即凝重:“什么我父皇?那也是你岳父!拓跋岩想干什么?”
孤涂珹:“对,你父王也是我父王。”只是可能百里皇帝并不想认他这个拐走他女儿的女婿吧。
孤涂珹把拓跋岩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复述给百里幽翎听。
听完后,百里幽翎也怀疑了一番拓跋岩的智商。
按理来说,父王吩咐各个部族不许与翼族做交易,翼族憎恶父王很正常。
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看,拓跋岩想必更恨孤涂珹这个直接打败他的对手吧?
能在翼族的争夺王位之战中成为最后的赢家,拓跋岩显然不蠢,今晚又怎会特意到古族王城来与孤涂珹商议这种一看就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来找孤涂珹商谈只是个借口,或者说是个掩饰,他的目的,可能另有企图。
百里幽翎把自己的猜想与孤涂珹说了。
孤涂珹赞同:“应该是,我让暗一盯着他。”
见百里幽翎还拧着眉思考,伸手抚平:“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奈何不了我。”
所有反派都是这样想的,然后就领便当了!
百里幽翎不知道应该怎么与孤涂珹说,只得叮嘱了句:“别轻敌,小心点。”
孤涂珹搂住纤腰,见她耳垂饱满娇嫩,张口含住吮了一会,还咬了一口才松开。
百里幽翎:“……”这个男人,最近黏乎乎的。
孤涂珹又习惯性地把脑袋埋在她脖颈处,嗅着熟悉的清香:“我才舍不得死。”
有你在,我怎么会舍得离开?
百里幽翎:“别瞎说话!”古人迷信,不能动不动就说些不好的字眼。
百里幽翎伸手摸上孤涂珹脸上刚修理过的胡渣子,硬硬的小短刺,刺的手心皮肤痒痒的。
现在她已经有些习惯这种被小短刺刺的感觉了。
百里幽翎:“你要好好的,不然我可能会成为别人家的了。”
“!”孤涂珹:“你敢?”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上的气势汹汹。
这副样子,能治小儿夜啼。
不过百里幽翎深知这个男人也就是外强内荏而已。
百里幽翎:“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想试试?”
孤涂珹:“……”不!我不想!
“你生是我孤涂珹的人,死也该是我家的鬼。进了孤涂王族的族谱,断断没有再嫁的可能了。”
百里幽翎悠闲地喝了杯茶:“那得看你给不给力了,你好好的,我就陪你一辈子。”
孤涂珹没想到能换回这么一句……情话,愣是脑袋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心中欣喜若狂,脸上却极力端住:“那你就做好陪我一辈子的准备。”
说好了一辈子,不许反悔,永远都不许反悔。
第21章
孤涂珹那晚并没有把司空蝶之事完整说出,只说遇到景王妃的侄女。
百里幽翎与他对视一会,看到他平淡无波的眼神,调侃:“王的桃花运很旺盛呀。”
孤涂珹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不过是野心而已。”
要说司空蝶有多么喜欢他,孤涂珹是不信的,那样的女人,对权利地位的yù_wàng大得盖过了别的一切。
追求yù_wàng并没有错,为yù_wàng不择手段也正常,但一旦失败,就要接受失败的惩罚。
不想讨论无关人员来浪费他们的时间,百里幽翎转移话题:“父王的寿宴设在下个月下旬。”
孤涂珹:“我知道,我会让人把寿礼送过去的。你有什么想送的一并送过去。”
闻言,百里幽翎从孤涂珹怀里起来坐直,看着他:“……我要亲自回王朝给父王贺寿。”
什么?
孤涂珹:“来回路途遥远……”
百里幽翎:“最多两天就可到达。”如果是骑马的话,一天就可以了。
孤涂珹:“你去了,后宫之事怎么办?”
百里幽翎:“……”什么后宫?整个后宫也就她一个主子而已。
百里幽翎:“我没来之前是怎样的,那就怎样。”
“但是……”孤涂珹还想扯些什么。
百里幽翎打断他:“我问过宫里的老人了,下个月宫中无宴席,也无非可敦出席不可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