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咕咕咕……”,腹中一阵声音传来,她看了看斋饭,闻了闻,有肉香味!又掐了掐大腿,“嘶!”,一阵疼痛,想来不是做梦了,心道:“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第15章 师兄
一处密室里,上首坐着一个黑衫人,隐藏在阴影里,此时,他怒目圆睁,青筋直冒,对下首跪拜的黑衣人咆哮,“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
下首黑衣人头埋得更低了,“堂主,属下始料未及,请堂主责罚!”,待他抬起头,赫然竟是那日夜里,被叶一尘所伤的黑衣人。
“许凉庭政令于我等不利,河口已失,传我口令,撤出河口,向南扩展!”,黑衫人阴恻恻地。
“是!堂主!”
“去吧!”
黑衣人转身离开密室。
叶一尘第二天清晨起床,神清气爽,真不愧是东瀛第一大仙门呀!入室弟子的居所都这么豪,就更别谈师父、还有隐居在各峰顶的师祖、太祖、掌门了。
她打开昨日厚朴师兄给她的包裹,内有两套宫服、一个名牌、外加三十块灵石和五枚蓄灵丹。她又一次感叹第一仙门的财大气粗!一枚蓄灵丹就抵得上十块灵石,这一个月的月奉相当与八十块灵石。
想当初在河口卖酒,一月也就堪堪三十块灵石,整整卖了一年,才攒够三百块灵石,这样才突破练气二层。
叶一尘掐指计算了一下,不用卖酒,不用干活,只靠月奉,四个月!四个月就可突破一层,一年可突破三层……照这样……?叶一尘支起手肘,用手背不住的弹自己的下颌,得到了一个结论,背靠大树好乘凉呀!
正当她飘飘然的时候,看见一张黄符飞过来,叶一尘捉住一看,突然听见黄符说话了,只听见木真道人的嗓音:“一尘!辰时速来传道堂!”,说完那道黄符灵光一散,符上朱砂凭空消失了。
叶一尘想,昨日傍晚来得太匆忙,今日可是要拜见各位师兄,于是不敢再耽误,拿起两套宫服,一套青,一套绿,选了青色那套穿上,忙向传道堂走去。
传道堂里,木真道人坐在首位,面朝堂下,各位师兄两人三排,各自为政。这时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传来,大家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向传道堂走来,少女身姿纤细修长,头上发带随青衫飞扬,月眸清亮,瑶鼻秀挺,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来人正是叶一尘。
木真道人看着叶一尘,淡淡地道:“既然来了,就见过你谨言师兄、铭戒师兄,还有慕恭师兄吧!”
见叶一尘一一拜过各位师兄,木真道人接着道:“认完了,就坐下吧!”
叶一尘环顾了一下传道堂,在最后一个书案前坐下,见桌上有本道德经。
木真道人见众人已到齐,开口道:“接着上次的讲。”,说完就开始念起经文,“道生之,德蓄之,物行之,势成之……”,叶一尘听着陌生,赶忙把书打开,翻到木真道人念的那一页,试着找寻从师父口中念出的文字。
等到她看清书上文字时,就傻眼了,别说古文是竖行的,就是横行的,叶一尘也看不懂,只见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个个繁文缛节的地挤在那,它们认识叶一尘,可叶一尘不认识它们,好容易找到个认识的,师父又念到别处去了!
叶一尘和那经文,相互瞪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她前后左右看了看,突然一个纸团就从风潇然那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下一刻就落到那百川的手里了,风潇然对那百川一阵儿挤眉弄眼。对方像是意会了,点了点头,给他做了个o了地手势。
下一刻,叶一尘眼睁睁地看见,那百川把纸团揉进了谨言师兄的衣领里,不一会儿,谨言师兄衣领里就爬出一只癞蛤蟆,癞蛤蟆环顾一下四周,跃然一跳,姿势极准地跳到了慕恭师兄的宣纸上。
“啊!我的扇子!”,只听见欧阳慕恭凄厉惊呼!
木真道人停下经文,一双三角眼洞如明火,淡淡地道:“潇然啊!我看你这片经文都读懂啦!那就替为师读下面这章吧!”
风潇然闻之,苦着脸道:“师父,您还是让我扫地吧!”
“师父!您可不能放过他,您看我的扇子!”,欧阳慕恭顺势摊开宣纸,只见一副美人图跃然纸上,可惜,那美人脸上似有一摊涎水,愣是给糟蹋了。
木真道人无比心累地道:“慕恭啊!你可是想,我这传道堂改成仕女坊呀!”
欧阳慕恭听后,忙向木真道人施礼,“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木真道人一阵无言,他抖了抖拂尘,看向严铭戒,道:“铭戒!你说怎么办?”,木真道人漫条斯里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见铭戒师兄猛然站起,利目扫了一圈,喝道:“厚朴,去请戒尺!”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铭戒师兄提高嗓门:“厚朴!”
众人等半天,见没人回应,齐唰唰回过头,只见林厚朴嘴里流着哈喇子,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众人瞬间一阵呆滞,叶一尘见状,忙从后面摇醒了林厚朴。
林厚朴睁开惺忪大眼,抬头懵道:“铭戒师兄,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