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开车,这么长一截儿路,小宇被认出来怎么办。”
“忘了。”屈非厌真没想起来,又是见了晏若愚紧张又是琢磨常望宇的,没把甜白瓷的茶具砸了都算他争气了。
屈非厌要的阳春面,上来尝了一口就开始吐槽,“老周做饭越来越糊弄事儿了,小爷的顾客都快被他赶完了。”
“那你自己做,”屈非臣瞥他一眼,“人老周干着大厨的活拿着服务员的工资,亏着你了?”
“你居然呛我!”屈非厌震惊,“那个儒雅斯文的君子呢被你魂穿了?”
“周先生有功无禄在下心有愧疚,请这位公子移步堂前……”
“非臣我错了,”屈非厌认错态度诚恳,下一句就得寸进尺,“我明天去你家蹭饭吧。”
“不必,”屈非臣无奈摇头,“我去你那儿做。”
知道屈非臣不放心,屈非厌略感动,“哎。” “你俩不住屈家老院?”晏若愚说完才反应过来,屈家家事,她并不好现在就打听太多。
“自己买了房,搬出来住不好么,”屈非厌面色如常,“毕竟不是以前了,一个大院子和老祖宗一起住,不方便。”
“不是吧,你俩也就二十出头吧,一人买了套房?”常望宇不信,“你俩都还没结婚呢,房贷还完了?”
“你还不到二十呢,法拉利不照样开着。”屈非厌面色慵懒,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这里坐的四个人,都不是需要还房贷的人吧。”
“不,我没开法拉利,我助理开的。”常望宇笑着钻牛角尖,“我偶尔过过瘾而已。”
“哟,”屈非厌乐了,“那车的确不是您亲自开,钱总是您亲自付的吧?”
“当然,我不付还能指望谁付,我师父么。”常望宇想了想,“不是,那能一样么,我这一行现在膨胀的这么厉害。”
“嗬,”晏若愚也朝他晃了晃手里那杯梅子酿,“昨天还把脑袋埋土里给人当苦工呢,今儿就跑我们穷苦人跟前摆阔来了。社会社会,给大佬敬酒了。”
“不敢不敢,三小姐抬举,”常望宇这嗓子忌口的多,晚上又要开车,就抿了一口啤的,懒洋洋地盯着晏若愚挑挑眉,“这可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你们那行是真的油水肥啊。”屈非厌想了想,“回头跟你们经纪公司说说呗,小爷这姿色,让包装包装应该也能出道了吧。”
晏若愚没能接上话,眼看着“欲加之罪”被常望宇翻了盘,气的不想认屈非厌这个哥。
还能不能行了!铁定是老晏的儿子没跑,净拖后腿!
“哪能呢,您这姿色出道,还让不让别的艺人活了。”常望宇心情很好,顺嘴就夸,“都是不出道还不用背房贷的人了,跟他们抢什么生计。”
“有道理。”屈非厌点点头,冲常望宇举杯,“双方就此达成共识。”
“说起来,”大概是和晏若愚见面还举杯共饮,屈非厌今天挺兴奋的,连带着酒劲儿都大了,触觉也是异常的不真实。不知道被谁碰着了腰眼,屈非厌腰一软,索性整个人都半趴半倚在桌子上,凑在常望宇脸前儿,轻轻“哦”了一声。
“嗯?”常望宇一头雾水,什么?
说起来什么就哦?
屈非厌略一迟疑,随后潇洒地摆了摆手,“不记得了,就哦了一下。”
“……”晏若愚有点无语,“这才几杯,醉了?”
“没醉,”屈非厌又摆摆手,“小爷有点亢奋,哈,哈哈。”
什么鬼。
晏若愚有点乐,“能行不能行啊一分钟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亢奋成这样了。”
屈非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屈非厌,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在后者背上顺了顺,“非厌冷静一下。”
“……想起来了,”屈非厌又凑到常望宇面前,“我前面要看看你和我长得像不像的,你太好看了,看傻了。”
“咳,”晏若愚一口梅子酿差点蹿进肺里,“你……居然是这样的……”
后面的话被一阵咳嗽声打断,晏若愚没说出来屈非厌是个这样的什么。这让屈非厌心里有点不爽,刚才那点儿酒劲瞬间清醒了。
“这样的什么啊,你哥就这样,就说服不服?”屈非厌语气十分嫌弃地嘟囔一句,“小爷就这样。”
屈非臣听到前半句话心里猛的一跳,屈非厌今天真的有点不稳当,晏若愚态度未知,这话说的……没等他开口找补一句,就听晏若愚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是是是,我哥当然就这样,我哥……”后半句自动消音了。
晏若愚看着明显愣住的屈家兄弟苦笑,梅子酿也会让人醉啊。
这两个人都知道她手里有那枚高山流水五弦琴雏凤戒,如果想认她,听到这句“我哥”不该是这个反应。
三小姐今天是有点飘了。
三人各怀心事,氛围一时尴尬不堪,只有空气中的酒香蹿来蹿去不怎么安生。常望宇却像浑然不觉,给屈非厌斟酒,“哥,知道我好看,又不收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