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蓝的脸瞬间气得通红。现在这贺安修喝醉酒的样子,跟三岁孩子真没两样,她真是当老妈子的命。
“要尿尿你不会自己去啊。”
“我怕,会有小怪兽。”贺安修往被窝里缩了缩,简直了。如果是三岁的小男孩做出这样的动作,只让人心疼。
他作出来,让人贻笑大方。
大哥,小怪兽的体格,绝对不是您老的对手。
这样吐槽归吐槽,拿人钱了,那就要做好事。
江天蓝认命的伸手:“起来,我带你去。”
她自己都没察觉,现在她跟他接触,胃里已没条件反射般的恶心了。
将贺安修带到卫生间,开了灯,贺安修急急道:“你不能走,你就在旁边陪我,我怕。”
回答他是江天蓝将门砰的一关。
里面传来贺安修的急切呼唤:“天蓝,天蓝,你还在吗?”
江天蓝背倚着门边的墙壁,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在,我在。”
门的隔音效果不好,里面传来水柱淅沥沥的声音,男人这一把尿像是憋得很久。
饶是俩人熟了这么久,等在卫生间外面,听他解决个人问题还是第一次。
江天蓝的脸色微微变红。
直到男人开了门,扶上她的胳膊,手里的湿意表明男人是洗了手的。
江天蓝有点困惑,醉酒了的人,上了洗手间还知道洗手吗?
贺安修上了床,还是紧张兮兮的道:“天蓝,你保证不会走?要陪着我?”
江天蓝应道:“是,是,你就别再问了好吗?”
贺安修闭上了眼睛,唇瓣带了一抹笑,像是极为满足的样子。
他大老爷在床上睡,江天蓝等着百无聊赖。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了贺安修一眼。
这男人的睡相算起来她不是第一次见吧,但每次见到,还是惊为天人。不得不说,贺家的基因就是好。
贺安修突然睁开了眼,两人目光对视。
贺安修目光痴缠着她,突然道:“嘻嘻,天蓝,你真好看。”
江天蓝要绝倒了。对他时不时的抽疯,江天蓝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也不理会。
她移开目光,不回答。
贺安修也没再说什么,又闭上了眼睛。
江天蓝的目光又下意识落到他的脸上。
他像是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天蓝刚想站起身,贺安修像是长了第三只眼似的,闭着眼睛紧张兮兮的问:“天蓝,你还在吗?”
江天蓝屁股都还没离开椅子,只好又坐下来,应道:“我在呢。”
“不行,你肯定会悄悄溜走的。你到我床边来,握着我的手。”
江天蓝没好气的坐过去,却没有握他的手,贺安修觉得小心脏好失落啊。
“睡不睡?再啰嗦我就走了。”
江天蓝靠着床头柜,偏头看着旁边的人儿。
还啰嗦什么,她也好困了,也想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天蓝闭上了眼睛,身子慢慢往下歪,正要滑倒的时候,一双大手伸过来,稳稳托住,再轻轻将她放下床。
然后,贺安修起身,帮她轻轻的将鞋子拖了。
穿着皮鞋的她,脚有点点压红了。
贺安修有点心疼,轻轻替她揉了揉,见她皱了皱眉,连忙小心的将江天蓝的脚放在床上。
江天蓝睡得正了,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爸爸还在,妈妈也很好,一家三口很幸福。
她困了,是爸爸将她小心抱上床,替她盖被子。
她幸福的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玲珑曲线,随着她这样的睡姿,凸显得更加曼妙。
贺安修觉得自己再看一眼,鼻血都要出来了。
他连忙将被子盖住了江天蓝。
他坐直了身,此时的贺安修,哪里有醉酒的样子,眼神清明。只是,看向江天蓝时,眼里是深沉的爱恋,只可惜江天蓝看不到。
贺安修起身,来到小小的阳台打电话:“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嗯,就是我秘书,江天蓝。越全越好,从出生到成年,事无巨细。”
*
司机扭头问贺安白:“去哪里?”
贺安白道:“荔枝湾。”
今天是他们的订婚之日,并不是新婚大喜。就算他想要她想得全身发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夏落落带到自己的家里去。
夏立新在家里坐立不安。
待佣人来报,小姐回来了时,夏立新还不敢置信。
夏远山和程梦曼自然是一脸欢喜。
他们也不是那种太过守旧的人,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跟他们那个时代不一样了,不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满足了。所以,就算今天晚上,贺安白将夏落落带走,一夜不归,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人被亲自送回来,这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程梦曼是女人,一个爱幻想,极具浪漫主义的女人,她觉得贺安白这作法绅士极了,很合她的心意。
未来女婿如此尊重女儿,程梦曼当然很满意。
“安白,先进来喝杯茶。”
“嗯,好。”贺安白将夏落落扶到了房间去。他不是第一次来贺家,但是是第一次进入夏落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