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他执行的命令,要先考虑一下,我会是什么态度。
加上今日自己处决了他身边的一个奴仆,不论此人在他心目中地位如何。侵犯我的权利我都可以动得。
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大家。就算这个人掌权,但最终掌握他的人是我。
这样一来,府中大权看起来还是在正君手中没有变化,但实际上众人以后的主子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性。众望所归只是时间问题。
二来……
也算是为了那让人不爽的约法三章的一点报复吧。
不知苏羽那厮看清这点后,今夜还能睡一个好觉吗?
程浅越想越得意,走路都直发飘。
哎呀,不知他今夜能否睡一个……
睡一个……
程浅默默的掀开被子,被子里能看见一个身着薄纱的小正太。眼睛一对上她的立刻含羞带臊的别过一边去。偏偏眼波流转,一片勾引之意。
程浅沉默半晌,问:“你谁呀?”
那正太答:“奴是院里伺候花草的,见王爷今日无人服侍,故而……”
程浅听弦音而知雅意,微笑道:“秋月!”
行踪宛若鬼魅的暗卫突然出现。吓了那正太一跳。
秋月……秋月没想到房中有人还摆出这么个姿势。整个人一愣。
别说这小正太模样长得真是让人怜惜。
那王爷叫她来干嘛?
怜香惜玉这事自己做不来呀!
然后就听自己心目中应该怜香惜玉的那个人道:“他说他是院子里伺候花草的,来,把这屋里面种满花草,然后把门锁死,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让他乖乖伺候着吧。”
秋月脑子里还没转过弯儿。见程浅要走,傻呵呵的问了一句:“王爷那您呢?”
“我?”程浅走到门口听见她这话停了下来。
“我去看看我养的鸟,羽毛掉没掉光。”
嗯,今晚不管苏羽睡的怎么样,她反正是睡不着了。
*
凭栏欲渡枕香风,人面桃花相映红。
程溦轻轻剪下几丛桃花枝,面上一派温文尔雅。
她下手边儿正跪着一个人,仔细看去能发现是几个时辰前刚从程浅处离开的那个老妪。
“十二妹妹的病怎么样了?”
她问话声音也轻柔,加上眼里那几分关切倒真像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
老妪低下头:“天佑十二,皇女身子已然大好。只这几日像是为府中事情烦忧,看着有几分憔悴。”
“哦?”程溦笑着:“还是以前那副性子,总为了府上那些人劳心劳力。也不怕熬垮了身体。”
她转过头去,不在看那老妪。
“这要是真坏了身体……母皇会不高兴的。”
她又轻轻剪下几朵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声音似怨似诉。
第9章 第 9 章
程浅这几日过得不甚舒心。
整个府上好像凛冬刚过,一下子春意盎然起来。
走个路总能碰上几个不会走道,没长眼睛的直往她怀里扑。要么汤汤水水拿不住,一个个抖得像帕金森一样。害得她一茬接一茬的衣服换的老快了。
“……是我长得太良善了吗?这帮人闲着没事干,尽往我怀里扑?”
这种手法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对象换了一帮娇娇滴滴的看着像大姑娘的小伙子,让人怎么都觉得心里膈应。
感觉gy的。
秋月不答话----这些阵子她也没少遭殃。只不过她看起来比程前有杀伤力的多了,所以都没有太多的人赶到她面前造次。
“柿子净挑软的捏呀。”程浅叹一声。
要说这府上还有哪个地方最清静,莫过于自家正君那一亩三分地了。
但是问题是他们之前有收权这一旧怨在先,程浅又主动提出两人不同房这一事宜。彼此之间界限划分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这会儿就上赶着去,简直是讨人嫌。
可是----
程浅这两天已经是烦不胜烦,还不知道那帮小男孩子还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她。这要是一个不小心阴沟里面翻了船。那可真是怎么想怎么膈应。
这么一想二皮脸一回好像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了。
她于是欢欢喜喜的让秋月打包好包袱,进了苏羽的小院儿,一脸欢悦。
“哎呀!正君与我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三秋’丝竹尽心尽力的将她挡住。
“呦,王爷,这是打哪里来呀?瞧这脸色不是很好,您可得好好养养肾,不然的话,外面的人该说我家主子伺候的不周到了。”
丝竹从小就跟着苏羽,两人的情分不是一般的。
自打前些阵子知道程浅为苏羽撑腰的真相之后,就对她在没了好印象。这一阵子更是听说她招蜂引蝶,十分不懂收敛。更是心中暗恨。
程浅不懂的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在她眼里丝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这班行径就是馋了要糖吃。
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道:“乖,大人的事儿,小孩别插嘴,你家主子呢,我有事要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