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最后真的让她以这样的理由将他迎娶进门倒也没什么,不过丢些脸罢了。
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还要往上找?
这件事真让她闹大了,吃亏的人绝对只有他自己一个。
若是她在卯着主意让人给他验个身,那他这辈子真的不要活了。
苏臻这么一想,瞬间脸色煞白。
他能想到的东西,丞相自然也能想到。甚至看的还要更多一点。
十二皇女这是在借题发挥吗?表达她的态度,不愿意争夺皇位或是与她联盟。
她方才说的话只是无心之言,还是早有预谋?
又或者,她先前把一切都想错了?这个人根本不是胸怀大志,暗藏锋芒。只是个目光短浅庸俗的蠢物而已?
程浅这剑走偏锋的一刀刺得丞相乱了方向。
她也不敢再试探,总不能真拿自己的儿子清白去开玩笑。客客气气的和她说了番场面话,打了两轮太极。这才打消了一脸耿直的程浅的念头。
并且立刻小范围封锁消息,让见证到今天事情的人一律不许把事情说出口。
苏臻咬碎了一口银牙,今天这事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过后还不知道母亲要怎么罚自己。
心里对程浅不免有几分恨意。
程浅这一仗打的通体舒畅,大获全胜。心情都美丽了几分。
本来还想再在这里留一会儿,吃顿饭,好好恶心恶心他们的。可是实在对苏羽脸上□□都盖不住的巴掌印看不下去,于是才决定打道回府。
临走前,主君意味深长的拉住她的手,道:“我这儿子从小让我养的娇惯了些,难免有些任性,但本性还是好的,王爷多拘着些他,最好……让他能在长上一辈,这心思也就收回来了。”
程浅一听这话就明白怎么回事,以前每年过年有了孩子的姐妹们都会遇到家长这样的嘱咐。
但是岳父骂自家儿子的话,不要当真就是了。当真绝逼是情商低破天际的大直男。
至于催生,这种事情只要结了婚都会遇到。表面敷衍着,背地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管不着。
于是敷衍的诚心诚意:“您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再者说,苏羽人不错,那啥挺温柔贤惠,随和,好相处……”
她搜肠刮肚的想着以前用来形容女人柔弱的词语,毕竟这儿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果然没一会儿主君就喜上眉梢,两人又客套了好一会儿。程浅才被放上马车。
然后程浅就发现,她这小夫郎,又双叒叕生气了。
程浅:“……”
程浅:“……难得回家开心吗?”
她说完话就忍不住自打嘴巴。看看他这表情,脸上那抹未褪去的伤肿,眼睛还红着,明显就是不开心,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羽身子侧过去,脸都不冲着她。
程浅本来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无论有什么恩怨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能勉勉强强称得上是朋友了,何况,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不想把关系弄得太难堪,所以才找了这次机会来修补之前破碎的关系。
可是眼瞅着递过去的台阶,一个一个都被无视掉了。程小太爷到底还是要面子的人,也不再多理会。
心道:这全天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耍脾气。
于是两个人的气氛比来时更加紧张。
阴暗的角落里,苏羽抬起头,回想起刚刚程浅和他父亲说的话。
她喜欢温柔的男子?
那种看着一碰就倒娇娇弱弱,在内宅死撑面子活受罪。一辈子靠着女人活,靠着妻子活,靠着女儿活。
那可真的很抱歉。
他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鹰,早晚有一天会翱翔天际,注定不会被困在内宅当中。
就算命中注定不惹人喜爱,也只能叹一声有缘无分。
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为什么竟然会有些难过?
*
程浅闲下心来。
前几日她和自己小夫郎斗智斗勇。虽然也难免有狼狈不堪的时候,但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两天倒好,两人虽然不在吵架了,但是这明显在冷战的气氛也着实让人感觉难受。
贱呐。
程浅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犯贱,但这么闲着也太无聊了。于是她开始打起了吃食的主意。
她想:反正都是没事干,不如开间饭馆儿,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弄几个菜,起码先把自己的口腹之欲满足了再说。
而且这几日她做的菜在小范围内还是广受欢迎的。证明大众口味都一样,那也就是说赚钱的机会也就更多了。是不?
这样一想,她立刻支使秋月张罗起来。
程浅:“我跟你说呀,我们要找间地理环境优渥的铺子租下来。装修的漂亮一些,然后再搞搞营销。营销你懂的吧,就是宣传把我们的饭馆宣传出去,我要打造一个不被人踩下去的特色饭店,肯定赚钱……”
秋月:“……”
程浅前一阵子看着没有精神,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提起吃立马又提起了万二分的精神头。
她想到就做,立刻带着秋月出了门,跑去相看铺子。
程浅人生两大爱好,第一是吃,第二就是赚钱。只是当年在家里。家中的产业听着威风,但到底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可她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家里人又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