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快活了,自有暴跳如雷的人。
严臻明想起了仲叙,就那麽把他丢在那里,那小子肯定气坏了,回头又免不了一番逼问,得先想好托词才行。
严臻明自然是非常信任仲叙的,并不想瞒著对方什麽,但毕竟事关米时,不好草率行事。他也很能理解米时缘何如此小心,两人都是有身份有拖累的人,彼此的关系若是传出去,免不了一番大乱。
他试探性的征求米时的意见,“你记得仲叙吗?”
“仲叙?”米时一听到这个名字,本能性地皱了皱眉,而後才回答:“记得,怎麽了?”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严臻明的眼睛,他赶紧打住话题,“没什麽,突然就想到他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他举办了那次酒会,我也就不会认识你了。”他当然不会告诉米时,这都是他的安排。
米时略微回想了一下,做出总结:“他倒也不像是坏人,只是有点缠人。”话刚落音,似乎又想起点什麽,放下手中的饭盒,略带歉意的看著严臻明,“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没有要──”
严臻明只是想: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也只是一个喜欢缠人的人?我跟仲叙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及时收了手,而我却还在继续死缠烂打?
此刻严臻明别提有多懊恼,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提起了这个话题,本来很好的气氛,硬是被自己破坏了。
他赶忙止住了米时的动作,不让他再继续解释下去,“没关系,你说得很对,他就是那样的人。”
当前,还是招呼好米时要紧,至於仲叙那个混小子,平时就没少给自己惹麻烦,晾一晾他也好。
时不明待34
饭後,米时著手收拾残局,却被严臻明拉住。
那人嘴角上挑,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不属於他严臻明一贯的动作神态,却别有一番趣味,眼神灼灼,原本平常的拉拽动作也在他指尖的跳动下变得sè_qíng起来。
“呆会收拾也一样。”严臻明说罢,随即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显然,还不等米时有所回应,对方已经倾身上来。
刚吃了饭,自然是不适合做激烈运动的,但是严臻明哪管得了这麽多,先捞点好处,当是饭後甜点也好。
米时倒也并未拒绝,搂过对方的胳膊,迎接对方的亲吻。
接吻,严臻明是个中高手,米时也不甘示弱,舌尖你追我赶挑逗吸吮的间隙,两只手也没闲著,已经撩起了对方衬衣的下摆,伸进了对方的衣内,抚摸起对方的身体来。
随著亲吻工作的进行,两人从地上挪到沙发,又从沙发再次滑到地上,如此几次,也再懒得费心思再往沙发上爬了,双双就挤在沙发跟茶几之间的那一块地毯上,面朝著面,彼此亲吻抚摸。
说来也奇怪,两人的手脚都纠缠在了一起,身子也都彼此贴合著,差不多都要融合成了一个人了,却也只是接吻而已,谁都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一个吻,显得格外温馨而又漫长。
若是累了,两人便停下来歇一会,平躺在地上踹口气,等气缓过来了,互相只需对视一眼,便知道何时再继续。
两人吻得如痴如醉难舍难分,直到门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震了一惊,严臻明的第一反应是不予理睬,无奈米时不这样打算,只见他噌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一面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一面略带询问地看著严臻明。
严臻明顿觉无趣,只得说了句,“我这里没人知道,可能是找错门了。”
米时姑且也这样认为,没有再作何过激反应,奈何门铃声一直未停,誓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势。
米时隐隐有些担忧,已经从地上站了以来,开始整理衣裤,扣上衬衫的扣子,俨然是要准备离开了。
严臻明却还坐在地上,点著一根烟抽了一口,静静地靠著沙发,看著米时的动作。他此刻什麽也不想做,只想冲出去痛扁一顿这位不识识趣之人。
门外之人虽可恶,然而米时的反应却也深深的刺痛了他,严臻明意识到,米时就像只惊弓之鸟,他想来则来,却也随时都可能宣布结束游戏,撒手而去,而自己只有接受的份。
两人处在一杆重心极度偏移的天平之上,有生以来第一次,严臻明尝到任人摆布是何滋味,这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
待米时已经穿戴好了,严臻明才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外套帮对方穿上,“你车停在哪里?我送你出去。”
米时还惦记著那些吃剩的饭盒,“垃圾收好了我帮你带出去?”
“算了,就随它摆那里明天由锺点工来收拾。”
如此,米时也不再坚持。
“我送你到门口。”
米时看了看严臻明,对方衬衫的扣子一半开著,皱巴巴挂在身上,头发也是乱的,要出去还得再打理,只得说了一句,“我车就在外面,不用送了,被人看见了反而不好。”
米时既然这样说,严臻明也不再坚持。
谁知两人刚把门打开,门外就已经站著一个人了。
是李老的孙女,李慧妍。
严臻明的手还顺势搭在米时的肩上,不能说这动作有多亲密,但足以让人联想翩翩。
李小姐一抬头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不由得傻了眼,纵使一向伶牙俐齿也不由得牙齿打绊起来,“不好意思,因为上次……我知道你下面电子门的密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