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孩伏在蓝衣男子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仅从那把他家哥哥随身携带的短刀,他便能推测他家哥哥是如何弄成这般境地。
双川素反噬,没有劫停成功,一刀毙命!
“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啊,我都说不要碰火川素的,我的说过不要的。”蓝衣男孩紧紧的抱着肤白如雪的蓝衣男子,抱头痛哭,那把深蓝短刀仿若刺进他的心口,慢慢旋转,用力剜着他的心。
“哥哥,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蓝衣男子曾和蓝衣男孩说他已经修炼到第五层,可以轻易的转移火川素,所以他体内有火川素也没有关系,他对蓝衣男子也是深信不疑。
如今的情况显然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哥哥也对火川素没有办法。
“弄不掉火川素就算了啊,小魔女自己的火川素干嘛要管,她又没有练水家的秘术,被反噬也不会死,可是哥哥不一样啊,为什么就那么傻!”蓝衣男孩痛苦的哀嚎,他从小就以他的哥哥为榜样,一步一步的跟着他成长,他以为兄弟情深,他家哥哥绝对不会欺骗他。
他满心欢喜的来接他回去,却只接到了不能哥。
“呼——”
一道寒风袭来,一抹被拉长的影子倒影在蓝衣男子的身旁。
蓝衣男孩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看见一名身披蓝色麾衣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视线在蓝衣男子身上停留好一会,留下一个节哀顺变的点头,继续往前走,那个往生的男子像是与她无关。
那麻木不仁的面容,冷血无情的举动刺痛了蓝衣男孩的所有神经,他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充斥着隐忍已久的怒火和被不满催生的痛恨。
“磅——”他打出水色壁障将她压倒在地,飞扑而上,不留一丝情面的掐着她的脖子。
“小魔女!你还是人吗?哥哥都这样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该死的人是你,凭什么让哥哥承担,你才是该死的那个!”蓝衣男孩锋锐的指甲,在她脖子上划处几道醒目的伤口。
许是她太过冷血,淋淋鲜血已经模糊了她白皙的美颈,她却没有多少痛感。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哥哥,你节哀顺变!”她随手推开了蓝衣男孩,面不改色的回道。
无形的利刃,凭空出现,猝不及防的没入他那颗已经被悲痛鞭笞的伤痕累累的心。
“哈哈哈——不认识!”他仰头大笑,笑到捧腹,笑的倒在雪地夸张的翻滚,“不认识!你竟然说不认识!”
他笑到快要失去理智,切肤之痛让他便的有些疯狂,哪怕她有一点愧疚也好,装模作样的悲痛也好,他还会好受一些,她偏偏说不认识。
不认识那个她从七岁“欲拒还迎”到现在的男子,多么的可笑。
“哥哥现在没有利用价值,就不认识了是吗?”他冷笑的问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哥哥。”黑衣女子理解不了蓝衣男孩的意思,和蓝衣男孩再次说了一句,节哀顺变,随后起身,弹走身上的雪花,继续往前走。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脚步没有像刚刚那般轻盈,越走越重,脑袋也时不时的抽痛,感觉十分不舒服。
“啊——”
蓝衣男孩望着冷漠的背影,心被冻成冰块,冷透了整个身体,号恸崩摧的哭声,引发了几次雪崩。
哥哥为什么要喜欢小魔女,我都说她冷血无情的了,为什么要这么傻!
蓝衣男孩踉跄的爬回他家哥哥身边,抱着他痛哭许久,最后,他擦干眼泪,拔下他心口处的短刀,神情呆滞的说,“哥哥,我让小魔女下去陪你,该死的人本来就是她,不能让她太逍遥了。”
蓝衣男孩将散乱的水色莲花堆回蓝衣男子身上,带上短刀,跟着快被风雪覆盖的脚印离开。
蓝衣男孩走后不久,一抹白影晃过,浅浅的脚印,被一步一步的加深。
蓝衣男孩和以往一样化形成凰凌山的弟子,潜伏在黑衣女子身边,以往是为了监督,这次却是为了寻找下手的机会。
某夜,黑衣女子从第一主殿的石室里出来,蓝衣男孩在石门上做了手脚,她离开后,他偷偷潜入。
那处石室没有多特别,一床一桌一石椅以及满墙的蓝色莲花,蓝衣男子退出石室,继续跟踪,听见了黑衣女子和白袍男子的对话,白袍男子给了一个瓷瓶让她服下,他从洒落地上的些许粉末中得知那是驱梦散。
杀意渐潋,改为追查她服用驱梦散的原因,最终他发现,黑衣女子记得所有人,就是不记得他的哥哥,他隐约感觉出一些事情,后来一段时间,以观望的态度潜伏在她身边。
黑衣女子及笃前的倒数第三个月,她的同门师兄因想对她的师妹行不轨之事,被她撞见,情急之下,失手杀了他的师兄。
重伤的她被大宗主暗下黑手,命悬一线,蓝衣男孩暗中保住了黑衣女子的性命,同时他得到水家家主的诏令被强制带回水家。
家主夫人因过久没有见到她的长子派隐卫军出去寻找,在那处雪地找到了水家少主的遗体,噩耗传开,整个水家都轰动。
水家家主大发雷霆不惜一切手段彻查水家少主的死因,他死都不愿意相信水家少主会在明知禁忌的情况下修炼火家秘术被双川素反噬逼到自行了结。
黑衣女子在其他入室弟子的帮助下修复重伤,大宗主却以血引绝相要挟,逼她下山,那个时候刚好是水家动乱的时刻,蓝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