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视这东西为至宝乃是为了养成之后制成乐器引过往船只入套,便可取船上人而食,这是是人吃饭的家伙!
到了娲神派手中刻成了果身的女像,引人坠入香艳迷妄之中,却因连主人也不放过,娲神派人多半也是怕它,因而封成圣物藏在密室里。
早知道拿那尊黄金镶了六十四颗宝石的千手佛像多好,偷了这么个惹祸的玩意儿还差点搭上性命去真是不值!
懊恼虽是懊恼但这东西也不能立时扔了,只好揣在怀里想着以后给徒弟瞧一瞧,再想法儿给毁了,也免得那臭小子恨我这做师父的小气,没给他瞧一瞧好东西!
这也是巧,这东西在侯德宝这处没有大用,到了宋屻波手里正是刚刚好,侯德宝给徒弟出主意道,
“你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每日里滴一滴血在上头养着它,待到两年之后我估摸着怎么也能有些用处了,届时……”
这厢伏在徒弟耳朵旁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宋屻波听得笑眯了眼,连连点头,
“还是师父有法子!”
师徒两人久不见面自然是好一通嘀咕,这才将分手后的事儿一一道出,侯德宝听闻方家之事,冲着徒弟挑大拇指,
“好!好孩子,这事儿做的好!”
又细细问了老曲头的事儿,不由拍脑袋道,
“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那老头儿竟是位高手!”
宋屻波却是问那仲烨璘,
“那仲烨璘可是十分厉害?”
“功夫乃我平生仅见,你以后遇上他必要格外小心才是!”
……
这厢说着话眼瞧着已是三更,侯德宝这才千叮万嘱的离去,宋屻波待得他离开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眼珠子一转,
“嘿!那死老鬼不让我碰,我就偏要碰碰,瞧一瞧是不是有他说的那么邪门儿!”
过来桌前吹熄了灯,却是寻了一把短匕首放在左手中,将侯德宝再三的叮嘱抛在了脑后取出东西来,在窗前借着月光仔细观看。
那女像面容精致,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手指微微转动,渐渐竟似活过来了一般,这厢冲着宋屻波嫣然一笑,素手轻招,
“来呀!”
宋屻波双眼发愣,身子轻飘飘向她走去,
“来呀!”
女像笑容纯真无暇,身子却是玲珑浮凸诱人之极,行在前头四周飘飘然然,薄雾轻纱也不知是在何处。
宋屻波跟着过去只见前头一座绣楼,踩梯搭手缓缓而上,在下头瞧着她翘臀蜂腰,柔肢款款,暗香飘来人已是昏昏然了……
上了楼里头粉幔低垂,软毯铺地,人走一步脚踝都深深的陷进去。
他不由低头看地下,那女子走在前头,一双玉足竟比那白毯还要晶莹上几分,见着他低头瞧她,还调皮的动了动脚,转身坐到床上,抬起脚来,脚尖轻勾,
“来……”
宋屻波抬手过去想握她的纤足,上头小巧可爱的五指,圆润干净如婴儿一般,令人不由暗想,
“也不知含在嘴里是什么滋味!”
这厢想着就要伸手去摸,手一抬却觉着有东西硌手,依稀想起来自己好像握了匕首,
“匕首……”
他猛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已入了幻境,狠狠用力一握,去了鞘的刃口深入手掌,立时有疼痛传来令人神智一清,
那女子仿佛知晓他要离开一般忙起来拉他,
“屻哥!别走!”
一抬头却是换成了素素的脸,宋屻波一惊手上再一用力,人立时从那幻境中抽了出来,
“呼呼呼……”
第一百章 回蔺州
宋屻波低头看手掌上的血迹斑斑,窗外已是东方破晓,身背后已是汗如出浆湿透衣衫,
那……那……那是素素……
那女人最后变成了素素的脸,若是……若是素素也似这般对我……
想到这处不由的鼻腔一痒,血气方刚的少年流下了鼻血来。
宋屻波取一旁的帕子擦了鼻血,将那女像放在左手上头,眼睁睁瞧着掌中的鲜血一点点消失,不过几个呼吸手中除了泛着白的寸长伤口,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东西果然邪门!”
忙又用黑布将它包了起来贴身放好。
弄到这时才觉着一阵疲倦,躺到了床上便合衣睡去,那伺候的碧屏二人天亮进来瞧时,见他脸色苍白、眼下发黑都当他是内伤所致,也不敢惊动只让他安心歇息,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发黑,宋屻波才醒来,又唤了人来备上一桌饭菜,一番风卷残云,这才总算是回复过精神来!
这一回他才知晓死老鬼为何说起这东西都带了三分惧色,果然是个厉害的!
若不是自己事先早有防备,只这一回说不得就要陷在里头出不来了!
想到幻境之中方素素那张脸,不由的心头一跳,
我若是想素素时,靠着它不是就能见着了么?
念头一起忙伸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这念头压了下去,睡了一整天夜里便睡不着了,便起身挑灯夜读,彻夜研习。
下头人瞧见了来报,左御河却是连连点头,前头有宋屻波奋力相救,后有蜀州人回来报那宋二已落崖身亡,左御河最后一丝顾虑尽去,这厢对宋屻波更是高看一眼,隐隐将他当成了衣钵弟子看待,养伤之时派中大小事物都要叫了他来当面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