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翀被她气得是瞠目欲裂,赵赫显见状却哈哈大笑,拍着大腿喊好,
“好!好!赵衡翀……你活该夫妻反目……活该……”
一旁的方苒苒却是轻声道,
“叔叔错了,高氏与他名为夫妻,却是从未有一日交心,也不曾有一时相爱,算不得夫妻,如今也称不上反目!你放了她吧!你若真杀了她,世子爷也不会心疼,说不得我倒要谢你呢!”
赵赫显应道,
“即是如此,你何不等我杀了她再说话?”
方苒苒摇头道,
“实话讲,我自是想做世子爷的正妃,高氏不死,我只怕这一生都不能扶正,不过……看着她死在你手中,我一是不忍她身死,二是不愿你手上染了赵氏族人的鲜血!”
赵赫显闻言一愣,半晌冷笑道,
“你让我放我便放么!”
转头对赵衡翀道,
“这两个都是你的女人,要放也要你来放……”
顿了顿眯眼喝道,
“赵衡翀你若是还想救自己的妻女,便自己下马缚手就擒!”
赵衡翀闻言二话不说当时就翻身下马,一面走一面将腰上的佩剑解了下来,这厢又是靴中的匕首,袖中的飞镖……,一样样尽数散落到地上,待到了近前,赵赫显却是一把将赵嫣抱了过来,
“嫣儿!”
赵赫显冷笑着摸了一包药给她道,
“把这给他吃下去!”
方苒苒犹豫,赵赫显立时将刀放到了赵嫣脖子上,那孩子也不怕伸手就抓,却是全然不顾父母双亲已是吓得脸上变色。
“苒苒给我!”
方苒苒冲他一眨眼,赵衡翀伸手把那药接过一仰头吞了下去,那药性实在厉害,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任是赵衡翀内力深厚也被药倒在地。
赵赫显得意大笑,抽了背后另一把腰刀给高氏,
“去!去!你去砍他一刀,我便饶了你性命,若是不然……”
手起刀落,高氏的脸上立时现出一道血痕来,高氏只觉脸上一痛,伸手一摸吓得尖叫一声,提了刀转身就奔着赵衡翀而去……
“住手!”
方苒苒吓得花容失色,却被赵赫显自后头一把抓了头发,拉倒在地。
“噗……”
高氏的刀已是刺入了赵衡翀的大腿之上,
“世子爷!”
后头原本安静待命的侍卫都是一惊,纷纷围了上来,赵赫显一手抱了赵嫣,一手拉了方苒苒,上前一脚踩在赵衡翀的胸口上,
“你们敢过来,我现下就掐死她!”
头一个却是要杀赵嫣!
众人投鼠忌器都不敢动,赵赫显又让方苒苒去拿刀,
“你砍他两刀,你女儿和你便能得活命!”
方苒苒呆立不动,
“怎么,想让你女儿死么?”
这厢单手将赵嫣举了起来,方苒苒摇头道,
“叔叔何必如此?你让我砍他,倒不如我自家砍了自家,他定是比我还疼的!”
说罢捡起刀来反手就往自己身上割,赵赫显一愣,赵衡翀见机不可失,自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却是侧肘撞到了赵赫显的胸口之上。
赵赫显一个不慎胸口受到重击,手上一松赵嫣已被赵衡翀抱在了怀里,这厢一个转身就远远的扔向了扑过来的侍卫,方苒苒却是早在赵衡翀撞向赵赫显那一瞬间,扔了腰刀转身就跑。
这时已过去紧紧抱了女儿,躲在后头远远看着。
那头赵赫显倒退数步,瞧向那头的方苒苒,
“你几时换的药?”
方苒苒应道,
“刚刚转身之时……”
赵赫显那药都是用黄纸包了,除了他自己旁人也不知用途,只是前头他给高氏解药时却是摸过一包出来,方苒苒兑水时并未用完,悄悄用纸包了,本打算留着之后给众人解药,却是没想到今日赵赫显有这么一着,趁着转身时伸手自怀中摸了出来替换,赵赫显竟然没有发觉!
“我即便是不换药,叔叔也撑不了几时,叔叔没觉着身上正在发软么?”
赵赫显脸色一变,
“你几时给我下的药?”
方苒苒应道,
“我悄悄取了些井里的水做饭……”
“怪不得……怪不得……你今儿早上吃两口便去哄孩子了!”
原来是寻借口不用早饭!
赵赫显左右看看已是围上来的一众侍卫却是狞笑一声,
“罢!赵衡翀我今日非是败在你之手,乃是败在妇人之手,也是我时也命也,怪不得旁人,不过想抓了我没那么容易!来啊……让爷爷瞧瞧你们有几分本事!”
这厢却是手持腰刀与众人战成了一团,赵衡翀理也不理一旁想扑过来的高氏,过来抱了方苒苒母女,
“苒苒!”
方苒苒低头去瞧他大腿,
“你的伤……”
“不碍事的!”
那刀只是扎入了肉里没有伤到经脉和骨头,包扎一下止了血养上几日便好了!
赵衡翀身边的侍卫论单打独斗不比赵赫显强,但他们常年在军伍之中,自有一套合力对阵之法,用在赵赫量身上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将他擒拿住,牢牢压制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赵衡翀森然道,
“把他给我绑了!扔入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