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仿佛一汪碧波。她伸手摸了摸锦觅的头,“乖了,乖了.....你这是醉了,看花眼了......什么千杯不醉啊,一壶便倒了.....下次我请你喝桃花醉,岂不是一杯就倒......”
话音刚落,凤九便扶着石桌慢慢起来,站稳身子后,看着锦觅思索了片刻,弯腰凑近她的耳朵道:“锦觅,你太重了......我是搬不动你的.....所以我把衣裳留给你盖......这样就不会着凉了。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着,把外面的薄纱脱下来,盖在锦觅的......脸上,然后揉着额头,摇晃着离开了。
天界之人都知道天帝的长子夜神润玉昼伏夜出,也只有夜晚披星挂月时,有幸能一睹真容。
据说夜神的长相不逊色于六界第一美男的火神,只不过他实在低调地很,见过他的人也少,真相如何,众说纷纭。
润玉不喜出门,一方面是天后不喜见到他,他自然也不会出去惹人厌烦,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个孤僻冷淡的性子。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昼夜颠倒,习惯了夜晚披星挂月,白日里修身养性。所以除非必要,甚少踏出璇玑宫。
今夜,他数了数自己养的魇兽,发现有只最小又最调皮的魇兽不在其中,心知准是又去哪里玩耍忘了时辰。
那只小魇兽已然是个惯犯,经常偷跑出去玩耍。如果润玉不去寻它,它能在外面玩个天昏地暗都想不起回璇玑宫。
罢了,自己养的魇兽也只能自己负责到底了,何况那只小魇兽最会看他眼色,讨他的欢心。
少了活泼好动的小魇兽,璇玑宫仿佛也更加清冷孤寂了。
小魇兽喜欢玩耍的地方,润玉找了个遍,都不见它的踪影。他想了想,还有一个地方未去寻找,如果那个地方都找不到,就要等它玩尽兴了才会想起来回璇玑宫。
他找到天河,果然看到了自家的小魇兽,它正亲昵地舔着一位仙子的脸,舔地分外高兴,连小尾巴都一甩一甩的。
润玉心中微微泛酸,他这个主人好吃好喝供养着它,平日里都不见它对自己这般亲热。
“小乖乖,别舔了,我头晕.....”凤九捂住脸,不让小魇兽再舔下去。
小魇兽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她,似乎在问舔地好好的,为什么不让它再舔了。
凤九的心都被可爱的小魇兽融化了,一下一下摸着它油光水滑的毛,手感极好,“小乖乖,你从哪里来的啊?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是不是没有阿爹阿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好可怜啊......我也好可怜,我好想回青丘,好想见阿爹阿娘他们......”
“咳咳咳。”润玉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再不说些什么,只怕这位仙子要把他家小魇兽给拐跑了。
“这位仙子,可否将魇兽还与在下。”润玉道。
凤九抬头看向白衣猎猎,仙气飘飘的俊俏小白脸,又看看萌哒哒天真懵懂的小魇兽,沉吟片刻道:“你说小乖乖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我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我也可以说小乖乖是我的。”
看到凤九艳丽的容光,润玉微微一怔,他定力极好,很快便收敛了表情。
这位仙子应是才来天界不久,不然准会知晓天界唯有一人豢养着吞吐梦境的魇兽。
润玉涵养不错,没有因为凤九的强词夺理动怒,而是笑着伸手对小魇兽招了招,这是平日里只要他一招手,小魇兽就会屁颠屁颠地向自己跑来。
可惜小魇兽只萌哒哒地望了一眼润玉,然后仰着脑袋开心地舔凤九的手了。
润玉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转瞬即逝。养魇兽养了数千年,万万没想到自己养出了个贪图美色的白眼狼。
他脸白,凤九又因为醉酒没发现他的面上变化。
“看来小乖乖根本就不认识你。”凤九得出了结论。“既然是只无人认养的小可怜,我就勉为其难收为坐骑了。小乖乖,你没意见吧?”
听不懂话的小魇兽眨巴着眼睛,听得懂话的润玉眼看着凤九要把自己养的魇兽堂而皇之归为已有,忙出声道:“在下有意见。”
“哦,你的意见不算数。它已经是我的坐骑了,是不是啊,小乖乖?”凤九拍拍小魇兽圆溜溜的脑袋。
仿佛在回应她的话,小魇兽的尾巴摇地更欢快了。
润玉瞥了眼吃里扒外的魇兽叹气,“仙子要如何,才能把魇兽还给在下?”
“还给你啊?我想想......”凤九皱着眉,托着下巴沉思了半响道:“除非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忍痛割爱把小乖乖让给你。”
语出惊人。
活了万把年,润玉从未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过,面上不由一窘,不自然地避开凤九火辣辣的目光,沉声道:“仙子自重。”
“自重?我不重啊,我可轻了,比锦觅轻多了。”凤九笑。
答非所问,无法沟通。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