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而感到了惊慌。
直接乘坐电梯到达了大厦的三十二层,宋惜凝拜托保卫科的科长帮忙开了那扇四年依旧不曾变过的安全门。科长说董事们正在开会,拜托宋惜凝进去的时候声音轻一点,宋惜凝点头说着:知道了,心中却有些正合心意的暗自窃喜。宋森夜和金陌冶都不在,刚好有了充分的时间可以准备惊喜。
大大方方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板,宋惜凝在门口伫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些迟疑地将一双脚踏进办公室。打量了一圈,这间屋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到显得有些单调。
宋惜凝迈着很轻的脚步绕进宋森夜的办公桌里,这才发现他的那张极其舒服的真皮座椅被换掉了,现在的这张椅子不仅长相臃肿,四只脚落地稳稳当当,而且摆放的位置也很偏,似乎不怎么经常坐的样子。
除了座椅有所改变,办公桌的桌面上竟然还多出了一个相框。宋森夜向来不是那种自恋的人,就连卧室里都不愿意摆放自己的照片,更别说是办公室这种半私人的场所了。
宋惜凝根本一点都不意外那个相框里放着的是一张风景照,唯独让她感到惊讶的是,那张照片上的景色竟然是尼斯那片碧蓝色的海湾。
将相框拿在手里抚摸了两下,宋惜凝忍不住心中萌生暖意,被水光蒙上了眼睛,他能在桌子上摆放尼斯的照片,不就是在表示他分明就是在乎自己的吗?
本是想将相框完好无损的放回到桌面上,宋惜凝的衣角却不小心将一支钢笔扫落,啪的一声清脆地掉在了地面上。她没有犹豫,蹲下身爬到桌子底下去捡那支钢笔,等到她正要爬出来的时候,低垂的视线里竟然隐约出现了两只漆黑漆黑的小车轮子。
宋惜凝缓缓地抬起头,那动作要多慢有多慢,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似乎耳中充斥着轰隆隆的声响,头顶上方的整片天都坍塌了。
宋森夜坐在轮椅上,当他看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宋惜凝时,心情不是一星半点的凌乱,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命令金陌冶马上带着自己退到门外去,他不想让他的女孩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此刻他身后的金陌冶也是一脸的吃惊,不是说好她明天才会回来的吗?这样没有心理准备的重逢,对当事人来说实在太唐突了。
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宋森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镇定道:“怎么今天就回来了?”罢了,这件事情宋惜凝早晚要知道的,早一天或是迟一天,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我太想见你,所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
这种事先设计好的对白并没有派上用场。宋惜凝摆脱掉刚刚呆滞的状态,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到宋森夜的脚下,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一脸惨兮兮的模样,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宋惜凝用力地回想着过去的记忆,似乎很迟钝的刚刚发现,其实他每次和自己视频通话的时候,都只端端正正的坐在一个地方。
“你去法国半年,我发生了一场车祸,那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宋森夜如释重负,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宋惜凝,她比那年离开时更加消瘦,身上穿着米白色的大摆衬衫,黑色的修身裤还有米白色的高跟鞋,没有了一脸的稚气,多出了几分成熟。她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就是他没接我电话的那次吧,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呢?”宋惜凝将目光越过宋森夜的头顶,狠狠地瞪着他身后的金陌冶,眼神令人生惧。
“对不起……”金陌冶深深地低下头,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是我要他不要告诉你的。”
宋森夜开口替自己的秘书解围,他的话音一落地,金陌冶便悄悄地退出到了办公室门外。他不是胆小,要逃避宋惜凝的责难,而是在顾虑,此时此刻,他们应该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对方说,他还在那里杵着一定不方便。
随着门板咔的一声被关严,宋惜凝一屁股瘫坐到地上,翁翁的话语里带着哭腔,“你太残忍,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这些年,孤身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宋惜凝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坚强。可现在,她分明悲哀到连挺直腰杆的力气都没有,她那尊崇拜信仰的高大神像崩塌了,一下子从天堂之上跌入进了地狱里。
“你哥哥我还活着,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眷顾了。”宋森夜在轮椅上微微向前探身,拉住宋惜凝的胳膊向上提,想要她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她现在瑟缩着肩膀,脸上挂满了泪痕的样子,简直就和她小时候怕黑怕打雷一模一样。
宋惜凝不出声,身子也不动,只顾继续抽噎。宋森夜不想放纵她坐在地面上,继续向前探身,更用力的去拉她,谁料她在下一秒毫无预兆的扑上来,双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哭得更加厉害了。
“我还活着,你哭什么?”宋森夜用手轻轻抚了抚宋惜凝的后背,想拉下她环着自己的手臂,却没能拉得动,只好继续往下说:“我还能陪你吃饭,陪你看电视,在你怕黑的时候抱着你,或者是像现在这样被你抱着,你还伤心什么呢?小傻瓜,不许再哭了。你若再不放开,轮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