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用着总比外面的人放心。”
一旁正在看书的慕俞听了,眼里不由闪着光,阿言似乎想自己建个商业帝国出来啊。
杜恒言塞回杂货铺子的东西实在太多,怕店里的二掌柜不靠谱,让林叁叔在那坐镇,慕俞听到她愁着没有可信的人,笑道:“阿言,你还记的翁叔吗?”
杜恒言眼中撩过惊喜:“之前爹爹留在廖家寨的人?”
林承彦点头,杜恒言笑道:“哪有比翁叔更靠谱的。”林楠去世了十多年,可是翁叔却一直没有离开廖家寨,而是暗中搜集吴振当年谋害林楠的证据,翁叔一直在廖家寨里也没有娶妻生子,三十多岁了。
杜恒言当即写信给林叁叔,林承彦写信给翁叔,翁叔以前受过林楠的恩惠,一直铭记于心,林承彦交给他的又是这种安稳的差事,自然没有不接了的。
杜恒言无后顾之忧哦,直接将慕庐的八间房子都塞满了人。
剩下两间,翁叔的意思是,日后他们若是回来,还有个落脚的地方,是以,杜恒言没敢再救济。
再说,救济这事她和慕俞若做多了,京城里即便太子不忌惮,旁人也要往陛下跟前参他们一个“居心叵测”了。
杜恒言这一趟南行便走了一年半,第二年秋天的时候,到了大理,杜恒言干脆和慕俞在这边过了冬,不管毕竟是梁王的地盘,两人都十分低调,怕又惹来祸端。
其间,翁叔送信来,说汴京城里有人给她捎来了几本凤竹公子新出的话本子,但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杜恒言挑了一个阴雨天,在家里把几本话本子啃了个干净,看完了忽然觉得这几本话本的文风有些低沉,以前虽说基调也不高昂,但是尚有一种期待,男女主的结局也是皆大欢喜,而这一次,要么女主远走他方,要么男主远走他方,杜恒言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慕俞见她皱着眉头想,笑道:“或许是凤竹公子情感上遇了些挫折,在书里有些体现。看这凤竹公子的笔调,想来尚不至中年,遇到一些磨难也是难免的。”
杜恒言见慕俞神色十分肯定,往他脸上凑了凑,“这凤竹公子你该不会认识吧?”
慕俞在她额上啄了一口,“我若认识,那夫人定当也认识了。夫人可知道是谁?”
慕俞目光灼灼地看着阿言。
有那么一瞬间,杜恒言心上忽然漏了半拍,林承彦见到眼神有异色,一位她猜出来的时候,却忽地猛然间被她推倒:“哎呀,夫君,你越来越好看了!”
说着,一个柔软清甜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屋外打扫着庭院的落英的诗诗听到里面忽然传来女主人的惊呼,羞得红了脸,轻轻过去给她们带上了门。
***
离开京城的第三年初春,杜恒言在爹爹的信中得知肃王爷带着余孽逃到了蜀地,让她们速速回京。
自从吴振被押回京城以后,关于肃王府的各种大逆不道的隐秘都被一一揭发了出来,而这回,是太子殿下陪着太子妃去肃王府,竟然发现肃王府府中备着龙袍和凤袍,太子殿下亲眼所见。
京中再次一片哗然。
然而当日里,肃王爷带着华平郡王逃走了,只留下被太子擒获的赵延平和女眷。汴京城里城门大关,只进不准出。
开始全城搜捕肃王爷和华平郡王。
然而肃王爷似乎一早便在等着这么一天,短短十天便纠集了八万人的军队将汴京城包围了。
事时,杜呈砚早前便外出云游,不知所踪,禁军群龙无首,肃王爷对帝位势在必得。
张宪将赵延平绑在了朱雀门上,逼迫肃王爷束手就擒,肃王爷并没有退却,昭城郡主赵萱儿却穿着郡主的品级宫装,戴着七翟冠,站在了肃王爷的马蹄下,请求父王保全侄儿一命。
赵萱儿是太子妃的娘亲,又是肃王爷的嫡女,两军将士一时都不敢枉然迈出一步。
但是,朱雀门上的张宪却一只箭镞将赵延平的左耳射了下来,肃王爷干脆自己拉了满弓,朝自己孙子的心窝上射了一箭,势要攻进皇宫。
两军对垒了三天,汴京城被围困,汴河运河也停运,眼看着皇城中的官家和太子殿下要成困兽,千钧一发之际,杜呈砚从天而降,身后是十万杨家军。
胜负不过一夕之间。
肃王爷溃败,带着余部往蜀地潜逃。
赵延平后来被人从城墙上放下来,并没有死,肃王爷箭术高超,箭偏离了心脏五公分,不过是做做样子,怕孙子受更多的非难。
赵萱儿求了太子妃,请了陈太医来医治。
杜呈砚的意思是希望他们回京城待一段时间,杜恒言将信递给慕俞:“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一趟了。”
三年,林老相公和阿翁阿婆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每次来信中,都是报喜不报忧。
杜恒言一说回去,林承彦也勾起了思乡之情。
两人便收拾了细软,退了房子,开始北上,经过益州的时候,杜恒言意外的发现,当年收留的那批孩子,有好几个已经长得很高了,杜恒言根据翁叔的介绍,带了七八个回京,四个男孩,四个女孩,都在十一二岁。
半个月才到京城,杜家和林家得了消息,两家人都等在了城门口,看到慕俞和阿言的时候,都红了眼眶。
三年没见,老人们的白发又多了一些。
杜熙文已经长成健壮的小郎君了,看到阿言,兴奋地喊了一声“阿姐!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