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丧气。
瑶华却仍旧安慰她,“六姐不要灰心,人说心诚则灵,是不是第一柱香都无关的。”
研华道:“昨日你屋里的丫鬟说,第一柱香是最灵的,现在上不成了,你也是来安慰我。”
瑶华却不说话。
研华又上来拉瑶华的手,“走吧,趁着人少我们赶紧过去。”
两个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到了正殿,因瑶华还是未出阁的小姐,陶府叫了许多家人跟着,上香时瑶华将香火钱送了过丢,另照大太太交代的每日要多添些香油点在大海灯里,许愿也不多,就是保家宅安宁。
研华又问,“今天的第一柱香让哪家上去了?”
那人回道:“是常宁伯家的小姐。”
研华听得这话,不由地轻哼一声。
因不能落脚时间太长,瑶华、研华去了旁边的庵里,供女客休息的院子。
庵里的迎客尼姑上前道:“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奶奶、小姐们随我去厢房里休息吧!”
瑶华点点头,研华四处看,见那院子清净,又仗着带的人不少,于是安下心来,那迎客的尼姑道:“素斋今天一早就准备好了。”
瑶华点点头。
厢房虽然简陋,一会儿却有尼姑来讲经。
研华心里想着之前容华说过的话,于是格外的小心,将厢房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又让丫鬟们进去收拾了,才肯让瑶华进去休息。
庵主讲过萍,研华和瑶华正在屋子里说话,香巧进来道:“常宁伯府四小姐来了。”
瑶华顿时一愣,站起身忙迎了出去。
常宁伯任四小姐穿了身淡繁色荷花纹夏衫,见到瑶华脸上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来,来来回回细细地看了瑶华几眼,目光最终落在瑶华外面的轻纱氅衣上,然后莲步彬笑道:“刚才听庵里的人说,又来了两位女施主,我就问了两句,没想到竟是遇到了二小姐,便过来看看。”
瑶华微微一笑,上前道:“上次与四小姐见面.一晃竟过去许久了。”
任四小姐也就上前挽起瑶华的手,似是十分的热络。
瑶华介绍研华给四小姐认识,“我六姐姐研华。”
任四小姐与研华认识了,便进到屋子里与瑶华、研华说话。
研华听任四小姐似是对这一带很是熟知的样子,说话时眉眼跳脱,满脸的喜气,“庵外种了一片的花树,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开花,今天一进院子就能闻到花香,应当是开花了,要不要去看看?”
研华听着任四小姐说的地点就觉得不安,“这毕竟是一早准备好的厢房,到了外面万一遇到生人可如何是好?”
任四小姐道:“那有什么关系,这庵才多大?之前我经常与母亲过来上香,周围的人都被清走了,不过就是咱们一家的人,有男仆都在外面一层,谁也到不了这里来,这次我带的人也有不少的,好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还能坑了你们不成?”
研华看着任四小姐带来的丫鬟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再着那任四小姐的装扮,既然穿了荷花纹的夏衫,身上的宝石都用作藕色,头上是金花簪,手腕里带着透亮的翡翠手镯,哪一件不比她戴的高贵许多。
再经任四小姐方才一番话,似是自己小家子气起来。研华忽然觉得嫁人之后她是有些畏首畏尾,容华临走时不过是随便一句话,就让她这样小心翼翼。
瑶华过来上香总是大太太答应的.这里面哪有她什么事。
任四小姐拉着瑶华欲走,瑶华着了研华一眼,研华只是稍稍拦了一下,任四小姐道:“我们就站在墙里着,那外面的花树还将枝叶伸出墙了,我们就着出墙的那些好了。”
研华这才微微放松,让任四小姐带了瑶华出去。
香巧上前道:“不然奶奶也跟着去看看?”
研华面上一冷,“不过是花树罢了,不是没见过,哪里来的那么好兴致。”
香巧道:“瞧著二小姐的意思跟任四小姐很是熟络,奶奶过去说上了话,将来……”
研华横了香巧一眼,“说是勋贵家的小姐,看着那么小家子气,我又不是没见过许多名门闺秀,
哪里用得着巴巴地上前求什么好的。”任四小姐说话的样子,生像是谁也不如她一样。
香巧低下头不再说话。
研华本就没有心情,方才一番话她越说越生气,渐渐地沉浸在自己的苦楚里,趁着香巧不注意一偏头掉下眼泪来。
香巧知道研华的心性,忙看向别处,却也忍不住跟着鼻子发酸。奶奶明明没多大的错处,孟家却这样不容人了,想起这趟回来陶家之前,爷还拉着奶奶低声说话,明明说好了的,若是没事回来禀明了老爷、太太也就行了。
却没想到奶奶一回家,就变了样,爷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奶奶在家里住了一晚也没有人过来说任何的话。
昨晚奶奶在屋子里说,爷一定是在看书了,也不知道半夜里小厨房给不给做碗汤面。又是叹气又是心疼,直说,“他也有他的难处。”
奶奶是什么样的心性,都能做到这般地步,香巧也越发难过了。
任四小姐说是赏花的,往里面走就吩咐丫鬟、婆子都停下来,只和瑶华进到内院里面去看花树。任四小姐和瑶华一开始还说说笑笑,瑶华将注意力都放在树上花朵上,渐渐和任四小姐拉开了距离。闻着花香,看着娇嫩的花朵,瑶华脸上渐渐露出些笑容来,稍稍不经意间低头着落花,却不小心看到树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