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向少夫人告退了。
容华听到义承侯府,不由地上了心,再看那御医的样子并不像是立即要走,而是在等着她问话,想象也是知道她和义承侯府的关系,于是问,“世子的病怎么样了?”
御医似是有些为难,容华看了一眼御医身边的丫鬟,那丫鬟连忙退下丢几步,那御医这才道:“世子和大奶奶都病着,世子的病还好有些起色,只是大奶奶的病……”
赵家传来消息只说赵宣桓病,并没有说淑华……难不成赵家是有意隐瞒淑华的病情?
容华看了一眼那御医,“我姐姐的病如何?”
那御医听得容华这般亲近的称呼赵大奶奶,才慎重地开口,“原本是今年无碍的,只是少夫人也知道…古人都说‘食谷者生’,药剂开的也是盼着能肝火一平,不能克土才得养,可是几剂药下去了仍不见有什么起色。听说大奶奶之前也有过些病症,是服了什么药见好的,倒不如仍旧找那人再调养一段时间,有些转机也不一定。”
虽然只是两句话却透着好几个意思。
御医给淑华开的药剂,若是好转今年才能无碍,可吃了几剂也不见好转,那就是说,淑华的病恐最近就要……
之前在常宁伯府和陶家她见淑华似是比之前要好许多了,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严重起来,这御医在她面前说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提及了之前给淑华看病的郎中。既然那郎中将淑华的病看的好转了,赵家却如何不用那郎中了?
御医的这番话是劝着她仍旧找了那郎中来看,既然在她面前都这样说了,必定也向赵家说过,可赵家的态度仍旧是让御医进府诊治。
是赵家不愿意再给淑华请那郎中来看病?
容华心念一动,“世子的病如何?”
那御医道:“世子是外伤失血,养养也就能好。”
赵宣桓的事赵家是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可是从对待淑华上的做法来看,赵宣桓的伤定是和淑华离不开干系了,不然赵家不会不准淑华回娘家,又不肯请之前的郎中给淑华看病,难不成赵家就要活活地拖死她?
容华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的悲凉。薛亦双差点因为一时冲动毁了一生,淑华又何尝不是,自己前世因为赵宣桓的事也搭上了性命。
所以人人自危,人人都要为自己搏一个好的将来,只是有些手段不但害了别人,自己也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容华看了看木槿又奉上一份诊金,那御医不明就里,容华道:“麻烦您明日去苍南胡同陶家一趟,我母亲身上不大好,劳您去一趟诊治。”
那御医明白容华这话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应承下来。
容华又道:“您不用说太多,只要简单点拨,我母亲一直牵挂着大姐自然明白。”
御医这才肯应了。
御医走了,容华低声对木槿道:“打听一下这御医叫什么名字。”将来能有用得上的,自然叫人去找他。
木槿听了点点头,少夫人这是帮了大小姐一把。
主仆二人接着向前走,容华进院子,薛夫人身边的如萱上来道:“老夫人、二太太、三太太看了五小姐之后走了。”
容华道:“五小姐歇下了?”
如萱道:“正与夫人在屋子里说话。”
容华进了屋子,见薛夫人和薛亦双都在内室里,两个人眼睛都红红的却比平日里又亲近了不少。
容华上前给薛夫人行礼,顾妈妈带着木槿、如萱等人退下去,等拉好了隔扇,容华才向薛夫人告罪道:“都是媳妇擅自做主,还请娘责罚。”
薛亦双听得这话,再看容华已经跪下认错,连忙伸手拉住母亲。
薛夫人一开始听说容华这些事都瞒着自己,本有些恼意的,可如今知道了原委哪里还会埋怨容华,让容华起了身,“这件事都亏了你,不然亦双算是毁了。”
这样的举动将来哪家愿意上门求亲?再说传出去之后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整个薛家的名声都要受损。
薛亦双年纪小,有些地方没有思量好也是正常的,当年薛夫人不肯生下薛亦双的事,连她都有耳闻了,更别说在府里长大的薛亦双,薛亦双不仅是被吓怕了,心底定然也是有些怨恨,这次被逼在风口浪尖上,才一下子发放了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薛亦双一整日都在揣揣不安中度过,又经这样一通折腾也累了。薛夫人让薛亦双休息一会儿,薛亦双一直有话想说,只是没有鼓起勇气,现在容华在她屋子里,她不由地看向容华,只见容华向她微微笑着,薛亦双心里这才有了底气,开口向薛夫人道:“我屋子里的平珍……从小就跟着我的,做事也妥当……能不能让她过来伺候?”
三个大丫鬟只提了平珍,没有说安珍和雁双,薛亦双心里也不是没有思量。
其实所有的丫鬟都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应该是要等到有了定论,再一起惩处才好,现在放出谁来,难免会让其他人心里难安,平珍若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丫头也不会在意这个。不过难得薛亦双开一次口,容华这样稍稍一迟疑,薛夫人已经答应道:“你身边也不能没有人,就让平珍先过来伺候,一起有了定论再行惩处。”
薛亦双脸上才有了笑意。
容华跟着回了薛夫人房中,打发走不相干的丫鬟,薛夫人才道:“全是因老太太要请姑苏陈家来才会有的这事,先前我叫你也是因为这个,”薛夫人因老夫人来探薛亦双时说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