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师妹一块玩去吧!”
扶风摇头说不碍事,“那日阿妗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阿妗有事去做就好,我不打扰,远远看着就好,反正只要与阿妗待在一块就会很开心。”
莫长妗实打实地抖了两抖。
任小小面上神色一度相当不好,好似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掩面匆匆逃走。
…………
第35章莫长妗,你有病啊!(十七)
待任小小走远,莫长妗自发退离扶风身旁两丈远,“任师妹其实挺好,你为什么三番两次不愿承她的好意?明知她对你芳心暗许,怎么还拿我挡剑,要惹她伤心?”
扶风再次变脸比翻书快,一瞬敛去温柔浅笑,小小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分明对我毫不了解,说什么芳心暗许,还不是贪图我的美貌。”
这话大概不假,但,“是你总爱戴着面具,任师妹就是想了解也无从解了解啊。”莫长妗话罢撇着嘴,轻着声又嘀咕一句,“若真让任师妹了解到你是这样的恶劣个性,我打赌,她才不爱理你。”
扶风歪着脑袋俯下身,盈盈笑道:“师姐说什么?”
莫长妗再次跳开一步,“没什么,我是说,我要回房了。”
转身正要走,见木雕小虎不知何时已被扶风勾到了手,他勾在指间转了两圈,“原来你方长是在找这个东西。”
一摸腰间东西果然没了,她眼疾手快回身想要抢回,然她出手虽快,可他收手更快,一下便举过了脑袋,她的指尖便碰不着一个边角。
身高的悬殊,她大大的吃亏,脑袋只够得到他的胸膛,踮高了脚也不过垂死挣扎,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原来这样手短。
提着木雕小虎拎至眼前细细打量,扶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唔,这不是秦小师弟剑上挂的那只小猫吗?怎么会在你这?”
莫长妗在一旁伺机而动,可算钻到了空子,瞄准了角度,探手一把夺过,“秦师弟给我了,不行么。”
“当然行。”他闻言眼波微微一漾,俯下身子向她挨近,好似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只是原来,你也喜欢这只小猫的么?”
他话中的那个‘也’字,用得莫长妗微微一震。一连退开数步,强装镇定,学着秦磊的语气纠正道:“什么小猫,是只虎,一只虎。”
遽然色变,他突然弯了腰,轰然单膝着地,攀扶灌木的手将枝杈捏了个粉碎,须臾,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
莫长妗护住木雕小虎,又是跳开两步,“又……又玩这套,昨日我已经上过一回当了,又不是傻的,同样的招数我怎么可能栽两回。”话罢提脚就走,觉得这人可真够幼稚。
回眸一眼,又觉得他今日痛苦难当的模样好似格外逼真,“回回装晕一定是演技见长。”莫长妗这么解释着,可隐隐又有些不放心地频频往回看。他从原先的单膝跪地,到后来的彻底趴倒,她犹疑不定,演得还挺入戏。
可……她都走开这样远了,他怎么还趴在地上啊?该不会……该不会这回是来真的吧,可若他还是装的,她又回去,那可太糗了。纠结一小会,莫长妗恨恨一跺脚,就又往回赶。
他全身都在轻颤,唇色已毫无血色,似乎因为痛苦,一双手不住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这回是真出事了,莫长妗轻轻推了他两把,起身就走,“我这就去喊人。”他轻颤的手抓住她的一片衣摆,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只憋出了几个字:“我没事……别喊人。”
她的裙摆被他紧紧拽在手中,但明明只要稍微用点力,还是可以挣脱的。可看他额角那豆大的汗珠,她很是不确定。真要听他的话,不去叫人吗?再调眼看向他紧拽她衣角的那只手,好似用尽的全力,犹豫了一瞬,她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在他身旁坐定。
迟疑着自他怀里抽出白巾,有些笨拙地替他拭去额角汗渍,喃喃不定,“你可不能骗人,你要真有事,我可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这条小路本就偏僻,往往听得见喧杂的声音却见不着人影。
眼见天色昏黄蒙蒙,几乎将腿坐麻,他却还是不见转醒,莫长妗开始感到有些不安起来,伸手探他鼻息,“还有气。”方才还高隆的眉宇,现在也已舒展开来,浅浅的呼吸,无害的睡颜,好似不过在花间小憩。
(不碍事,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她抬头看了看将黑未黑的天色复又自语喃喃:“再过一会儿,等月亮爬上梧桐树的第二根枝干,你要是还不醒来,我就去叫人。”
…………
暮色渐沉,月上稍头。
睁开眼的那一瞬,看见的是她焦急的面孔,黛勾的双眉微微蹙,眸子深处映着他的倒影,荡着粼波比月色还要美。扶风不由地想,同样的一张面孔,为何能够这样不同?
他突然很好奇,“你是谁?”究竟是谁?
莫长妗闻言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傻了?我是你莫师姐啊。”完了完了,难道因为她没将他及时送医,导致他烧坏了脑袋,失忆了?!
扶风撑着手坐起身,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是莫师姐,所以,你究竟是谁?”
“你睡糊涂了吧?我当然是你莫师姐,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是你莫师姐。”她打定主意抵死不认,这副身子就是莫长妗的,出不了大错,扶风一定也只是怀疑。
扶风似乎被逗笑,点头说不错,“这副身子确实是莫师姐的,但你却不是,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