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心中咬牙切齿,现在的席慕脾气都快跟他七八年后差不多了,难琢磨的要死,一会一个样,根本摸不透他的套路。
连生气什么都不告诉她。
“爷让我把我的梦境说出来了,却不告诉我爷做了什么噩梦,我问了爷也不回答,现在又说我想让爷去哪,我一头雾水的,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了。”尤妙顿了顿,踩了鞋下榻。
屋里虽然烧的有火炉,但从被子中出来,尤妙还是冻得哆嗦了一下。
席慕见状合了面前的门扇,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怒气倒是不在掩藏,直冲冲的显露出来了。
“尤妙,爷跟你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这句话就像是从席慕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是在发泄心中的不高兴,却没想到尤妙的眼眸因为他的话紧张地缩了缩。
席慕眯了眯眼:“折磨了爷一辈子不够,现在还来折腾爷。”
“爷说什么,我半点都听不懂。”
尤妙上前挽住了席慕的胳膊,若是席慕真的像她一样记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估计得翻天覆地,现在这个怒气的态度算是太平静了。
所以她慌张了一瞬,反应过来便平复了紧张的情绪。
“爷是不是觉得我想多管闲事,所以才故意编造了这样的梦境来骗你?”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了。
席慕倒想尤妙是编的谎话,他宁愿她先是喜欢了孟素,又觉得白氏面善“一见钟情”,要化身小菩萨救她,也不愿意在做这种恍若现实的梦境。
他做的梦跟尤妙的梦相互关联,没听之间他还能想只是恰好,因为这几日探出的消息,所以才做了那么一个奇怪不切实际的梦。
但尤妙一把她的梦境描述,他就无法把梦只是当做梦。
他们两人做的不是同一个梦,尤妙是梦到白氏被打死,而他梦到的是尤妙在伯府里头听府中的丫头说这件事。
梦境每一个细节都惟妙惟肖,在梦中尤妙穿了一件蓝底蝶恋花的春衫,头上简简单单带了嵌了珍珠的珠钗,模样比起现在长开了一些,但在他看来却没有现在漂亮,一双大眼乌沉沉的没有半点亮色,脸上的愁容简直能把眉心蹙成川字。
“姨娘,你别担忧,爷那么疼你,就算你脾气不好,爷也不可能动手打你。”
说话的是个脸生的丫头,这种不懂尊卑,刻意挑衅的话,席慕本以为尤妙会发火,却见她面色依然是如故,半点斥责那丫头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那丫头的态度再正常不过。
“姨娘听说这事被吓到了,是见识的太少,在我们乡下那个女人敢懒敢不听汉子的,都是拿着藤条往死里抽……是我多嘴了,说起来姨娘也是乡下出生,应该也不少见那些蠢婆娘被抽的样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像咱们爷一样的。”
见尤妙安静的坐着,席慕本以为她会一直的沉默以对,就见她抬头张嘴道:“柳家的少夫人是不是被席慕那畜生毁了清白。”
丫头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道:“爷跟当初的白姑娘的确走得近,关系亲密无间,爷当初差点就娶了她,至于清白不清白的,现在应该也只有爷清楚了。”
丫头说完,席慕从来没见过尤妙那么憎恨的眼神,她的齿贝染上了点点的猩红,大约是咬破了内嘴皮。
这个梦到这儿并没有完,后续便是他去找尤妙伺候的时候,伺候一个劲的骂他畜生,把白氏的死都拖到了他的身上,说来也奇怪,若是现在的他一定会绑住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就算她成了疯婆子也要跟她讲得清楚明白。
拿出证据来,让她晓得她是胡说八道,蠢得被个丫头都能挑拨。
但是梦中的他格外的不耐烦,或许是这种事遇多了,直接懒得解释,的确是绑住了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但却没有给她讲道理,连她挣扎的动静都没管,就解开了裤腰带,直冲冲的埋入了她的身体。
进入的那刻他仿佛就跟梦中的自己合二为一了,刚推开缝隙,眉头就皱了起来,尤妙整个人干的像是枯井,水估计都从她眼眶中冒出去了。
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会停下,可惜他虽然能感知到东西,却不能操控梦中的自己。
就见梦中的他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是见干的进不去才勉强拿了香膏润滑,顺利进去了便没有再管尤妙如何,看到尤妙撕裂出了血,反而笑着说荤话,说把她又艹的pò_chù了。
见尤妙眼中的恨意渐渐变成了心如死灰,席慕心仿佛被揪起,慢慢意识到是个梦,但却还是渡过了全程才流着冷汗黑着脸醒来。
席慕眼神复杂,从刚刚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像是梦中那般的对尤妙。
如果发现她对他没有半点真心,只有恨意,觉得他毁了她一生,是个十足的恶人……席慕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种可能。
若是这样尤妙的演技也太好了一点。
“睡觉。”
把披风扔在地上,席慕抱着尤妙吹熄烛火上了榻。
风波就这样简单的平息了,黑暗中尤妙瞪着眼看着席慕,这种神经病天上怎么不掉块石头把他砸死算了。
“妙妙。”
席慕突然叫了一声,尤妙怕是她瞪着他被他发现了,连忙伸手搂住他,软软地应了一声。
“爷?”
“妙妙,妙妙……”
见席慕重复的一直叫唤,尤妙垮下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等到她都快伴着他的声音再次入睡了,席慕突然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