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怎么会死了,就那么死了。
她不知道没有救了白氏改变她的命运,她竟然害的她提早过世了。
怎么可能,又怎么会这样!
看着尤妙着急脸色煞白的在屋中走来走去,伺候她的小丫头有些被吓到。
没想到自个主子会那么善良,不过听到个旁人家的妇人死了,没有过几次焦急,竟然都能难受成这个样子,仿佛天塌了一般。
“夫人就别太忧心了,人的生死都是老天爷定下的命数,你的这份心意柳少夫人一定会收到。”念夏轻声的安抚道。
尤妙因为念夏的安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到了阎王殿,白氏是不是就会知道,她是因为她做的多余的事才会死了。
念夏见说完,尤妙反而眼眶发红,泪珠子蓄在眼中,吓得连忙扶着她坐下。
“夫人这是怎么了?说说话,别吓奴婢。”
“我要去柳府,我想见见柳少夫人。”尤妙沉默半晌,又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在换了无数个丫头过后,席慕直接让管事从外头买了一批丫头,让尤妙亲自选,一批不喜欢就带下一批进府,选到她高兴为止。
念夏便是尤妙亲自选出来的,她的卖身契在尤妙身上,月钱也是从尤妙的分例中出,算是专属于尤妙的丫头。
所以她听到尤妙的话觉得不合适,但也不敢怎么阻止。
见尤妙踏出了门槛,才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要不然还是等爷回来再说吧。”
尤妙摇了摇头,招来了粗使婆子问话,晓得了白子越还没有出门,抬起了衣摆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见状,念夏只能取了披风跟了上去。心中祈求爷回来知道这件事,不要太生气才好。
白子越已经换了一身素白的缟衣,站在二门,准备上马前往柳府。
见到尤妙急匆匆的赶来,白子越有些讶异,微微颔首:“表嫂要出去?”
尤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想跟白大人一起去柳府。”
白子越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又浮现出一个淡的让人看不清的笑容。
“表嫂心地磊落善良,我代舍妹谢过了。”
说完,白子越便让出了身子,让尤妙上马车。
尤妙满脑子都是白氏的事情,见状也不再耽搁,便踩着车墩上了马车。
念夏在后头跟着,见主子上了马车也要上去,就见白子越侧身一挡,落在了她的前头,接着尤妙的步子也上了马车。
眼睁睁的看着白子越跟尤妙同乘一辆马车,念夏目瞪口呆,就像是见了这世上最邪门的事情。
见马车撤了车墩,就要行驶起来,急急忙忙的也要往上面爬,她怎么能任由自家主子跟外男同乘一辆马车。
到时候席慕知道可不就是简单的发脾气了。
“这位姑娘做后头那辆马车吧,这辆是主子坐的。”叶喜拦在念夏的前面,不准她上车。
“可是我家夫人在上面,我得上去伺候。”
叶喜摇了摇头:“为了快些赶过去,马车的重量越轻越好,姑娘该知道现在不是可以耽搁的时候。”
那么一番歪缠,马车已经迅速架远了,念夏望着车屁股,狠狠跺了跺脚,上了后面的马车。
“车架快些,主子身边不能没有我的伺候。”
念夏这边为主子心急,而尤妙这边是又心急又十分的不自在。
她着急上了马车,按着逻辑既然她上了这辆马车,白子越自然会避讳再要一辆马车,她万万没想到白子越竟然也上来了。
见掀开帘子露出的脸不是念夏,尤妙便怔了怔。
“白大人……”
白子越自在的弯腰坐下,距离尤妙不近不远的距离,尤妙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动了一下,迎来了白子越惊讶的目光。
“可是我身上有什么怪味?”白子越抬手嗅了衣袖,“临时找不到衣裳,这是下人在外头急着采买的,听说是商家从箱底拿出来的,衣裳放久了就有陈旧的味道。”
白子越表现的自然,但还是没有缓解尤妙的不适应。
尤妙摇了摇头:“是我鲁莽了,急着要走竟然坐了大人的马车。”
感觉到马车已经迅速的前行了起来,想着柳府离席府的距离,尤妙没站起来说要下马,但神情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上一世她跟白子越也同乘过马车,白子越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似席慕那般的纨绔,急促下共乘一车并没什么。
但是这一世,想到白子越的表现与前世不同的地方,尤妙抿了抿唇,此次之后她还是尽可能的跟白子越拉开距离。
他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是她能够靠近的。
“表嫂不必忧心,因为再套马车还要花上片刻,想来表哥也会谅解。”
席慕才不可能谅解,想到席慕知道发火的样子,尤妙就皱了皱眉,最近席慕本来就怪,那么一刺激不知道他又要使出什么花招折腾她。
“白……柳少夫人是怎么去的?下人传消息只是说柳少夫人犯病,我上一次去见她的时候,她虽然精神不嘉,但是一直都在服用汤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要命的病症。”
白子越垂眸低声道:“柳家人与我没有多说,辰君自小身体孱弱,本以为把她嫁到江南,能让南方水土滋养她,让她开怀,没想到……早晓得就不该让她远嫁。”
没有多说就是死因不明。
尤妙:“白大人还记不记得我与大人说过的,柳宇齐会打人……”
车轮碾过石头,猛地一个颠簸打断了尤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