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抱着自己,宋侨在抱着自己,这奇异的接触与莫名的温度,让若妮不敢相信,可是,接下来,宋侨又对她说了一句更令她不可置信的话,宋侨说:
“若妮,和我在一起吧?”
砰!!!砰砰!!!!!
远处突然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无数闪光的烟花将夜空点缀得亮同白昼,若妮感到喘不过气,但这,究竟是因为欢喜,还是因为惊恐……
“怎么?有这么严重吗?”书言苦笑了一下,从床上强撑着坐起来。
当他看到自己腿上的伤时,他不禁也怔了一下,不过他还是说:“这点小伤,没事的,你帮我去拿一下医药箱,就在那——”
“你开什么玩笑啊书言!都伤成这样了!不去医院缝针、能行吗?!!!”
“你小声点儿!!!”书言忙拉下一惠,把手捂在她嘴巴上,又说:“别被我爸妈听见了!”
可是来不及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脚步声就朝书言卧室这边走了过来,书言示意一惠什么也不要讲。
笃笃笃!妈妈在外面敲门:“书言,你在里面吗?”
“是的,妈。”书言看见自己的腿还暴露着,忙拉过被子盖起来。
妈妈推门进来,“书言,你不是去参加小妮的生日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书言赶紧把一惠拉出来:“一惠有事找我商量,挺急的,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
一惠暗中瞪了书言一眼,又忙堆起笑脸向梅妈妈问好,“阿姨还没睡呐?”
“刚要睡,起来看见这边开着灯,所以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梅妈妈冲一惠笑着说,接着又问书言:“那你回来了小妮怎么办?她会不会不开心啊?”
书言表情有些僵,他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小妮很懂事,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而且她家人都在,还有很多好朋友在陪她。”
“那就好,”妈妈笑了笑说:“那你们谈你们的事吧,我去睡了啊。”
“好的,妈,晚安。”书言笑着说。
一惠也赶紧跟梅妈妈道了晚安。
等梅妈妈关上门一走,一惠马上换张脸瞪向书言,“梅书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书言只是怔怔的、什么也没说……
宋侨说他要走了,他去向若妮的父母辞行,长辈们挽留他,他解释他还有工作要做,但改日一定还会再登门拜访,长辈们因此没再强留他。他做完这一切后又回到若妮面前。
“若妮,请一定好好考虑我刚刚说的话,我等你的答复。”说完,他转身潇洒地走了,只剩下若妮一人还呆立在原地。
若妮哥哥走过来凑在若妮的耳边说:“若妮,宋侨跟你告白了吗?”
梅书语接到一惠打来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回了家。
“一惠!”一进屋,她便看见一惠已等在书言的房间门口。
“书语姐!”一惠迎向她。
书语问她:“书言怎么样了?摔哪儿了?严不严重?刚刚在电话里我也没来得及仔细问……”
一惠回答她:“他膝盖摔破了,流了挺多血的,可他就是不让我送他去医院,怕让叔叔阿姨着急,所以我只能帮他简单消毒了一下包起来……”
书语拍拍她的手,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进屋了。
“书言……”书语轻唤着走到床边,看到书言已经睡着了,只是脸色苍白、呼吸顿促的,便忍不住一阵心疼上来。
一惠进屋,靠在门边,远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书言。
书语检查了书言腿上的伤口,又帮他盖好被子,接着她转过头来问一惠:“书言是怎么摔倒的,你知道吗?”
一惠沉默着,胸口却一鼓一鼓的,于是书语走过来拉她到外面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一惠你快跟我说。”一关上门,书语便问。
一惠说:“我也不知道,书言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说,我是在若妮的家门口接到书言的,当时他就是因为摔倒了才叫我过去帮忙的,而我到的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人。”
书语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她没说话。
一惠哼了一下,“不过,这也用不着问了!肯定是书言跟若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书言才会一个人离开生日会的!而他之所以会摔倒,肯定也是因为当时的心情太难过太生气了才会那样的!哼,我明天一定要去当面问问若妮,如果证实是她伤害了书言,我是绝不会原谅她的!”
“别,一惠,你先稍安勿躁,我觉得若妮不是那种人,也许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书语劝她说。一惠却不肯接受,“不管是不是误会!如果我是若妮,我邀请了书言去我的生日会,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摔成那样地倒在地上没人管没人问的!这无论如何、都是若妮的错!”
书语又点点头,“好了,今天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等书言醒了,咱们再好好问问他。”书语一边安慰着一边把一惠给送走了,然后她再返回书言的房间。
她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来,一边握起书言的手,一边看着书言的脸。
书言睡得并不安稳,清秀的眉头少见地紧紧地锁着,他是哪里难受吗?腿上的伤口在痛吗?
火灾致残后的书言,健康状况一度差到极点,日常不但是外部的皮肉会痛,就连内脏也老是出问题,尤其是曾被烟气严重熏过的肺部,隔三差五就会出现炎症,时常咳嗽,而一旦咳嗽起来,就非得拖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