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闲从自家主子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来情绪,不急不躁的,可他着急啊,谁都知道,九王爷的母亲虽不是宫中册封的嫔妃,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是没有人能比的,把九王爷说成皇上最爱的皇子也不为过,也因为如此,才引来别人的嫉妒。
“爷,还有燕家那个姑娘,老奴以为,不宜留在府中。”曾闲到了一杯水递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继续说:“毕竟城中,都传言她有母仪天下之命,虽然传言不可信,但如果让人知道她留在王府,被有心人说成王爷居心叵测,岂不是对爷不利。”
赵亦尘脸上依然未见起伏,神色淡淡地说:“退下吧!”
“爷!”曾闲还是不死心,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可趴的桌子底下的燕七更急。
那桌子下面的位置,仅可容身,她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被人发现。
“是不是本王对你太纵容了,你都敢妄议起朝廷之事了。”赵亦尘沉声说道。
“老奴知错,老奴告退了。”曾闲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接着燕七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心里也在想,这螃蟹把自己留府中到底有什么目的,听曾闲那口气,似乎自己留下来还会给他带来困扰。
算了,不管,他应该要去床上休息了吧,等他睡了,自己就悄悄的溜出去。
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心焦啊,燕七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两只尊贵的蹄子,吓得她赶紧放下了帘子。
紧张得浑身冒汗,全身的神经绷的酸疼,片刻茶香四溢,老天,大晚上的喝什么茶,不怕失眠吗?
紧接着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燕七心里一喜,这是要睡觉了吗?其实她心里有一种渴望,就是好奇会不会有丫头过来侍寝,她可以顺便看个成人3d片。
轻轻掀开帘子,他果然走向床边,可突然又转了回来,燕七快速又缩了回去,哎呦,我去!
赵亦尘又慢慢的坐了下来,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无规律的敲着,“咚咚……”,燕七的耳朵都快震聋了,突然又听到他把杯子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惊天动地啊。
哎呀,哪那么多事,燕七悄悄地移向另一边,轻轻的抚着胸口,缓口气,又看到一只脚撩起了帘子,伸在她面前,这是会移形换影吗?
燕七手按在地上,想慢慢往后退,突然另一只脚放了下来,十分准确的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哦!”她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死贱人。
还好那只猪蹄儿瞬间就抬起了,不然她手指非得断不可,又听到轻轻的走向床边的声音,燕七摸摸额头,心脏病都快复发了。
可这时,一个什么东西,被踢了进来,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赵亦尘也终于躺在了床上。
燕七摸了摸那个精致的陶瓷器皿,这可是古董,要是搁现代应该卖不少钱吧。
又看了一眼,麻蛋,她想掀桌子,夜壶!哈噗噗,虽然没有很浓的味道,但似有若无也相当的酸爽。
赵螃蟹心理十分的扭曲,这种东西夏天根本就用不着,就算能用着,那不是应该放在床底下吗,他不会有男科病,尿急,尿频吧!
虽然没什么味,但是心理作用,燕七捂住鼻子,听到床上唉声叹气,这个人睡觉还不老实啊,灯,这时熄灭了。
那人又突然从床上坐起,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这是梦游啊,太可怕了,他没睡着,燕七却困得撑不住,先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鼾声。
赵亦尘摇了摇头,缓步走向床边,一夜好眠。
翌日,阳光明媚,晨风灿烂,赵亦尘打着哈气,从床上下来,元香听到声音,快速进来伺候。
“爷,早,奴婢帮你更衣!”
“嗯!”赵亦尘张开双臂,突然问了一声:“燕七呢,这么晚了还不见她过来伺候,回头扣她银子。”
“奴婢一早也没见着她。”元香红着脸,燕七给的药丸,她都吃了啊,也没见爷对自己有兴趣啊。
桌子底下的燕七听到银子,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一头撞在了桌子腿上,睁开眼,脑子空白几秒钟,看到所处的环境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去,抱着夜壶睡了一宿。
轻微的响动,让赵亦尘皱眉,元香显然也听到了,“爷,屋里不是有老鼠吧,奴婢这就找人来看看!”
赵亦尘淡淡的说:“行了,都出去吧。”
许久之后,屋里静悄悄的,燕七腰酸背疼的,掀开帘子,四下瞅瞅,果然没人了,慢慢的爬了出来,蓦地,白色的衣角在自己面前飘飘荡荡。
燕七身上发紧,谨慎的抬头,赵亦尘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智障玩意儿一样。
“呵呵,王爷早啊!”燕七笑得十分狗腿,觉得能凭空消失多好。
赵亦尘清了一下嗓子,fēng_liú倜傥的坐在一旁,燕七把头垂得更低,可她十分的倒霉,那颗圆溜溜的珍珠,从胸前滚了出来,啪啪还跳了几下,又滚到某只王爷的脚边。
“我,我是看它脏了,擦一下。”燕七头开始蒙了。
“擦好了吗?”赵亦尘平静的看她一眼。
“擦好了,我这就放回去。”燕七心肝啊,疼的厉害,折腾了一晚上,啥也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