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了件驼色的修身羊毛毛衣,下面是正装的西裤,很精练清瘦的男子。叶骁能感受到背后的柔软,安静地待在他全身划定的一亩三分地之内,由着思绪天马行空。
谭逸辰此刻正把她圈在身前,彼此紧贴着在屋里转悠,以作消化。
“那儿不是胃”
“嗯”
“那你爪子还动?!”
“嗯”
谭逸辰两手自后伸到前面,在她小腹处轻揉辗转,纵是被发现了,也“嗯”到底。
好一会儿,他才打断。
“好些没?”
“嗯……困了”
谭逸辰给她换了睡衣,自己拾掇好了才躺上床。
叶骁在法国的时候,他是隔三岔五地就要去看看的,有个小病小灾的,谭大人那速度比之ems还要有余。
最近这几个月谭逸辰一直在叶家进行攻坚战,除去平日所有的公私事,只要是有闲了,必定搁“战场”上作战。
叶爸叶妈先前已然是默许的态度,自家女儿看中谁就谁,再者谭逸辰无论品行样貌,身家修养都是无可挑剔的,两口子不会上演什么棒打鸳鸯的戏码。可那倔脾气的叶司令就不同了,别扭着呢。
谭逸辰不忘跟叶氏夫妇巩固“革命友情”,得了叶妈的情报,再与老爷子周旋。
。 。 。 。 。 。
福罗拉女神高高举起开着花的樱桃树枝,奇怪的光亮向周围四射,犹如旋风卷起白色的花瓣,宛如暴风刮动飘飞的雨雪。
忽地,刺穿空旷的屋子,古老的大镜子摇动一下便“咣当”倒在地上。小碎片撒得满地,愈来愈强烈的光亮晃得人看不清,回声一波一波响彻耳际,嗡嗡的,天旋地转,嗡嗡的……
叶骁身子一惊,倏地睁了眼。窗帘遮得严实,辨识了好一会儿,隐约有天光透进来。
好不容易抑制住兴奋,眯了眼刚睡着的谭逸辰感觉到怀里的动静,陡然清醒。一面轻拍抚慰,一面探过头来看她脸。
背着光的缘故,谭逸辰看不仔细,很轻声地试探道:
“宝贝儿?”
好久,没有应声。只道是她在梦中,随即躺回枕头上。
“嗯”异常简短的一声,以致谭逸辰有些恍惚。
叶骁转过身来,一手自他胸前抱住,右腿继而缠在他身上。
谭逸辰给她聚拢原来位置上空着的被子,
“做梦了?”
叶骁不答,自顾自喊他名字:
“谭一撇”
“嗯”
“谭一撇”
“我在呢”谭逸辰搭在她肩头。
“……我就是叫叫……”
“嗯”
每一次的发声都自她枕着的胸膛里扩散开来,叶骁挪动着,谭逸辰把她整个往上提了提,按在自己的肩上。
“现在是谭一捺了”叶骁刚说完,即感觉头顶大气流动,他笑了。
续言之曰:“不过,还是撇撇好听。”
谭逸辰也不同她计较,由着她:
“嗯。”
“谭一撇”
“嗯”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谭逸辰心想,别万一啊,还不得一万,一万万地真。却怕急到她,当下引她往别处:“成不了黑户,咱领证了。”
“不是、哎,不是说这个……我只是觉得有点早……”
“困不困?宝贝儿,现在起不可以乱想了,咱明天去检查。”谭逸辰紧搂了这宗珍宝,直贴在自己的心口,这就是搅乱他心的罪魁祸首,挥之不去,肆无忌惮地霸占着。
半响,未有应声,拉开一段距离,瞅她:
“听到没?”
怀里的人儿得空深呼吸了一番,
“听到了,听到了……给你肋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叶骁与她面对面侧躺着,便迎了光。那副娇喘模样,谭逸辰看得清清楚楚。他冷不丁哀声长叹:
“宝贝儿,我这辈子是注定上不了岸了。”
“你犯什么事了?”
“甭想歪了,”他伸了手,痞痞地抬起她下巴,很淫邪地坏笑:“欲海”
叶骁赧然,不再看没个正形的这人,垂首漫无目的地抠弄他睡袍上的腰带,旋而,勒紧。
谭逸辰不着意被这丫头摆了一道,腰间那微乎其微的感觉根本称不上“痛”,没有传输到大脑的神经中枢,反倒不安分地向下转移,到达某个偶尔替代大脑行使职能的器官,不是有“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一说法么。
算算,谭大人斋戒好久了。
近年终,集团这一年的结算,来年上半年的计划,还要忙着私事,如收拾贾六,花期之流的烂摊子,如持续对叶司令的突围,如谭妈吩咐的事情等等等等。
入了十二月好像就没腾出时间,终于到了圣诞假期,谭逸辰去法国接她,本想好好疼爱几番,没成想她整行李累了,沾了床边就睡着了。
激烈的思想斗争,谭逸辰怔怔地看床里酣睡的她,心软了,千般无奈万般抱歉地同身下翘首以盼的兄弟握手。
谭逸辰呼吸顿时有些不齐,叶骁听着胸腔里不对劲,无意瞟到睡袍下的突起,瞬时倒吸一口气。
“谭一撇,我知道你最后怎么上岸的。”
“嗯”谭逸辰随口答应,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那个充血的部位,大脑试图通过心理暗示夺回自己至高的主权地位。
“纵欲过度,终被遣送上岸。”一说完便掩了嘴嘿嘿乐。
谭逸辰有些恼这不知死活的小妖精,他就是顾忌到她,才在一遍一遍自我催眠降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