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怎么了?”
她立刻脸色绯红,支吾道:“是,吃东西不小心咬住了。”
“哦,本王好奇是什么东西如此好吃,居然咬到了嘴唇外面。”
她说不出来了,脸色越发的红,既然他看出来了,为何一定要揭穿,让她难堪?她匆匆告退,心里越发的纠结。
他接过信,对着灯,许久也没看进一个字。吴熔,这是他上午刚得到的一个名字。
三天对他很长,对她,太短。
她本来想躲在王府里不出去的,可是想到他那性子,万一找到王府来,闹开了,她就没脸见人了。再万一,他要是去找吴熔的麻烦,那她更没法对吴家交代。思前想后,她硬着头皮去了闲云棋社。
照旧是青衣小帽的打扮,不过,再不是那天和苏翩一起来的欢愉心情了,心里很沉重。
商雨一早就等在那里,正和谢聪下棋。
谢聪见到她一个人来,略带失望的问:“苏姐怎么没来?”
“姐夫受了风寒,她走不开。”
“司恬,你再叫那人姐夫,你就别叫我聪哥啊!”他恼了,咬牙切齿。
这都是什么人哪,一个比一个难侍侯。
“司恬,你跟我来。”
商雨站起身,先走出暖阁,她满心委屈,跟着他进了隔壁的飘香阁。
他关上门,笑眯眯道:“你想好了?”他温柔起来,眼波倒也很是醉人,可惜,她 正恼着他,没心思看。
“大师兄,我,我不能和他退亲。”
他立刻将脸一黑,温柔收了,沉声问道:“为什么?”
她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因为,我,我已经被林家退过一次亲了,再有一次,我和我娘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他松了口气,无所谓道:“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有我兜着呢。”
她脸红气恼,谁让你兜着了?“兜”这个字,说起来,都是卖东西的时候,实在卖不出去了才被人便宜兜走的。
她只好换个方式,低声道:“大师兄,我对你,象对哥哥一样。”
“是吗,那你对那吴熔,恐怕连哥哥还不如吧?”他的意思就是,既然吴熔你都能选,凭什么不选我?我好歹还象你哥哥,他象什么?陌生人而已。
这倒也是,和吴熔,还不如和他熟呢,可问题是,人家先提亲了,也定下了。那能说反悔就反悔,做人不能如此出尔反尔。可是,这道理,能和他说得通吗?
她沉默着,头疼欲裂。
他揉揉她的肩头,柔声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把亲退了。”
她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让你去不合适。我已经替你把亲退了。”
“你!你是怎么退的?”
“我对那小子说,他要是敢和你成亲,他这辈子就别想有什么功名了。”
“你!”
“你看,他对你,可没我对你好。在他眼里,你可不如一个功名。”
她气的七窍生烟,瞪着大眼睛,狠不得咬他一口。
他笑得明朗好看,可是在她眼里,那就是一脸坏笑!
掐 了
她一听说自己被他强行退了亲,惊讶委屈再加羞愤,眼泪顿时绵绵不绝象开了闸的水一般,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淹了,不过他不后悔。
他给她擦泪,被她一甩手挡开。眼前这人,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呢?消息传到母亲那里,她还不知道怎么担忧生气呢!连着两次定亲两次退亲,以后她在街坊邻居面前还怎么见人?她越想越恼,泪眼朦胧间,再看眼前的罪魁祸首,貌似还很惬意。
他越惬意,她越恼怒。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使劲踩了他一脚,还不解恨,又举起拳头。
罪魁祸首打不还手,心甘情愿的伏法认罪的样子,被她一顿拳头捶在胸口,貌似还很享受。
打了几下,她手疼。
她蹙眉罢手,他笑着拿起她的手掌揉了揉:“司恬,你放心,我会兜着你的。”
一个“兜”字,将她刚刚消了一点的气,又鼓起来了。她抽出手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方便送她,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抿唇含笑。先攘外,再安内。亲已经退了,他就不信,她会跑得出他的手心。
回到王府,她觉得牙疼,估计是气的上了火。她找到苏翩要了一点去火气的药,吃了躺下继续生闷气。
苏翩觉得她这两天有点不对劲,不放心过来看她。一进门发现她躺在床上蒙着头,忙上前拉开被子问道:“司恬,你怎么了?”
她对苏翩一向视为亲姐姐般,眼下也只有这个可以倾诉的人,于是,她委委屈屈的将商雨强行给自己退亲的事说了,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她是红着脸跳过去说的。
苏翩听完了,扑哧笑出声来:“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司恬恼了:“苏姐,你还向着他?”
苏翩点点她的额头:“傻丫头,那吴家小子要真是对你看的比什么都重,商雨这种威胁,他又怎会放在心上?你该感谢商雨才是。”
她心里有点认同,可是嘴上却不服气:“我,我还要感谢他?苏姐你就偏心吧。”
苏翩正色道:“我不是偏心。阿恬,商雨要是喜欢一个人,就是掏心掏肺,不间杂念。你碰上他,是你的福气。别赌气也别置气,更别惦记那些虚幻的。”
虚幻的,是说裴云旷么?她心里一动,忙抹去那个人影。她本想还让苏姐劝劝商雨呢,看来是提也不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