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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爷,您这是打算去那里?”
仆人正问着,白三爷却只是温文尔雅地一笑,他左手微微挥了下:“今天,你不用来了,暂时修假一天,工钱照算。”
“是。”仆人很高兴地就下去了,没有再问其他事。
白三爷自己到换衣间里,随便挑了一件雪白的西装,符合当代的大众眼光,就直接出门去了。
他的头发微微束着,用得是一根雪白的蝴蝶,看起来颇有外国风情。
他微微勾唇,整个人散发的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气息。
他直接开着低调而又朴素的银车来到了某处森林。
他下车,徒步走在森林中,他这打扮就好似去参加宴会,可他如今的目的地却是森林当中,完全看起来不像是适合越野的那种。
他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他终于到达了他所要找的地方,刚一迈上去,露出高兴的笑容,还没有更灿烂时,笑容忽然僵住了,完全没有笑容了,只见前方正等着的是穿着与白三爷相反的纯黑西装的男人,他早早就在那里等着,周围是一群保镖,白三爷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然后,他微微抱臂,“怎么?还想把我抓回去?”
秦五爷只是靠着纯黑车身上,他戴着墨镜,一见白三爷上来,右手便摘掉纯黑墨镜,他嘴边噙着一抹笑容:“你之前所说的一切,果然是在骗我。”
白三爷轻笑了几声,“我可没骗你什么,你可别把一切的锅都往我身上背,我现在穿的是纯白西装,是碰不了锅的,我拒绝锅。”
秦五爷笑了起来:“我,可没打算让你背锅。”
“你只是陈述事实?”白三爷依旧在笑,可是眼里的杀气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得了吧,秦五爷,我跟你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你这样堵着我,是想要将我白三爷给绑架,然后,威胁白家?”
白三爷直接将西装给轻轻地脱掉了,然后挽在左臂上,他的笑容特别冷淡:“很可惜,你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我,白三爷,在白家人看来,可是什么都算不上,甚至,你们把我砍死了,他们恐怕还觉得省了他们对付我的功夫,会对你感恩戴德吧。”
秦五爷的面容不是很好看,他的眼神很冷:“你觉得,我让你过来这老地方见面,就是为了对付你?”
“不然?”白三爷特别理所当然地问,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地令秦五爷生气。
秦五爷微微低下头,他的右手轻轻地拍了下纯黑车身,他的眼神很y-in暗,他的声音很冷:“我没打算对付你。”
白三爷的笑容不变,他面不改色地说:“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秦五爷将我送回去了。”
秦五爷微微往右侧头看去,他的眼神很认真:“你,离开后,就没有半点不舍我?”
白三爷笑出声来,他的眼神特别冷:“啊,原来我该不舍吗?”
秦五爷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低下头,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白三爷则是微微撇开头,然后,就往山下走,他走得相当潇洒,眼神特别冷漠:“秦五爷,这一次,这次你放过了我,我会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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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尽一生,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坐在敞开的车上,戴着狐狸面具的阿利,他微微往右往看去,坐在车上的人,正是阿尘。
闻言,阿尘没有停下过半分,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他说:“阿利,我知道,你想要救你爸爸出来,我会帮。”
阿利微微低下头,然后,他昂着头,他说:“我对爸爸的事很执着,我在拖累你,我知道的。”
阿利笑了下:“让你放弃的话就不说了。”
“因为——”阿利往左看去,他的眼神很悲哀:“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放弃,就好比你让我不救爸爸,可最后,我还是——无法去放弃。”
阿尘微微低下头,他的声音很温柔:“你,很喜欢你爸爸。”
“嗯……”阿利的眼眶微红,他往右撇开头,“我啊,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温柔,是因为,你觉得我喜欢爸爸,我明白,你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
阿尘微微笑了起来:他往右看去,他的目光放在阿利身上:“我,不曾想过你回应我些什么。
可如今,能够听到你说,你把我的变化给看眼里,我由衷地感觉,真的,很高兴。”
他说的很缓慢,阿尘的头发微微束起,看起来相当温柔,但是比起阿利爸爸的温柔,自然还是略有不同。
这是不同的温柔,阿利听在耳里,他低垂着头,不再言语,只是微微咬着牙关的嘴,大概才透露了一些他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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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从山下不断地往上爬,正快要爬到山峰时,苹果商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低下头,然后,蹲在地上,看着泥土上的车轮痕迹,以及那微微有点s-hi的泥土,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一度y-in暗过,可他却只是站起身来,然后,对身后的农民们说:“大家!我刚刚迷路了!我们应该走的是那条路!如果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已经赶不上去了,唉,看来只能明天再赶去进苹果了!”
“这样啊。”
“那我们不是白走一趟?”……
“大家别慌,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这次不进苹果了,都做苹果生意,我都有点做累了,我们下次做西瓜生意好了。”
说着,这苹果商人就跟着他们一同下山,他们边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