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像妳的女儿一样,难道不是这样吗?」
姜羽娴愣住,突然之间她的笑容完全收起来。
「妳在胡说八道什么?刚才妳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她严肃地看着恩熙,然后一字一句地问。
「不管您有多恨我妈,现在我妈已经去世,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恩熙看着她回答。
姜羽娴瞪着她。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恩熙再说一遍。「我妈曾经对我说过,她对过去的事情也觉得很抱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对您很亏欠。但是以前做错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弥补,何况她现在已经去世了,如果您还是坚持要恨她,那么以后难过的,也只有您一个人而已。」
「妳说什么?」姜羽娴气得握紧拳头。「妳竟然说以后只有我一个人难过?!难道妳现在面对我一点都不觉得羞耻,一点都不会觉得亏欠我吗?」
「我并没有欠妳什么,没有必要觉得羞耻或者亏欠。」恩熙回答。
姜羽娴瞪大眼睛。
「我知道,您从头到尾都听得懂我的话,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恩熙的声音放柔。「既然这样,您何必要选择一个人难过,而不愿意抛开过去,重新开始经营未来快乐的生活呢?」
姜羽娴冷笑,干脆别开脸下看她。
「虽然我真的很希望,您能把我当成您的女儿一样。」恩熙对她说:「但是我也明白,这个希望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您不肯放下对我妈的恨,所以您也一样恨我,但是您实在不应该恨我,因为我跟您的过去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您爱您的儿子,那么为什么不能像爱您的儿子一样,爱同样年纪的我?」
听完恩熙说的话,姜羽娴突然摇头失笑。「我真的不知道妳妈是怎么教妳的,妳实在很会讲话!」她眼底却没有笑意。
恩熙垂下眼。「我想讲的话都讲完了。」她站起来。「今天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您,以后您不必再担心我的事,因为我会离开台湾,不会再造成您的困扰了。」
姜羽娴还是看着别的地方。
恩熙深深地凝望着她。「我走了。」然后对她说。
恩熙走到门口,停了一下,然后才开门出去。
门关上后,姜羽娴瞪着门口。
她真的觉得很荒谬,刚才那个女孩子对她说的话,简直就是荒谬到了极点!
「真是太好笑了,她居然叫我像爱我的儿子一样爱她!」她冷笑,然后喃喃自语。
突然之间,她的笑容消失……
她想到自己的女儿,突然又觉得很不安。
没想到尤杏桃会摔下阳台,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尤杏桃已经死了,想起接到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这种事情真的把她吓死了!
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女儿,那么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那个时候,我怎么做得出那种事?!」咬着手指,姜羽娴惊慌地喃喃自责。
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她少女时的习惯才会表现出来,而现在就是她感到最无助的时候……
她真的很害怕,如果真的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亲生女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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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谋家后,恩熙没有搭车,她自己慢慢走下山。
「喂?是子诺吗?」在路上,她打了一通电话给裴子诺。
「恩熙?」听见恩熙的声音,裴子诺很兴奋。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当然可以,妳在哪里?」
「我在外面,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其实,我应该约你出来,当面跟你说的。」
「没关系,有什么事妳直接在电话里说。」
「是关于……」她顿了顿,然后才往下说:「是关于仲棠的事。」
他没有出声。
「我要离开台湾,他不能接受。」
「所以?」他问。
「我想了很久,只能拜托你。」看着山坡地上冒出的油嫩嫩的小草,恩熙鼓起勇气,对裴子诺说:「我想拜托际,陪我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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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恩熙在公寓收拾东西,她打算把还可以用的物品捐出去,重要物品只要租一个小保险箱放置就可以了。
下午两点钟,恩熙的行李已经整理得差不多,大多都已经分类完毕,重要物品只放满一个小袋子而已。
东西刚收拾好,门铃就突然响了。
「谁?」
「开门。」
听到谋仲棠的声音,恩熙犹豫了一下才开门。
他一进来就先拿出一个信封给她,然后走进客厅坐下,还脱下外套扔在身边,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自在。
「这是什么?」拿着信封,她问他。
「机票。」
「机票?」
「到美国的机票。」他对她说:「是东岸的机票,我们一起到东岸康乃尔大学念书,这所大学的餐饮学系是全美第一名,我也想再进修关于餐饮财务管理的课程——」
「我们不会一起出国的。」恩熙打断他的话。
谋仲棠却好像听犹未闻,继续往下说:「这两张机票三个月内都有效,什么时候想走,只要打一通电话给我,我会通知秘书交代旅行社去划位。」
「你没听见吗?刚才我说我们不会一起出国。」她提高声音再说一次。
谋仲棠沉默了一下,然后别开眼,若无其事地对她说:「今天外面的天气突然变得很热,有没有冰水,倒一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