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站在关止身后的于直笑得前俯后仰。孩子气十足。
关止戴好婚戒,举起酒杯来一句:“开动吧!”讲完和新娘先坐主桌真的开动了。于直过来拉着高洁坐到新人主桌。
宾客起哄闹酒,关止又揪起他的三个伴郎,还有女方的三个伴娘,连说:“我酒量不行,兄弟们代劳。”
于直把红酒瓶塞到高洁手里,说:“跟着。”
她只能跟着。
三两席跟下来,到了于老太太那一桌。伴郎今日奉命到底,帮新人为长辈为友朋敬酒全干。
高洁躲不过去了,幸而穆子昀未同她正面招呼,于老太太看到了她,很是意外和惊喜,特特拉她到跟前讲道:“设计很好,手工也不错,我很喜欢。”
于直走到他奶奶跟前,将手臂往高洁肩上一搭,“奶奶,她叫高洁。”
高洁一惊,于直手臂的力量让她不能和他拉开距离。
于老太太虽然吃惊,但是比小辈们镇定太多,仍保持着笑意,冲于直点头,“我知道了。”
离开这一席,高洁小声抱怨于直,“你做什么?”
于直说:“那一桌都是我们家的人,我奶奶,我爸,我叔,我婶婶,我堂兄堂嫂,还有我们家公司里俩高层。”
高洁嘀咕:“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直弹她额头,随后塞了张房卡到她手心,“等会儿我醉了,负责把我带上楼上的客房休息。关止这家伙损人利己的阴招太多,我们得被坑死。”
于直没有料错,整整五六十桌的敬酒,他连同别的伴郎伴娘一桌桌敬下来,同另两个新郎一样把脸喝得通红。
散席时闹哄哄,于直在自家那一席坐了会儿,他奶奶疼爱他,亲自夹了菜往他口里送。高洁看着五大三粗的男人被长辈这样疼爱又是好笑又是羡慕,又看见近处跟着伴郎装敬酒其实没有喝几杯的关止正贴着新娘说:“我头晕,上去休息。”
关止那高个子整个挂在新娘身上,高洁便问新娘,“要不要找伴郎过来帮忙?”
新娘忙说不用,一拍关止脑门,“你装什么装啊!”关止哈哈大笑,抱着新娘亲一亲,拖着她一路往外跑。
外头草坪上放起了烟花,高洁站起来走到外面,看到黑夜里璀璨的绽放,美丽和热烈转瞬即逝,就像人生之中的快乐,也就那么一瞬。也就那么一日,她经历的这份属于他人的热闹和圆满也终要散去。
洁身自爱(27)
她想折回宴会厅,转身就撞上于直的胸膛。酒气扑面而来。
于直搭住她的肩膀,“我得上去歇会儿。”
他摇晃两下,高洁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摸出房卡,看了看房号,拉着他坐电梯上了三十一层的客房,客房门口贴着红喜字。
高洁问:“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新郎新娘的房间吧?”
于直贴着她的脖子亲吻,“没错,我们进去休息一下。”
高洁打开房门,里头很宽敞,于直寻着客厅里的沙发坐下重重喘了口气。高洁走进卫生间,想绞一条毛巾给于直醒醒脸,才开水龙头就听到外头喧嚷。
有人说:“新郎官溜哪去啦于直?怎么你在新房里?”
于直笑着答:“那小子滑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派我来这儿放烟雾弹,他自己早带新娘溜回家了吧!”
“靠,关止连新房都不让闹,太不地道。”
“他今天连酒都没喝两杯,我们不能放过他。”
于直似乎是站起来哄人了,“滚滚滚,要找他你们赶紧找去,让我好好休息,我今儿喝多了,头疼着呢!”
高洁出来时,于直已把大门关上,顺便上了锁。
她走到于直身后,笑,“又被新郎官耍了吗?”
于直回头劈头就吻下来,高洁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被他的力量逼得连连后退,一直到退无可退,才虚弱地坐下,原来竟然走到了床边。
于直俯下身来,继续吻她,吻她的鬓角,她的脸颊,她的脖子,他觉得还不够,动手拉开她礼服后背上拉链,高洁脑中轰一下炸开,就像刚才的烟花。
于直的气息也像刚才的烟花,热烈得无法回避。他身上山野的清新搀和了酒精的微醺,熏醉了她,在她推拒前,她的口里先溢出了细碎的呻吟,这令她警醒过来,伸手推开于直,于直已将她的礼服扯下,吻已经蔓延到她胸脯上最敏感的一点。
他说:“高洁,不要拒绝,顺其自然。我会让你开心。”他含住那一点敏感,高洁情不自禁拱起身体。
是,她根本无法拒绝于直用身体带给她的冲动,原始的冲动,充满罪恶的冲动,食髓入味一般,开始着迷。
于直放开她,起身在床头柜翻了一翻,动作凶猛,但无所获,骂一声“操”。他又覆回高洁的身体,轻轻揉捏她的身体,“再吃这一次药,以后我一定做保护措施。这小子居然没有在房间里放套。”他最后一句话有点儿咬牙切齿。
不知为何,高洁有些许好笑,低低笑出来,笑意被于直突然的进入中止。他的衣服还未褪,她却已被褪了精光,她难以为情地别转过头,可他的唇又覆了上来,将她压制,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臀,加深了他每一次挺身深入,另一只手麻利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高洁的灵魂再一次被于直碾压出窍,只剩下感官的本能,为他所控。他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