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的。”
倪渊说完见浅深冷着脸没反应,只好讪讪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倪道远对他沉声说:“出去带上门,我跟她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倪渊刚出门,浅深就没好气地问。
倪道远手背在身后踱步到浅深旁边,拿眼角瞥她一眼,深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自己身体不好就应当注意点,跟小渊生气做什么,他又不是你的出气筒。”
梁浅深现在就是一只刺猬,全身都是刺,她抬起脸直视倪道远,眼神锋芒:“事情不出在他身上,他当然能慢条斯理地来,可我等不了!”
倪道远没理会她过激的口气,只是平静地反问她:“你就这么相信那小子?”
浅深握紧手机,喘着粗气顶了回去:“我就是相信他。”
“可是……”倪道远虚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拐了个音,说,“我派人打听了下,他这次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浅深的脸色不自觉地变了变,不过很快镇静下来恢复平常,她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信?”
倪道远观察了下浅深的神色,深邃的眼眸又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方笑了笑,道:“看来你真的很中意那小子。”
浅深嫌恶地别过头,生硬道:“不要小子小子的叫,他有名字,叫辛梓。”
倪道远挑了挑眉,随即又点点头,说:“我知道,很努力的年轻人,只不过,有些事情上还是嫩了点。”
“总之,辛梓绝不会做出违法的事,他是被冤枉的,我绝不会让他坐牢。”
倪道远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地说:“行,那我就拭目以待,我倪家女婿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人品那么纯良。”
“你……”浅深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恼,憋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倪道远收起笑脸,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女儿说:“不过,浅深,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你的事到底是谁做的还没个数,辛梓的事也是这样。但是,这次我不会帮你。”
浅深错愕地瞪着他,倪道远接着说:“世界有时候很残酷,你必须自己经受了才能成长,你和他的婚姻也是如此。”
浅深敏锐地感觉到他话里有话,即刻抓住不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倪道远却摇了摇头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经验而已。”
倪道远离开后,浅深静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她总觉得老头子的话暗藏玄机,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更加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不再多想,当务之急是去看辛梓,浅深下了床,叫佣人拿来衣服换好,脚踩地的时候人还是有些虚,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浮云之上。她一手支着头,一手撑着墙适应了会,片刻后走出卧室下楼。偌大的客厅里死气沉沉,倪渊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他妈妈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浅深下来忙推了把儿子。
倪渊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你要出去?”
“嗯。”
浅深随意应了声,低着头拨打手机,电话很快就通了,莫天在那头的声音低哑焦急:“浅深,你怎么样?我打你手机打不通。”
“我没事,你快跟我说说辛梓如何了?” 浅深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倪渊跟在她左右帮她开门,到了门口又叫人开来车替浅深打开车门,浅深看了他一眼,坐上车,电话里莫天正跟她说明情况。
“要300万?”那帮警察是土匪吗,浅深忍下一口气,说,“有300万就能保了?……嗯,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浅深回头对倪渊说:“火速去警局,等下……我要先去下银行。”
“你要去取300万出来?”
浅深催道:“嗯,快开车,离银行下班还有很长时间,就到前面那家工商银行,我有人认识。”
路途并不远,开车不过十分钟路程,浅深让倪渊在车里等着,然后一个人下车直奔大厅,她刚要跑去找行长,迎面走来的女人令浅深为之一愣。
这个女人的模样化成灰,她梁浅深也能重新拼出来。
浅深站在原地没动,就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最终停在一步之遥的位置上,她身后还有两个类似保镖的人物。
她对浅深嫣然一笑,盈盈说道:“梁小姐。”
浅深不冷不热地回道:“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辛夫人。”
易玥珊笑容不变,柔软的声音缓缓飘入浅深耳中:“辛梓在局里吃不下睡不好,辛夫人没去探望一下吗?”
这话中的刺带得也太明显了,浅深微微皱眉打量着眼前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跟上次被赶出曾家那晚的灰头土脸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当然会去看他。”这时候,浅深注意到她手中提着小箱子,还有她身后两个保镖手中各拎了两个箱子。
易玥珊察觉到浅深的目光,拎起箱子拍了拍,又指指后面,说:“这里面是辛梓的保释金。”
浅深猛然抬头,只听易玥珊继续说道:“辛夫人看着憔悴不少,自己出了事,辛梓也出事了,你心里不好受吧。”
她的声音如此温良,柔弱似水,那里面掺着遗憾的口吻真情切切,辨不出真假,只是不论她用怎样的语调,听在浅深耳里那简直比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更令她咬牙切齿。
“易小姐……”浅深笑得冰寒刺骨,面色如铁,“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六十三问
易玥珊的表情经典,卡在半路的笑容让她整张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