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跑出小区,路上车都没几辆,虽然是夏天,但夜风也有点凉,她抱紧双臂,正是入梦的好时间,她却只能悲催的站在路边等车,几个小年青从她身边走过,纷纷停了下来,吹着口哨,喊着:“美女,打炮不?”
居然把她当成野鸡了,夏佳宁咬唇,还好有一辆出租过来,她拦下就上了车。
赶到魅色领地的时候,一帮子人就站在大门边上,云启已经不省人事了,靠着墙半躺着,旁边的几个人,夏佳宁有些印象,去学校找云启的时候碰见过一两次,她上前摇了摇云启,“醒醒,回家了。”
云启哼哼两声,仍旧醉得东倒西歪,夏佳宁无奈说:“出个人帮我送回家吧,他这样子我根本扶不了。”
“我来吧。”意外的是,竟然是宁晓夏出的声,认识的总比这些不认识的要强点,夏佳宁现在完全没了主张,也不想跟他们多纠缠,眼里出现了少有的冷冽,她扫了一眼那群人,手却指向他们,语气寒冷似冰:“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老公出了什么事,你这一个个都跑不了责任。”
那些人居然都被她慑住了,她走过去,瞪了一会儿半躺着的已无意识的云启,他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她刚想要拉他起来,身后却有人拉住了她。
“我来。”是宁晓夏,声音沉稳,安定。
夏佳宁看着宁晓夏把云启半拖半抱着和拖死猪一样弄上车,也跟着上车。
“等一下,”有人叫住她,是个女人,她皱着眉回过头,那女孩挺年青,挑染着几缕酒红色的发,模样不算很漂亮,但胜在身材不错,她却什么也没说,只递了一个手机过来,:“是云老师的。”
夏佳宁没多看她,接过道了谢,话语却依旧不带温度,“开车。”
云启,这样的行为只此一次,下次别指望我会再来接你,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行为负责任,我做错了事我接受你的惩罚,但你如果负不起责任,那就别做。
好在是电梯,两人把云启安顿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切平静下来,已是凌晨三点,夏佳宁给宁晓夏倒了杯水,笑得有些疲惫,说:“今晚上,谢谢你!”
宁晓夏笑着对她说:“累了吧?去睡会儿,我先走了,我不是给过你电话吗?再有事就找我,我保管随叫随到。”
她点头,“回到家就好了……”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宁晓夏看着她困倦的样子笑了出来,“那我走了。”
“开车小心,你是不是也喝了酒?”夏佳宁皱眉。
“不用担心,我十三岁就懂开车了,喝点酒怕什么。”宁晓夏冲她摆摆手,闪了,然而上车后他却没有急着开,连火都没打,只摸出一根烟叼上,一边说着电话:“认得了吧,就今晚这个男人,我那欠天杀的妹夫,那个女的就是他老婆,我那吃错了药的妹妹,我妹这辈子就这么被他坑了,接下去就看你的了,把这男人搞上床,拍些证据,五十万,归你,把这两人搞离婚,一百万,这么好赚的钱,去哪里找。”
对方笑嘻嘻的声音传过来,“放心吧夏哥,今晚上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吗?这种男人我勾勾手指头就会扑上来的,搞得他妻离子散还不是小菜一碟。”
宁晓夏哈哈大笑,“等你的好戏。”挂断电话,他歪出头看了一眼楼上仍旧亮着灯的房间,冷笑:“云启,夏佳宁,秦勉放过你们了,我宁晓夏可没答应,敢玩我兄弟,你们就等着看场好戏吧。”
自从知道了云启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就有这个计划了,后面故意和夏佳宁搞好关系,然后找个女人引诱云启出轨,他知道以夏佳宁这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不过他才不急,慢慢来,一定要等到秦勉结婚了再让这对离,到时候让夏佳宁悔得哭都没有眼泪去,他怎么就这么缺德带冒烟咧?哈哈。
第二天将近中午云启才醒过来,夏佳宁正在洗衣服,特意请了假没去上班,夏母出去溜弯了,因着夏佳宁在家,孩子就没有送到邻居那去。
夏佳宁忙着收拾昨天云启吐脏的衣服,直到云启站在她身后叫她让让,他要上卫生间,她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疏离:“醒了?”
云启恍惚不知所以,伸手按住太阳穴,一边撒尿一边怔忡的看着夏佳宁在厅里走来走去,他叫:“佳宁?”
夏佳宁不理他,走入厨房,他跟在后面,问得迟疑:“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转身递给他一杯热茶,一眼都不瞧他,说:“你昨晚喝醉了,我半夜两点去接你回来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云启抿了口茶,想了起来,昨天下班有一个同事生日,吃完饭就去k歌来着,后来跟一帮同事喝酒,后来进来了一个女孩子,是同事的朋友,这个女孩很健谈,就坐在他边上两人玩了一夜的色子,他总是输,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后来就把她看成了夏佳宁,抱着人家一个劲儿的猛亲,再后来他就完全没印象了,想到这里,云启擦了擦虚汗,生怕夏佳宁知道了些什么,但转念又一想,她都帮别的男人生孩子了,他亲别的女人几口算个屁,这么一想,背又挺直了。
“桌上有早饭,你自便,我只请了半天假,要洗衣服了。”夏佳宁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忙碌。
从卧室里抱着换下的床单走出来时,还看到云启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直视她,她面无表情,转开了视线,想绕开他,擦肩的瞬间,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