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又细细的抹干了。
趁着阿德出去倒水的当口,他站起身来迅速关上房门吹熄了烛火,整个人靠在门板上只觉一颗心“呯,呯,呯!”狂跳个不停!
他一把按住自己的胸口,心下只觉自己大约是疯了。
他可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啊,他二十八了,二十八了!
不对,要是算上上一辈子加上来到这里的三年,他三十一的生命中从未发生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就算当年他第一次恋爱的时候,和那人牵手都是她主动的,即便是到了亲.吻的那一刻都不曾有过如此剧烈的心跳。
他在心中骂自己:庄骏,你是不是变.态?!
他靠在门板上,听见外边的走路声,又听见阿德轻轻地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睡觉啦?大概公子真的是累了,好吧,那我也会去睡喽!“
然后,他又听见,他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他在床上躺了下来,盖了被子,听见外院咿咿呀呀的敲锣打鼓声渐渐低了下来,然后四周变得非常安静,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还在起伏不休。
就在他辗转反侧想着这莫名其妙来袭的感情是怎么回事的当口,对门的院子中突然就传来来大声的尖叫,翡翠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她大声地叫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庄骏一骨碌就坐起了身,院外传来了“噼噼啪啪”开门的声音,几个人听到声音都起来了。
他穿上了棉袍,推开门,只见孟华孟青还有桑嬷嬷他们都站在他的门口,无数双眼睛看着他就等他一声令下!
庄骏一叠声地道:“还愣着干什么么?快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会出什么事呢?其实很明显,是吧。
☆、丧心病狂
趁着孟华孟青出去救人,庄骏转回屋里把衣裳都穿上了。
这一年多来,他为了避嫌已经不叫红玉侍候穿衣了,日常都是自己来。
等他穿好衣服走进书房,看见阿德也起来了,正在帮他生火炉,生完了火炉,他转身又出去了,片刻后端了二杯热茶回来,给他递了一杯,自己也慢慢的喝起来。
一杯茶喝到一半,外头传来了喧闹的人声。
庄骏放下茶杯走到外面,看见一幕令人惊叹的场景:翡翠的头发散乱,脸上的泪痕犹在,她的那身湖绿色衫裙已经被人撕烂了,依稀看见小半个胸口露出在外面,她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胸口,哭得梨花带雨不能自已。
黄家的二爷也是一副衣衫散乱的样子,他的眼睛通红,就是眼下这副光景,他的眼睛也没放过翡翠,就好像饿狼下山似的死死盯着她看!
这情形都用不着多说什么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庄骏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这还是人吗?
庄家这会子正在办丧事,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居然就在他家后院要强了庄家的丫鬟,虽说他也是男人,能理解男人有时候突然产生的欲.望,可是人毕竟不是禽.兽,难道就一点克制力都没有?
说什么书香世家,简直是放屁!
庄骏也不和他文绉绉的讲什么大道理,直接叫了红玉孟青过来吩咐道:“红玉你去给我找一圈绳子过来,要又粗又扎实的,孟青你给我把他捆紧了!”
老黄家的舅老爷当即就大声喊道:“我们毕竟是客人,你敢不通过庄老爷就捆人?”
庄骏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笑出了声,他上前一步目光冷峻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一字一顿地道:“我今儿就捆了他,你能把我怎么样,等天亮了,我不光是捆了他,还要把他送到官府去,半夜三更家中正在办丧事,你一个上门的客人居然就把侍候的丫鬟给强了,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读书人?我看你们就是斯文败类!”
红玉过了片刻从房中出来,手上果然就拿了一圈麻绳递给了孟青。
孟青性子耿直,怒瞪了黄家老舅也一眼,手上毫不客气,一个手刀就把黄二爷敲晕在地,大力的把他给捆紧了!
黄家的老舅爷和大爷见孟青如此厉害,这才有些害怕了起来,两人站到了一起瑟瑟发抖。
黄家舅爷还死撑着,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还不去把庄老爷给叫过来说话!”
庄骏厉声道:“孟华孟青,你把这三位老爷给我送进二姨娘的院中去,把院子给我锁死了,没我的话不准把人放出来,明儿天亮了就叫我爹起来,把人都送到官府去。”
孟华孟青得了令,一个大力猛推,就把人都给弄走了。
庄骏看了仍是在哭哭啼啼的翡翠一眼道:“是我对不住了,今晚让你去侍候这样的禽.兽,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居然干出此等事情来,你别哭了,明儿我总是要为你讨个说法!”
他看了一旁站立气愤填膺的几人道:“桑嬷嬷,红玉,你们俩好好安慰下翡翠,早些歇息。阿德,你也去歇着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庄骏直接就去找了庄老爷。
庄老爷昨晚睡得晚,庄骏到他娘亲房中的厅堂坐了一会儿,他的爹娘才起来。
庄老爷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宏康,你脸色很难看,是出了什么事吗?”
庄骏简略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他爹听完之后脸色顿时了黑了。
庄骏道:“爹,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他老黄家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翡翠虽说只是我房中的一个二等丫鬟,可是此次如果放过他们,这阖府上下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