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诺和莫迷都围在旁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们。
江瀚本想说自己没事的,可看看身旁的两位好友,就莫名其妙的耍起了小心思,皱紧浓眉,对夏小兔难受的说:“小兔,我可能要残废了,背好痛,头也好痛。”
“啊?”夏小兔一听,又难过又紧张,“不、不会吧?江瀚,你试着动一动看看。”
他听她的话,试着动了动,一动,就露出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来,“呃啊,小兔,好、好痛啊……背脊好像断裂了……”
他装得蛮像的,夏小兔一点也不怀疑,觉得是自己的任性才害他这样的,自责极了,眼睛一下子流出眼泪,哭了出来,“呃呜呜,江瀚,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呃呜呜……”
三个男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哭,并且说对不起,一时间,都愣了愣。
几秒后,莫迷第一个出声,抬起腿颇有些用力的踢踢江瀚的身体,并充满责备的气恼道:“瀚,你演戏演够了吧?快点起来,没看到小兔哭了吗?”
“小兔,你别哭了,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欧阳诺走近一步,一边安慰她,一边扶起江瀚。
江瀚见她不仅哭了,还跟自己道歉,懊悔得不得了,赶忙忍着背部的些许痛意,站直身的对她挤着笑说:“呵呵,小兔,我骗你了,别哭了,好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呃呜呜……呜呜……”夏小兔还是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泪一旦流出,好像就不容易收回了,“呜呜呃呜呜……”
“小兔,别哭别哭啊。”听着她伤心的哭声,江瀚快要急死了,蹙眉想想,在她的面前超有活力跳一跳,“你看,我不仅站起来了还能跳这么高,一点也没事,不会残废的,我江瀚啊,不是那么容易就残废的人,我的命可硬了。”
“啊呜呜及∥匚亍…”见他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夏小兔哭得更凶了,心里面突然装满气焰,两手握成拳头,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捶打,“呃呜呜,呃呜呜寄慊斓澳慊斓埃呃呜呜,我讨厌你们,你们通通都是不折不扣的坏男人,呃呜呜,我讨厌你们,呃呜呜……”
此时的江瀚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什么都依着她,“是是是,小兔,你说得太对了,我是混蛋,迷是混蛋,诺也是混蛋,我们三个都是混蛋,都是不折不扣的坏男人。”
听到她的骂声,也听到江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自我批评的话,欧阳诺和莫迷也没有任何意见,都担心着她夏小兔,什么都忍着,只希望她好受一点,不要难过,都默认着。
好一会,夏小兔才渐渐的平静了一点,停下哭声,收住手抹抹眼泪,转身就往前方的黑夜里疾跑。
“小兔……”
“小兔……”
“小兔……”
三个男人同声的深情呼唤,看着她转身跑进黑夜中的那刻,三颗高傲霸道的心,同时的一阵悸动,也同时的一阵颤动,齐齐的迈步,呼喊着她的名字,奋不顾身的追上她。
“小兔……小兔……”
“小兔,别跑得那么快啊,小心有扑捉野兽的陷阱……”
“小兔,注意安全……等等我们……”
她充耳不闻,湿着眼睛,湿着心灵,继续不管不顾的在黑暗里用尽力气的奔跑着,好像想借助这种玩命的奔跑,跑到世界的尽头,来让自己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都忘掉……呃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曾经的自己,不是千万遍的诅咒他们去死,诅咒他们下地狱吗?为什么刚才,会那么的怕他们有危险,那么的怕他们出什么事呢?呃,轩浩,你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面对他们三个弓虽.暴过我、欺负过我的罪有应得的男人,我会心软呢?为什么?我,这是在犯贱吗?为什么会这样?轩浩,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该怎么办呢?要怎么做,我才能做回以前的自己呢?
她夏小兔,只是一个女人,力气是有限的,心力,也是有限的。
在黑暗的森林里跑了长长的一段充满荆棘的路,她,终是累了,酸软的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
很快,三个像猎豹一样的优质男人都追了上来,紧张的围着她。
此时,他们都气喘呼呼着,在黑暗中,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的画面,有些奇妙,令人浮想联翩。
她,像引力极大,能发光发热的太阳,而他们呢,则像围绕着太阳转动才可以生存的星球。
她,也像可以在夜空里变换形状,时而圆如盘,时而弯如刀,并且能泛出美丽白光的月亮,他们呢,就像围绕着月亮才不会觉得寂寞单调的星星,时不时的对着它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祈求它的搭理。
“你们……可以不要再跟着我吗?”气息微微稳定后,她看着地上四人交叉的朦胧身影,乞求般的低沉说,字里行间,都是煎熬般的悲伤,“我求你们了,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不要再招惹我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说着,想着,眼睛,渐渐爬满眼泪,一滴滴的无声的砸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如果你们不再跟着我了,不再打扰我招惹我了,我……会当做以前你们对我做的事,不曾发生过,我……会把你们的罪孽,通通一笔勾销的。”
听到她的这些话,莫迷沉默,江瀚沉默,欧阳诺,也沉默。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的心情,很沉很沉,想必,在胸腔里跳动的心,也同她一样,不能平衡,备受煎熬